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45%(2 / 2)

老太太抱住薑晚,叱責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快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薑彆蹙眉,走到薑稚月身旁將她扶起,“奶奶你冷靜一點,好嗎?”

老太太聲嘶力竭阻斷他接下來的話:“今天她不走,明天我就帶晚晚離開!”

矛頭全部對準了她,甚至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就拍板定罪。

薑稚月低頭看著蹭破皮滲出血的手心,睫毛輕動,“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她的聲音壓得格外低,語氣帶著隱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今天這個日子,我不想你們為難。”

天花板的頂燈刺得人眼暈,薑稚月使勁兒揉了揉眼框,低著頭轉身離開。

薑彆跟在她身後出了門,到院子裡,卻聽見她說:“哥哥,你回去。”

他腦子裡電影倒帶似的回放幾分鐘前的畫麵,沒想到奶奶偏激的性格愈發變本加厲,他輕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家。”

薑稚月攥緊手心,不自覺拔高音量:“如果你跟著我走了,我會覺得我真的做錯事了。”

她好不容易忍住想哭的衝動,此刻鼻尖發酸,“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嗎?”

薑彆手上的力道一寸寸收回,緊繃的臉部線條稍稍鬆懈,半晌低聲嗯了句,“有事打我電話。”

靜安巷沿途移植來的梧桐掉光葉子,積水遇寒凝成冰層,一輛車匆促行駛而過,積攢的落葉被碾碎發出哢嚓響聲。

薑稚月走出兩步,回頭看了眼燈光大亮的房子。

寒風吹拂而過,周圍靜謐無人,她悄悄找了個角落蹲下,把頭埋進臂彎裡。

嚎啕大哭。

……她也不想這樣啊。

-

外公將人送出家門,蔣媛半落下車窗揮手示意他快回去,不忘叫賀隨和老爺子告彆。

車窗升上去,所有寒氣隔絕在外,賀隨挑了個舒適的姿勢窩進靠背,隨意望向窗外。

路燈底下縮成一小團的影子,聽見汽車啟動的嗡鳴聲,小幅度抬起腦袋。

委屈巴巴哭紅腫的眼睛,像被遺棄的小奶貓,豎起全身的倒刺防備所有人的靠近。

小奶貓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賀隨黑眼沉澱了些許的光,猛然反應過來後,“快停車。”

“你們先回家。”他拉開車門,聲音被灌入的寒風沾染上涼意,“我有點兒事情。”

蔣媛不疑有他,兒子從小生活在靜安巷子,誰沒幾個要好的兄弟,她囑托他小心點兒彆玩太晚,隨後就讓司機開車離開了。

賀隨一步步接近那團白絨絨的影子,直至站在她麵前。

才分開一小會兒,怎麼就弄得那麼狼狽,還哭了。

聽見腳步聲,薑稚月抬起頭,視野模糊看不清人臉,依稀辨認出是個男人的身形輪廓。

因為逆著光,女孩的臉經過光線擦磨顯得格外白。

賀隨蹲下,用指腹蹭去她臉上的淚,聲線壓著,試圖令語氣聽起來柔和一些。

“早知道,就帶你一起走了。”

薑稚月哭得難受,鼻腔像堵上一團棉花,聽到他這麼說,心中積壓的委屈突然到了頂峰,撲進他懷裡哭得更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薑稚月感覺胸口不再沉悶了,挽住男人脖頸的手臂有些發麻,她眨眨眼,後知後覺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啊?”

賀隨抬起眼皮,溫聲說:“正準備回家,看見自己寵著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哭。”

“……”

“哭得實在太委屈了,我就想帶她一塊回家。”

薑稚月的確無處可去了,她沒拿家門鑰匙,宿舍此時也熄燈鎖了門。

賀隨扶住她的肩膀,微垂下頭看著她。女孩漆黑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澄澈,她捏住他的衣角,腳步不穩地站起來。

薑稚月吸了吸鼻子,撒嬌的語氣,“哥哥,我好冷。”

賀隨一愣,被那個疊詞弄得耳尖發癢。他敞開大衣,直接把人抱進懷裡,“走了,我們回家。”

出租車停在學校附近新開盤的高檔住宅區,賀隨領著小姑娘來到他的私人公寓。複式Loft裝潢簡約,進門的鞋櫃上隻擺放著一雙男士拖鞋。

薑稚月踢掉鞋子踩在地毯上,哭過後眼睛發漲,她從後拉住賀隨的衣擺,額頭抵住他的脊背,“這棟房子是你一個人的嗎?”

賀隨不動,任由她靠著,“是。”

薑稚月用額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衣服,“那你可不可以暫時包.養我一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賀隨緩緩露出個奸計得逞的微笑,卻不動聲色說: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不符合主流社會價值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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