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民國(十二)我在民國搞事業。……(1 / 2)

京城中對蘇羲這麼個人,有點褒貶參半的意思。

當今社會新舊交替,新思想固然來勢洶洶,但舊勢力也不肯退讓,而在舊勢力眼裡,把小腳掰正了還滿世界去浪的蘇羲自然是不安於室的典型,但在於新勢力眼中,一位曾經飽受壓迫但如今肯站起來自強自立的女性同樣是當代女子的典範。

#其實從這個角度說新勢力和舊勢力也是可以求同存異的#

而對於新勢力和舊勢力來說還可以達成一致的是……鐘思遠確實是個窩囊廢→_→

你是她前夫誒!你哪怕是在她麵前撒酒瘋痛哭流涕說你知道錯了求人家跟你回家再隨口扯兩句你們夫妻之間曾經如何如何恩愛如何如何情深她是如何為了你解小腳為了你看世界的,甭管這是真是假,你這麼撒一輪瘋,彆人肯定不敢碰她了,你啥時候能讓她回心轉意全靠你的本事。

這點“有本事我們一起毀了名聲”的魄力都沒有,被一個小姑娘拿捏得死死,不是窩囊廢是什麼。

但,這也是好事。

至少確定了鐘思遠這個前夫徹底對許小姐一點影響都沒有,那大家還勾搭啥啊,愣著啊!

畢竟她高貴,美麗,長袖善舞,手段無雙,娶回家去關在後頭相夫教子也好,拉出去做夫人外交也罷,乃至於真讓蘇羲在外頭權力場裡與男人廝殺,都是對自己家族莫大的助力,而不說家族,隻說年輕人心意,哪個年頭,少年不慕少艾了?

比如說,總理府後頭供齊家人出入的小門,日日有花童獻殷勤送花。

不過蘇羲既沒看送的是玫瑰還是百合,也沒注意花上麵留的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拍拍花童的腦袋讓他把花原樣拿回去。

花童有的時候走得爽快,那也就罷了,但一旦表現出了為難的“你不收的話我就沒這份工作了”的神色,蘇羲就把花收下來,出門左拐遇上垃圾車順手扔上去。

於是漸漸的,有心慕少艾的人們便知道,許小姐是不吃這套的。

那就想點彆的法子唄→_→

然後狂蜂亂蝶們就又了解到,蘇羲托了趙教授給辦了一張燕京大學的圖書借閱證,在休息日常去燕京大學聽課看書,也偶爾去趙教授夫婦組織的讀書會。

那大家就來勁了啊,在校園裡就強行偶遇,在讀書會上就強行搭訕,你說搭訕總該有點什麼話聊才好,於是有拿著哲學文學曆史這些學科內容來裝逼的→_→畢竟不敢在蘇羲麵前舞政治。

然而萬萬沒想到蘇羲對哲學文學曆史都他娘的有造詣!

哪怕真有些什麼東西她不懂,她含笑聽你說兩句,完了就能反問出你自己都沒想過完全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那不裝逼了,從小奶狗的風格走起,拿著時事政治去問她怎麼看總行吧。

當然行。

不過時事政治嘛,她往往會露出一個很好看但同時也很疏離的笑,說無可奉告。

而你要問的不是時事政治,想去交流點政治理論執政思想,她倒是也不拒絕和你交流,但你隻會覺得自己在完成博士論文答辯,反複被cue“哦這個你不知道啊,那這個呢?”,“哦哦你說的這個在啥啥書啥啥頁,看了你就明白了不需要討論”,完全就沒有和美女說話的快樂可言。

冷美人,惹不起,告辭。

這就成了青年才俊們普遍的印象。

但話說回來,不是隻有社會上的青年才俊想摘下這朵高貴的花的。

軍中的年輕人也很有興趣,而也剛好,蘇羲偶爾也會去軍校或者軍營學槍,自然就有些青年軍官上趕著來和小姐姐耳鬢廝磨,最好就是抓著她的手和她一個視線教她怎麼瞄準那種→_→

然而,但是,不太巧。

年輕軍官們雖然有心來教,但到現場看到那個漂亮小姐姐一頓操作猛如虎,抬起手.槍對著靶場裡那扔起來的瓦片就是一頓狂a,一聲槍聲伴隨一片瓦片被擊穿了的聲音,一組射擊打完,歪頭看著走過來的軍官,那保險栓還沒放下呢,就一臉天真地:“啊,您剛才說什麼來著?剛才槍聲太大我沒聽見。”

慕少艾的軍官:“……”

對不起告辭!

關鍵更刺激的,漂亮小姐姐還會意興闌珊把槍放下,歎息:“其實抓幾隻麻雀過來對著活物打效果還好些,但……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必殺生,打打瓦片酒瓶子就算了。”

年輕軍官:“……”

所以你還想打麻雀唄你咋不上天呢。

天是不可能上的,隻是遠處那個給蘇羲扔瓦片的人走過來,對蘇羲道:“也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真的需要該練還得練,不過齊伯伯隻是說讓你會用□□能自保就是了,沒把你往狙擊手培養,犯不上。”

這話說完,那人還看了看過來的年輕軍官,他還沒做點什麼呢,那位年輕軍官立馬立正啪地一個軍禮:“傅少帥!”

傅星緯就笑著點點頭:“怎麼啦,我教許小姐射擊吵到你們了?”

“沒有,哪的話,隻是聽瓦片碎裂的聲音就知道射擊者槍法通神,卑職過來看看而已。”年輕軍官趕緊陪笑,趕緊遁了,“沒事,您繼續教。”

傅星緯擺擺手讓他走了。

倒是蘇羲歪頭看著他:“傅少帥好大威風。”

“我家也算個軍閥。”傅星緯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確實。

簡單介紹一下傅星緯的背景的話……當年,國.父從南邊率國.民.革.命.軍北.伐,逼得最後一位封建王朝的皇帝退位,成立國.民.政.府,國父繼位臨時大.總.統,各地軍.閥紛紛發電表示接受國民政府領導,事業一度興旺發達,未來可期。

可國父病逝了,果實被竊取,後來甚至有複辟,雖然複辟的那位政要沒過多久就被溺死在了曆史的塵埃裡,但政局也因此一度混亂,各地軍閥有那麼一陣的各自宣布獨立。再後來,雖然國民政府勉強再次支撐了起來,各地軍閥從道理上也聽國民政府調遣,但聲勢自然遠遠不如國父尚在世時。

而傅家便是常年盤踞於黑吉遼三省,手握重權的正經軍閥,如果一旦想不開率軍南下,指不定國民政府就得姓傅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