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29%(1 / 2)

給你甜度滿分的我 今燭 10221 字 3個月前

薑稚月後知後覺, 舍長打遊戲認識的那個好友竟然是偽娘,還是她認識的林榿, A大赫赫有名的學生會主席竟然是隻哄騙小學妹麵基的娘炮。

她其實早就該想到的, 男生宿舍裡安置一台變聲器目的絕對不純。

不對, 那個時候她以為用那台變聲器的是眼前這個人。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作為同宿舍的好兄弟,賀隨身上也許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賀隨輕易看透她的想法, “想問我什麼?”

薑稚月先是搖頭,後又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她想不出像他這樣的男生能有什麼小怪癖。

宿舍深夜聊騷提及的許多引人臉紅心跳的詞彙,此刻全部灌進腦海中,薑稚月艱難地抬起頭, 幻想著對麵的男生戴上貓耳和柔軟的貓尾巴會是什麼樣子。

不行, 危險的思想一定要及時打住!

薑稚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臉頰升騰起的燥意卻無法消散。

對比麵基的兩個人暢所欲言, 他們這的氣氛有些迷。

薑稚月想了幾個話題試圖打破尷尬的靜默,但賀隨不接茬, 仿佛是在猜想剛才她腦海中的畫麵。

她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笑容乾巴巴的, “林榿學長的愛好挺獨特。”

賀隨歪頭看向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神情摸不清喜怒,“是挺獨特的。”

薑稚月想著他們兩個也算熟悉,隨口問一句沒什麼大不了,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被小賀學長提起來打一頓,但能夠滿足她的求知欲。

薑稚月下定決心,主動換座,坐去他旁邊。

賀隨訝異於她的主動接近,左邊的手收回幾寸,途中碰到女孩的手臂,他小幅度蜷起手指,極力控製住心底翻湧的情緒。

比起林榿的變聲器撩妹操作,賀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哄騙小孩兒,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自從確定對這小孩兒有禽獸心理後,他就不由自主想再多觸碰她一點兒。

又怕嚇壞她,隻好守著楚河漢界,小心翼翼不逾矩。

薑稚月拽了下他的衣袖,眼中帶著好奇,“學長,你有沒有類似的愛好呀?”

賀隨喉嚨發乾,側目凝視她,目光掃過女孩顫抖的睫毛,一路向下停至她翕動的嘴唇上。

他眸光漸沉,低低嗯了聲。

薑稚月睜大眼,沒想到他連猶豫都不多猶豫,瞬間承認了!

不是她想搞黃色,而是當事人的表現促使她去搞。

腦海中的小人兒開始衝她搖尾巴,藍紫色的貓耳朵輕輕掃過她的掌心,留下繾綣的溫度。

薑稚月眼中迸發出求知若渴的光芒,“學長,請你務必告訴我!”

賀隨佯裝思忖,眉頭輕皺起來:“那不行,這是秘密。”

薑稚月眨眨眼,秒懂他話中的意思,偵察左右沒有人注意他們,她彎腰湊到他旁邊,“你小聲告訴我,我絕對保密。”

賀隨垂眸,眼前是一個白花花的腦袋,他覺得帽子太礙眼,伸手給她揪掉。

薑稚月疑惑地抬頭。

下一秒,一陣清冽好聞的氣息撲鼻。

賀隨靠了過來,溫聲問:“小朋友,你看我們像不像在說悄悄話?”

兩人間隻隔著三個拳頭的距離,而且是三四歲小孩兒的拳頭。

薑稚月第一次和異性靠得那麼近,包括她哥在內,這個距離已經超出正常男女交往的界限,她慫嘰嘰地往後退,試圖找回合適的距離。

賀隨任由她退縮,也不惱,氣定神閒勾唇笑道:“我覺得不像。”

薑稚月:“啊?”

賀隨說得理所當然:“你有小秘密瞞著我,當然不像。”

薑稚月回想起瞞著他的那些畫麵,那些連他都不可能幻想過的畫麵,沉默了。

或許她可以問:“學長,你知道獸耳發箍嗎?”

就是那種賣萌裝可愛戴的發箍喔。

對不起,她已經猜到自己會怎麼死了。

那邊兒,林榿和舍長交換完真正的聯係方式,將彼此的小號刪掉,麵基完美結束。

陸皎皎原路返回,趕在舍長離開前先一步離開咖啡廳,反射弧長到極致出門才想起遺落了某樣東西。

和她搭伴的同夥小薑同誌還落在敵區!

陸皎皎準備潛伏回去時,迎麵撞上麵無表情走出來的小薑,身後跟著偽娘小林和帥逼小賀。

薑稚月拉住她的袖子,一陣風似的離開其他人的視野。

絕對不能讓擁有聰明腦瓜子的賀隨看出她對他抱有齷齪的想法。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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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生日宴每年一個樣,邀請世交好友去家裡吃頓飯,小輩們陪一陪,沒有其他家弄得那麼隆重。

薑稚月卻失眠了一整晚。

第二天清早,她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爬下床收拾好自己,薑彆還沒給她打電話。寢室裡空調溫度太高,她有些悶,拿起包下樓等他。

薑彆開得上次那輛車,停在路邊亮起車前燈示意她。

薑稚月腳步慢吞吞的,猶豫又抗拒的樣子,半途中意識到這次逃不了,泄氣地垂下肩膀。

薑稚月爬上車後,薑彆等她坐好係上安全帶,毫不猶豫按下中控鎖將四個車門全部鎖起來。

“啪嗒”幾聲清脆的響,完全斷絕了她中途逃跑的可能性。

薑稚月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凶狠毒辣的哥哥而感到悲哀。

A大至靜安巷子的車程半個小時,薑稚月扭頭望向窗外,腦袋包裹在衛衣的帽子裡,與世隔絕不搭理人的模樣有點可愛。

薑彆從她圓滾滾的後腦勺上讀出幾個字:被迫營業,非我所願。

紅路燈路口,他側目看她:“車裡還戴帽子,不熱嗎?”

薑稚月不想搭理人,把帽子下麵的兩根繩係住,牢牢打出一個死結才安心。

車內瞬間安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薑彆總覺得她在醞釀什麼大招。一時間,氣氛低沉至低穀,對抗的低壓層有電閃雷鳴的跡象。

靜安巷子是申城早些年的富人區,城市規劃進行多年,這片區域被重點保護圍起來當作景區,剩下的住宅區居住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到熟悉的路標,薑稚月裝死靠在窗戶上的腦袋動彈兩下,緩緩坐直身調整情緒。

薑彆斟酌著說辭,左打方向盤拐進臨時停泊點。他沉吟片刻,認真地和她說:“稚月,奶奶今年七十六歲,已經走到了馬上告彆的節點。”

薑稚月揉了揉眼眶,抿唇不語。

“但我們一家人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好好生活,就當為我們委屈一會兒,可以嗎?”

薑稚月心軟,有點後悔染了一頭綠毛。她想和他坦白,可一對上哥哥那雙澄澈的眼睛,感受到裡麵是對她的無限包容,所剩無幾的勇氣突然不知道去哪了。

“知道了。”她悶悶應了聲,“我會努力點,不讓奶奶生氣。”

寬敞的大廳裡坐滿了人,身著華服者有之,諂媚逢迎者亦有之。不同往年隻有幾個世伯家的人,在座的大部分人薑稚月都叫不上名字。

老太太穿著長款旗袍,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寬容,眼角下耷的弧度看起來格外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