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二合一)(2 / 2)

這個笑起來沒陸時鄞溫柔,八點九九分,賜花!

那個頭發沒陸時鄞的多,二十歲就禿成這樣,負分滾粗!

待沈初黛反應過來的時候,哭著跑出去的秀男已經能從乾清宮排到禦花園,一旁的歌七狂向她使眼色:“陛下,選秀進程已經過了一半,您一個牌子還沒留呢。”

“哦——”

沈初黛隨便點了下,下麵那個進來的醜男,“就他了,留牌子!”

這話一出來方才的被賜花的秀男們皆是不敢置信地看了過去,隻見那男子醜得彆致、醜得驚人。

皮膚有黑炭那般黑,上頭還有密密麻麻的麻子,一雙眯縫眼幾乎要睜不開,唇腫得像是被馬蜂蜇過。

眾秀男:……

陛下的口味這麼特彆嗎?!

歌七洪亮地報出醜男的名字:“柳讓,留牌子!”

眾人這才知曉那醜男竟然是柳讓,柳讓才名盛滿京城,雖不算是什麼驚人的美男子,但也能稱個白淨斯文,如今這般打扮應是想故意落選了,沒成想正好迎合了陛下的口味。

柳讓也是愣在原地,幾乎要崩潰地哭出來。

他都犧牲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是不肯放過他!

沈小姐不愧是被他稱為“魔鬼”的女人,每一次見麵他都感受到她彆出心裁的變態。

柳讓默默抹了把淚:“陛下,您看上臣哪點了,您說出來臣改便是!”

沈初黛笑眯眯地道:“朕喜歡你活著。”

柳讓:……

我恨!

沈初黛繼續笑眯眯地道:“怎麼,你不喜歡嗎?”

魔鬼,這就是□□\\裸的威脅!!

柳讓支吾了半天:“陛下,臣其實也蠻喜歡臣這一點地。”

他想想今後即將麵臨的悲慘生活,撲通一聲跪下來欲哭無淚地道:“可是陛下,臣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求您放過臣吧,強扭的瓜它不甜呀!”

“朕都沒嫌棄你是個醜倭瓜。”

沈初黛拿起一旁托盤上的牌子扔在他腳邊,極為霸道總裁地道:“就這樣,聽我的,都聽我的!”

花了一天將京城未娶妻的美男子全部欣賞完,沈初黛的人生溯源也完成了一半。找到了陸時鄞的死亡原因,她緊繃的心弦也放鬆下來,第二日她肥宅躺了一天,直到最後一天她方才帶著珍羞美食去了冷宮,看看穆冠儒。

有道是梟雄陌路,沈初黛見慣了穆冠儒叱吒橫行、目中無人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瞧見他如此落魄的模樣。

但不得不說作為本文的男主,他的容貌底子都極好,就算是淪為階下囚,他也是階下囚裡最帥的崽。

穆冠儒被鐵鏈拴在了冷宮的床上,他的發絲散落在臉頰邊,半張臉隱藏於陰影之下。

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些許憔悴,卻依舊改變不了的俊逸冷峻。

似乎聽到了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穆冠儒微張了眼眸,淡色瞳孔裡映出一張笑吟吟的芙蓉麵:“喲王爺,餓了吧?”

不得不說是極餓的,這段時日送來的飯菜皆是餿的,他這般高傲的人又怎麼會吃的下,先是絕食餓了幾日,後來穆太後派人傳了消息,京城外的人手趕了回來,今晚便能潛伏進皇宮,他才忍辱負重地吃了幾口,避免自己餓死。

隻是沈初黛有這麼好心?

莫不是來毒死他的。

沈初黛讓人將帶來的珍饈擺了一桌,她大喇喇地坐在桌前,撕了個雞腿下來笑眯眯地道:“朕吃給你看!”

穆冠儒:……

畜生!

穆冠儒閉上眼不去看她,隻是就算閉上眼,也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也能聽到她吃飯的聲音,本就饑腸轆轆的胃縮成了一團,擠壓□□著折磨著他。

疼得他額間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可這般痛處卻是比不過他心中的屈辱,隻要再忍受幾刻,他便能將自己所遭受的恥辱,幾千幾萬倍的還回去。

沈初黛吃得又慢又香甜,這場在線吃播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飯後還讓禦膳房送來甜羹湯和瓜子。

她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戲一般地走近到穆冠儒的麵前,她隨手將瓜子殼擲在他臉上:“王爺,您弑君又誣蔑我弑君,在城門上用箭射我與表哥之時,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今日這一天吧。”

穆冠儒忍著心中的滔天怒火睜開了眼,她清靈絕豔的臉上帶著淡淡凝霜,說得宛如是真的一般,前者他認,可候著他從來都未做過那般事。

瞧著他淡色薄涼瞳孔露出微微的迷茫,沈初黛居高臨下地輕輕一笑:“罪惡從不會因為時間消磨殆儘,也不會因為回溯而當成沒發生過。”

她頓了頓:“我會永遠記得,也會親眼見證你的報應來臨。”

“你是不是很困惑,你都落在我手裡了,我為何不殺你?”

穆冠儒不吱聲,薄唇抿得緊緊地,可實際上他是疑惑的。

若是換個角度,沈初黛落入自己手中,她早就沒了全屍。

可沈初黛甚至連酷刑都未對他用上。

穆冠儒輕蔑地將她這種仁慈的行為歸結為婦人之仁,一旦有了婦人之仁便注定無法成事。

良知和仁慈,自從他被父親從馬車上丟棄那日,他便決心不再擁有。

沈初黛的神情極是平靜:“因為沒有必要。就算你在這裡得到了懲罰那又如何,時間一到便又重新歸零,那般無意義的事隻會消磨我的仇恨與意誌。”

穆冠儒眸露陰森地看向她,他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實在莫名其妙,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縱使一時占了上風那又如何,注定一事無成。

他眸光不經意瞥到她纖細皓腕上,那紫檀佛串襯得她肌膚雪白,想起那日她不要臉地將佛串搶去竟還大喇喇地帶上,他便覺得一股血氣從胸腔湧出。

穆冠儒冷冷道:“你不配戴它!”

沈初黛毫不示弱,直接懟了回去:“這本是我的佛串,配不配還輪不到你這個辣雞說!”

穆冠儒恨得幾乎將牙咬碎,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子,將東西搶占了過去,竟還理直氣壯地說本就是她的。

縱使這段時日被關押在冷宮裡,可外頭的事或多或少他也聽說過,她不僅自己登基為女皇,陸時鄞的屍身還未涼透,她竟是已經舉辦了一場浩浩蕩蕩的選秀大典。

“毒婦,夫君不過逝去三日,你便張羅著給自己找野男人。”

沈初黛回懟地既是理直氣壯:“什麼叫野男人?這可是官方欽定的男妃!”

她下一瞬又笑眯眯起來。

穆冠儒瞧見她這副笑容,便隻覺頭皮發麻,果真下一秒沈初黛道:“王爺,你還不知道這選秀大典用的是誰的錢吧。”

她笑眯眯地拍了下他的胸膛:“朕十分感謝你對這場選秀大典的獨特貢獻,所以特地過來給你在線吃播,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很想哭!”

穆冠儒將牙咬的咯咯作響:“沈氏你這個賤人!”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沈初黛有些不高興了,她極為坦蕩地道:“你看開點,你失去的隻是那一點點錢財而已。”

“而朕失去的卻是自由!以後隻能在皇宮裡做那萬人之上的天下共主,不得不過上萬千美男陪伴,金銀錢財用到手軟的日子!”

穆冠儒:……

若是眼神能殺人,隻怕她已是死過千八百回了。

隻要再忍一會兒,便能得以報這屈辱。

好在並未讓他多等許久,一群身著重盔甲的士兵踹開了殿的大門,狠聲道:“沈氏你這個賤人,受死吧。”

穆冠儒麵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波瀾,他微勾了一下唇角:“沈初黛,你方才耀武揚威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這一天吧。”

出乎意料的是迎上一對溢滿笑意的清眸,穆冠儒猛地一愣,隻見她一手握著一疊紙,一手攥著那佛珠。

這是何意?

下一瞬卻見沈初黛唇微微一彎,輕聲道了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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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大婚前第七日】(第五世)

一輛畫著龍虎朱雀,用紅色織物無數珍寶鑲嵌著的四輪馬車停在京城最有名望的首飾店“珍異閣”門口。

車內穆宜萱悶悶不樂地端坐在側坐,帝後大婚還有七日,她如何也開心不了。

正中間坐著的穆冠儒少見地柔和了冷峻的臉龐,溫聲道:“二妹妹,你不是最喜歡‘珍異閣’的飾品嗎,昨日他們剛上了不少新品,多挑些。”

縱使再不開心,穆宜萱也不敢在兄長麵前耍脾氣,點了點頭。

她在心裡還是畏懼這個手段狠戾的兄長地。

穆冠儒伸出指尖撩開珍珠雲鍛織成的車簾,邁出修長的腿先行下了馬,剛想轉身去扶二妹妹下來,便聽見一聲女子如鶯般嬌軟的輕呼。

穆冠儒順著聲音看去,一陣風吹來將數張紙吹到天上,宛若天女散花一般,而通過旋飛的空隙,他瞧見籠罩著霧氣的彎眉下是一雙瀲灩清盼的眼眸。

他隻覺得這眸子實為得熟悉,再想細瞧卻是見對方轉過了窈窕的身子,纖細如玉的手臂在高舉著去抓那紛飛的紙張。

終於那怪風停歇了下來,一張紙落在了穆冠儒腳前,不知怎麼地他心頭一動,便低下頭去想將那張紙撿起來,隻是指尖還未碰及到時,手背卻是被人猛地一拍。

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已經將那紙攥在了手中,他眸光再輕輕往上一挑。

那嬌嫩皓腕上一串紫檀佛串襯得她的肌膚瑩白如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