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19%(2 / 2)

給你甜度滿分的我 今燭 10634 字 4個月前

“馬上成年的小朋友都想仗著身份去未知世界探索。”賀隨語氣輕佻,尾音故意拉長讓她主動反思,“栽跟頭的不在少數,注意著點兒。”

薑稚月的注意力全放在這句話他一共說了多少個字上,Bking惜字如金的習慣竟然變了!

出於感謝心理和僅存的一丟丟愧疚,她乖巧無比地應下,這話若是薑彆和她說,指不定要互嗆好幾輪。

舍長她們早早等在約好的烤肉店,這家店的商品價格高於其他同類店鋪,舍長念叨了好久想來吃,結果每次手頭都緊的要命。

陸皎皎不知從哪得知會員生日當天店家會多送兩盤羊肉,其他人大手一揮拍板決定。

薑稚月覺得自己此刻就像行走的一隻隨時抖落肉片的小羔羊。

吃完飯,舍長提議去隔壁新開的酒吧長見識,陸皎皎平生第一次去聲色場合,不免有些緊張。她挽著薑稚月,看到對方一臉淡定的表情,“稚月,你常來酒吧嗎?”

薑稚月有個閨蜜很喜歡鬨騰,經常偷偷約她去PUB,不過閨蜜出國後她就沒再來過。

酒吧禁止向未成年人兜售酒水,所以就算她到酒吧也沒辦法喝酒。

至於酒量,更是個未知數。

三個土包子帶著一個看似經驗豐富的老手潛入酒吧,在卡座裡坐好,賣酒的服務員一瞧是幾個小姑娘,興致不高地問:“喝點什麼?”

聞言,舍長拍桌子佯裝不悅:“你這是什麼態度?”

服務員每晚的工資提成都要看售賣的名酒,幾個小姑娘酒量看起來就不行,多費口舌他都懶得,指了指吧台:“小姑娘,你們去點雞尾酒吧,菜單上的酒你們喝不來。”

說完掛上笑臉去迎接下一桌的顧客。

懶散看不起人的態度把舍長氣得不行:“到底是看不起誰啊,爸爸讓你知道什麼叫酒量!”

十分鐘後,吧台前,四個女生等待酒保調酒。

身旁的成熟女人要了杯名字聽起來就很高端洋氣的酒,陸皎皎學得像模像樣,對酒保說來四杯一樣的。

酒保一愣,不過還是依言調出四杯,依次放在她們麵前。

酒的顏色五彩繽紛,最上層浮動著蜜桃的粉色。薑稚月低頭輕輕聞了聞,味道有些冽,酒精味中夾雜著蜜桃的清甜。

薑稚月低頭喝了一口,味道沒有聞起來那麼甜,反倒辛辣無比,從嘴巴裡過了一遭,舌尖開始發麻。她忽然想起賀隨交代的話,有點底氣不足地晃著杯中的酒。

就喝一杯,應該不會有事吧。

這麼想著,她又喝了幾口,這次不等酒精在舌尖發酵便匆忙咽下去,口腔中殘留了一股淡淡的甜。

薑稚月眼睛一亮,她似乎找到喝酒的秘訣了!

為了驗證秘訣是否正確,將杯中的酒水全部吞下肚後,她單手撐住發暈的腦袋,扭頭問陸皎皎:“你覺得這酒甜嗎?”

陸皎皎隻喝了一口,避過酒保打量的目光小聲說:“我覺得太太太難喝了。”

薑稚月抓在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低頭看了眼,薑彆打來的電話。

薑稚月接通後,呆呆握著手機不說話。

酒吧裡吵鬨的動靜通過手機傳至另一端,薑彆沉默良久,聲音漸沉:“你在哪?”

“薑彆,我也喝過酒了,你以後再也不能叫我土包子,聽見沒?”

酒勁兒還沒完全上頭,小姑娘說話的聲音有條不紊字字清晰。

薑彆按捺住脾氣問:“哪家酒吧?”

薑稚月趴在桌子上,低下頭小心翼翼露出一隻眼睛打量周圍,確定薑彆不會下一秒出現,大著膽子說:“你猜猜是哪家。”

台上駐唱歌手唱完一首歌,順便給新開的酒吧打廣告,嘶吼的聲音通過手機傳至另一端,薑彆眼皮抽搐地跳動兩下,“現在馬上出來,我過去接你。”

薑稚月心道完蛋了,她抿唇看了眼幾個室友,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挨揍,有損她的光輝形象。於是借口酒吧裡太悶,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為由,提前一步出了酒吧。

酒保忙完手中的活過來和她們搭訕,其中長得最漂亮的那個不知所蹤,隻留下空酒杯。

“你們那個朋友酒量真好啊,這杯酒度數挺高的,竟然都喝了。”

陸皎皎理所當然道:“她是老手,酒量當然好。”

然而,眾人口中酒量好的薑稚月,在舞池中蛇形遊走,好不容易避開亂晃的人群又走錯了門。頂著沉重的腦袋晃到正門,胃裡的酒精作祟,弄得她很想吐。

室外的溫度格外低,冷風一吹將她的理智拉扯回幾分。

薑稚月找了處人少的地方蹲下,戳動手機打開【柔道基礎招式】的小視頻,等會兒薑彆來了,她絕對不能被打倒。

過了十分鐘,小視頻放到一半,不見薑彆的身影。

薑稚月縮起凍僵的手指,抬頭尋找附近能坐下休息的地方,對麵的木椅坐著一個行乞的老爺爺,路人避之不及,他身上衣衫襤褸的衣服遮不住寒風,臟亂的胡子被風吹起,露出乾裂的嘴唇。

薑稚月強忍住膝蓋酸澀,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棲身的地方,她可不能去搶。

不遠處傳來機車低沉的嗡鳴聲,仿佛大明星走紅毯時的配樂,囂張提醒著下一秒會有個機車酷蓋上線。

薑稚月仔細一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不緊不慢循聲望過去,呼吸猛然頓住。

馬路邊,穿白色衛衣的男生垂頭扯開頭盔,動作不算溫柔,以至於額前的頭發囂張的蓬起。那捋乍起的毛幾秒鐘後又異常乖巧地回到原來的位置。

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自覺服從,不說話就能令頭發乖巧無比的Bking。

不是賀隨還能是誰?!

薑稚月耳畔回響起下午某人的忠告,機械地伸出手遮住嘴巴呼出一口氣,溫熱的呼吸中有股淡淡的桃子味,還有酒精無法忽視的辛辣氣息。

薑稚月下意識拔腿想跑,但餘光瞥見那抹頎長的身影已然悄悄臨近。

她站起身一定會暴露於敵人的視野區之內,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合適的隱蔽地。

小時候玩過及時營救的遊戲經驗指揮著她尋找根據地,趁賀隨打電話的空隙,薑稚月一溜煙跑到行乞爺爺的身邊。

她靈光一閃,慢吞吞移過老爺爺麵前乞討用的鐵碗,裡麵裝著七八個一塊錢的硬幣,以及一張二維碼。

薑稚月雙手合十拜托他:“爺爺,借我用一用。”

老爺爺奇怪地瞅她,試圖驅趕走闖入領地的入侵者。

那邊兒,賀隨剛回到宿舍就接到薑彆的電話,說他不省心的妹妹跑去酒吧喝酒,可能喝醉了,他開車還得半個小時到學校,拜托好友先去接應一下。

殊不知,這通電話將他不省心的妹妹一腳揣進火坑。

賀隨清楚地知悉了自己的話被薑稚月當耳旁風忽略的事實。

說得再難聽一點,他就像放了個屁,而且這個屁需要他自己吃掉。

賀隨站在酒吧門口,拉長視線尋找小姑娘的身影,右邊的木椅旁坐著老頭兒,他旁邊不知道縮著一團白花花的什麼東西。

找不到人,賀隨掏出手機撥通薑稚月的電話,忙音響了兩聲,一陣輕揚的來電鈴聲從不遠處響起。

準確地來說,是那團白花花的東西身上奏響的聲音。

薑稚月防不勝防,手中的手機啪唧一聲掉進鐵碗裡。不等她拾起手機,視野內出現一雙白球鞋,鞋麵乾淨一塵不染,和它主人一個調調。

不容染指,不容挑戰權威。

薑稚月卻接連挑戰了他許多次,她可能要死。

然而動物天生的求生本能讓她試圖再掙紮一下。

薑稚月用白嫩的手捏住那隻臟兮兮的鐵碗,學電視上的乞討小姑娘晃動裡麵的硬幣,“哥哥行行好,給兩個錢叭,妹妹要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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