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49%(1 / 2)

賀隨舌尖頂了頂腮幫, 唇畔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他輕聲說:“熟能生巧,挺好。”

薑稚月確定男朋友不是在挖苦諷刺自己,硬著頭皮扯住襯衫衣襟, 試圖神不知鬼不覺再給他係回去。

賀隨沒能如她所願,“這麼一想,你還挺虧。”

薑稚月心中警鈴大作, 換種說法,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幫他解開所有的扣子, 而他需要好好地補償她一番。

她咬住嘴唇,差點把“我心甘情願吃虧”幾個大字裱在臉上。眼睜睜看著那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 男人的指尖已經觸碰到她的針織開衫的衣襟,她的首坐城池即將失守!

女孩的表情變換豐富, 看不出是想笑還是哭,總之小臉皺起, 嘴角彎出道非常神奇的弧度。賀隨斂起眉目,手中的動作一頓,“薑稚月。”

被叫到名字,她訥訥抬起頭, “嗯?”

下一秒整個人被抱住, 賀隨的下巴抵住她的肩窩,額前的碎發蹭的她皮膚發癢。

“想你了。”不過才離開半個月而已,他的語氣沉重地像半年不見。

薑稚月僵在半空的手慢吞吞垂下,捏住他腰側的衣料, “我也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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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八,薑彆打來電話催薑稚月回家,她掛斷哥哥的電話,薑彆又打給賀隨。

屏幕一亮起,她將懷裡的抱枕扔過去蓋住手機,“他好煩。”

賀隨沒告訴她,昨晚薑彆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明裡暗裡求他勸勸小孩兒,過年哪有不回家的道理。當時他沒立刻應下,隻說是薑大少爺也有求人辦事的一天。

薑彆很心塞,麵上卻不動聲色:“你這種人都能叫我哥,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

賀隨看出小姑娘糾結,裝作不經意問:“怎麼不想回去?”

回的又不是靜安巷子,不需要麵對薑家老太太,她肯定有彆的原因。

薑稚月悶悶垂著頭,撥弄兩下額前的劉海,“找不到回去的理由。”

賀隨啟唇反問:“覺得那姑娘病情嚴重,是你的責任?”

薑稚月愣怔片刻,手指蜷起,指甲陷進皮肉傳來輕微的疼痛,她低低嗯了聲,神情有些不自然,“……梁黎本來是想針對我的。”

“所以,你是怕薑晚怪你。”一種篤定的口吻。

薑稚月沉默,手指摳著抱枕,然後又聽他說:“你不去問問本人,自己瞎琢磨。”

賀隨抬手揉著她發頂,指腹觸碰到發絲,柔軟的觸感讓人不想移開手,“不怕想禿頭了?”

薑稚月感覺自己像是被捧在掌心揉捏的茶杯犬。

簡言之,像隻被任意揉捏的狗。

她沉寂兩秒,猛地坐直身撲到他身上,捉住他的頭發,稍微用了點力道,但不疼,像小貓亮出爪子撓人。

薑稚月憤憤瞪著他,“就你有嘴會叭叭。”

賀隨漫不經心掀起眼簾,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張嘴還比較會接吻,你試過的。”

“……”薑稚月die了。

下午,薑稚月換上衣服在玄關踟躕許久,歎出第五口氣的時候,賀隨走出臥室門,手裡拎著車鑰匙。他越過她走到屋門前,然後側身衝她伸出手。

薑稚月不是個喜歡鴕鳥埋沙的躲避性格,她鬆開輕抿的唇角,表情有種佛擋殺佛的決絕。

賀隨的公寓距離療養院半個小時的車程,薑彆發消息告知她,下午五點鐘奶奶會來接薑晚回靜安巷子。

薑稚月避免和老太太再起衝突,為了給彼此一個安穩的心情過年特意錯開時間,她真的是太善良了。

沉浸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中無法自拔,薑稚月絲毫沒注意到身旁男人的眼神。

寵溺半露,就算前方有萬丈火海他也陪她過的心甘情願。

療養院前,臨時停泊點所剩無幾,賀隨索性開到地下停車區。乘電梯上去,直達病房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甫一打開,走廊中喧鬨的場景映入眼簾。

幾個小護士躲在人群外低聲交談,“這家是惹上什麼人了,那小姑娘真可憐。”

薑稚月狐疑看了眼她們,或許是接收到她的目光,小護士閉上嘴乖乖去乾活了。

長而逼仄的走廊此時圍滿了人,看熱鬨的家屬圍成一堵難以通行的人形肉牆。

不等他們擠進去,一道粗噶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彆過來!不然我們父女就從這跳下去!”

薑稚月神經緊繃,下意識撥開麵前擋路的人衝進去。

果不其然,周樹海挾持著薑晚站在走廊儘頭的窗邊,長形玻璃窗大敞,寒風颯颯吹拂,薑晚被勒住肩膀,瑟縮驚恐的模樣。

薑彆找來看護薑晚的保鏢在兩米遠的地方,時刻準備衝上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