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38%(2 / 2)

路程靠腿兒十分鐘,這個鎮子差不多和學校一樣大。城西的人影更少,有種走離城鎮商圈的既視感。

薑稚月向路人打聽周姓一家的位置,最後來到胡同深處。

一家大門緊閉,另一家大門半敞,冬天枯萎的葡萄藤蔫巴巴點綴著門欄。

薑稚月往前走了兩步,正準備敲門時,裡屋走出來個人。

梁黎也看見門口的女生,她怔愣幾秒,擦乾淨手上的泡沫跑過去。

“稚月,你、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薑稚月收回敲門的手,眸光微閃。

這不是姓周的那家,對麵的才是。所以梁黎家對門就有個十四五歲的女生,但她沒有說。

薑稚月喉嚨發乾,發出的聲音微弱,“有個奶奶說,姓周的那家有個女生,我過來找找。”

她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梁黎直視她的視線偏移開,“對麵那家你彆去找了,他們一家精神都有問題。”

薑稚月聽出她話裡的嫌棄,嘴唇動了動,果然是她多想了。

梁黎補充道:“他們家是有個女孩,輟學在家好久了,是被學校勸退的,智力發育不太好。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吧?”

薑彆的親生妹妹,智力發育會不正常嗎。

薑稚月陷入遲疑,猶豫地回頭看了眼對麵的大門。

梁黎繼續勸阻,手指拉住她的臂彎,“他家的大人是賭徒,我們鎮上的人都不待見他的。”

薑稚月若有所思,看來今天這趟是找不到人了。她嘴角彎出個小弧,笑意清淺,“謝謝你啊,我就不打擾你了。”

梁黎也沒留她,送她出門告彆,隨即將大門關上。

然後,薑稚月聽見“哢嚓”一聲清脆的上鎖聲。她狐疑地回頭看,有點彆扭,又說不出哪裡彆扭。

大概是梁黎前後反轉的態度,先是把一切隱藏,後又一股腦全部告訴她。

像是提醒她不要做什麼,卻更像阻攔她去做。

薑稚月覺得不對勁,硬著頭皮想去看個究竟。賭徒怕什麼,賭徒不能違法傷人,賭徒除了有不良嗜好,也是個人。

她提起一口氣,轉身之際,那道緊閉的門被人猛然拉開。

刷的一聲,門板碰撞發出刺耳的響動。

穿著單薄粗布裙的女生跑出來,跌倒在對麵那家的門前,她不停哭喊,邊用手敲打鐵門。

“——姐姐救救我,姐姐!”

無人應答,她怯懦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胡同中。

薑稚月提起的那口氣緊在喉嚨。

她慢慢走過去,剛要出聲前一秒,中年男人罵罵咧咧走出來,捏住女生露在外的皮膚狠狠拉扯。

女生沒有任何力氣反抗,縮成一團躲避他的毆打。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纖弱的脊背弓著,黑發蓬亂無比。

薑稚月手心濡濕了汗。

她回想起初中跆拳道老師交給的反襲手段,下意識四處尋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有了!梁黎家門外堆砌的木柴,她拾起一根握在手裡。

第一次實戰操作,薑稚月冷汗直冒,走到男人身後,高舉起木棍對準他脖頸處某個不致命部位敲下去。

男人暈倒在地,手中還拉扯著女生的頭發。

薑稚月扔掉手中的木棍,十指張開又攥緊,對不起大叔,這已經是最輕的力道了!

你就稍微睡一會兒,彆怪我T^T!

麵前的女生渾身發抖,無法克製地嚎啕大哭起來,整個人狼狽弱小。

薑稚月不會哄人,她們也不熟,摸摸頭的技能不能用。她慢慢蹲下,不自然地撓了下臉頰,“那個,你吃糍粑嗎?”

女生止不住抽噎,蓬亂的黑發遮住她的臉,看不清麵容。

薑稚月看了眼她倚靠的大門,過去五分鐘,梁黎沒有要開門的跡象。

……是不是,太狠心了點。

如果今天她不在,這女孩會不會被家人打傷。

薑稚月打開隨身的小包,抽出紙巾遞過去,“擦擦臉,有什麼事可以和姐姐說呀。”

女生抽噎的聲音漸漸減小,她怯懦地抬起眼,小聲說:“謝謝姐姐。”

薑稚月展開紙巾,空出來的手幫她整理淩亂的頭發,蒙住臉的頭發被撩起,女孩瘦削側臉映入眼簾,如果不是太瘦顯得麵色蠟黃,她會更漂亮些。

薑稚月抬手要幫她擦去嘴角滲出的血時,女孩突然呼吸困難,雙手捂住嘴唇劇烈咳嗽起來。

哮喘病,她曾見過高中同學犯過,所以不陌生。

薑稚月手足無措,努力穩住心緒撥打求救電話,恰時,薑彆的號碼打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明天可以有肥更的滴個卡=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