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差陽錯(2 / 2)

甚至張嘴,隔著衣服,在她肚子上親了親。

江夫人見他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頓時有被嚇到,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後麵管家帶著人趕過來,就見那位金大師,將江夫人壓在地上。

脖子扭曲成怪異弧度,頭發花白的腦袋,枕在江夫人的肚子上。

嘴角大幅度的裂開去,形成個誇張的笑容,渾身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在江夫人身下的地上,堆滿了血汪汪的糯米,血已經將江夫人的渾身浸透。

不知道江夫人的血,還是剛剛拿來泡糯米的雞血。

老管家驚呼一聲,趕緊招呼人把江夫人扶起來,送到房間裡去洗澡換衣服,還順便請了醫生過來。

檢查結果出來,除了指甲被折斷,便是受驚過度。

給開了藥打了針,很快也就醒過來,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

表少爺聽到她醒了,小跑過去,“姑姑,您沒事吧。”

江夫人轉動眼睛,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還沒等表少爺反應過來,便掄圓了胳膊,用儘渾身力氣,甩了一巴掌過去。

直接在表少爺的臉上印出五個手指印,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請的騙子差點害死我,還敢問我有沒有事!”

表少爺捂著臉,委屈的很,“您也沒說這彆墅裡真有邪祟啊,不是說好的找個人過來,演戲給姑父看麼。”

誰知道姑父不在家,彆墅裡還真有邪祟呢!

江夫人的指甲都折了,剛包紮好,裹的跟粽子似的。

一動手,手指甲上的傷口又裂了,十指連心,是鑽心的疼。

她眼神凶狠的瞪著表少爺,指著門口,冷聲道,“滾出去。”

表少爺也憤憤不平,圓潤的滾了。

江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給江先生打了電話,是個女秘書接的,說江先生在開會,登時就摔了手機。

氣急敗壞的找來管家,“你趕緊去找人,看看彆墅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表示很難受,大師都被請到彆墅裡來了,是您非得不相信啊。

要去信表少爺請的,那個什麼金大師,結果就弄成現在這樣了唄。

他再去請趙大師,結果大師很生氣,根本不願意再管這事了。

江夫人根本不講道理,沉著臉衝他發火,“那你就去請其他的大師,江家不缺錢,難道還請不到人麼?!

趕緊去啊,還在這磨蹭個什麼勁兒。”

管家歎口氣,這世道騙子多,有本事的大師,哪裡那麼好請。

趙然在一律的房裡,看他抱著平板刷動畫,猶豫片刻,試探著問道,“師叔,這裡真有邪祟啊。”

一律從動畫片裡退出來,“噠噠噠”的打字,“不是邪祟,是我弟弟。”

趙然愣了愣,將消息在腦袋裡轉個圈,反應過來,“那他也是江夫人的兒子麼,她好像沒認出來。”

一律低垂著頭,神色冷漠。

在江夫人的眼裡,除了江軟,還有過誰啊。

若江夫人能認出來,鬼娃娃渾身的怨氣,也就不會有那麼重了。

就在剛剛,鬼娃娃覆在金大師身上,追著江夫人跑。

江夫人聽著金大師開口喊媽媽,就嚇得隻顧著跑,腳步片刻不停。

卻根本沒想到,為什麼金大師會喊她媽媽,也沒記起來,自己有個早夭的兒子。

當時鬼娃娃身上的怨氣,就肉眼可見的濃鬱擴散開,幾乎已經將彆墅籠罩進去了。

白天彆墅裡動靜鬨得太大,江夫人折騰到十二點,才在傭人的陪伴下睡過去。

一律默念完經,覺得口渴,下樓去喝水。

鬼娃娃披著白床單,站在江夫人門口,雙眼猩紅。

眼裡血色翻滾著,周身怨氣快凝成實質,眼神裡滿是警告,若是他敢再走過去半步,鬼娃娃必定要跟他拚命。

鬼娃娃已經死透了,要拚命,也隻能拚他的命咯。

一律跟鬼娃娃對視著,在陰冷昏暗的走廊裡,站了足足兩分鐘。

鬼娃娃寸步不讓,周身怨氣不斷翻滾著,眼看著逐漸往牆壁上蔓延。

一律沉默著跟他對視良久,默歎了口氣,垂下眼瞼,徑直從旁邊走過,下樓喝水去了。

次日清晨,一聲尖叫在江夫人房間裡響起,將整個彆墅的人都驚醒過來。

江夫人瘋了。

是幫她收拾房間的傭人發現的,早上女傭按慣例去叫江夫人,打開門,就看到滿床、滿地的鮮紅血跡。

房間裡沒彆人的痕跡,那些都是江夫人的血。

她躺在床上掙紮著,用指甲劃破了自己肚子,將傷口扒拉開,斷掉的指甲和紗布,全部都落進肚子裡。

傷口猙獰的外翻,紅豔豔的血肉,慘白色的傷口,在她肚子上交織著。

透過那些長而深的傷口,還隱約能看到肚子裡,蠕動著的腸子等內臟。

江夫人就躺在床上,躺在被血液染透的床單上,目光呆滯的盯著房間天花板。

聽到女傭尖叫,她慢慢的轉過頭來,裂開沾著血的嘴角,“嘿嘿嘿”的笑著,“是小魚來了嗎。

快把小魚抱過來,讓我看看他長大些了沒有。”

女傭盯著她露出來的腸子,喉嚨裡翻滾著惡心,再次尖叫一聲,捂著嘴,往廁所裡跑了。

江夫人見她跑了,神色焦急,從床上翻滾下去,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卻根本不在意,慢慢往門口爬過去,嘴裡嚷嚷著,“你彆跑!彆跑!你把我的小魚還給我!”

一律跟著管家過來得時候,楊醫生剛替江夫人檢查包紮完,回過頭來就下了定論,“瘋了,被嚇的。”

他剛轉過頭,江夫人就伸手,去撕扯著肚子上的紗布,傷口凶狠猙獰,還沒開始愈合。

血跡很快透過紗布,將新換的紗布浸成血色。

她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痛,神情空茫,低聲呢喃著,“小魚,小魚,你跑在去哪了啊,快出來。

彆躲著媽媽呀,媽媽愛你,媽媽最愛你了。”

楊醫生神情冷漠,眼裡有些了然,看著一律的光頭,低聲猜測道,“是,小少爺?”

他曾在江家待過段時間,自然對江家的事情,有所了解,見她瘋的如此反常。

加上前段時間,那位江軟少爺生病,卻怎麼都查不出病因的事。

對江夫人動手的是誰,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一律點點頭。

楊醫生推了推眼睛,神色冷淡,“他對她做了什麼。”

一律沉默著,他隻是,讓他媽媽認出了他而已。

一律摸著平板,神情黯淡,“噠噠噠”的敲著字,“你知道江魚是怎麼死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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