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49%(2 / 2)

周樹海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四十多歲的年齡卻白發染白兩鬢,他牢牢桎梏住懷裡的女孩,“晚晚乖啊,等爸爸要到這筆錢,爸爸就帶你走。”

薑稚月咬牙,恨不能上去錘爆周樹海的腦殼,但理智告誡她不能輕舉妄動。

賀隨淡睨他一眼,“賭癮犯了吧。”

薑稚月清秀的小臉板起,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自信一點,把吧去掉。”

話音剛落,薑晚狠狠咬住周樹海的手臂,趁他鬆手的空隙想要逃跑,結果後衣領被拽住,不過兩個保鏢已經衝了上去。

周樹海鬆開女孩的衣領,雙手舉起鐵棍揮動。他神誌不清,甚至對身邊看熱鬨的路人揮舞棍子,一群人喧嚷地散開。

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上前試圖控製他,但無果。

薑稚月被保安推搡後退,她餘光瞥見周樹海的動作,驚恐地睜大眼。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速度快到連賀隨都來不及阻止。

薑稚月跑過去護住倒地的薑晚,砰地一聲響,過度疼痛導致神經遲鈍麻木,身後的保安趁機將人製服。

薑晚蹲在地上,護住她的人身體顫抖。她慢吞吞抬起頭,無神的眼睛將那人看清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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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診室,醫生對著光檢查X光片,“沒有傷到骨頭,在醫院觀察兩天,沒有彆的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賀隨接過病曆單,道謝後離開診室。

彼時,單人病房裡,薑彆與父母剛到療養院就聽看護的保鏢說出了事,急匆匆趕到病房發現受傷的是薑稚月,薑母好不容易收斂起的情緒崩潰。

因為老太太的緣故,薑母對女兒懷有愧疚,本來好好的小姑娘,連連糟了那麼多罪。

薑稚月艱難地偏過頭,“媽媽,我沒事。”

薑晚沉默的退到一旁,小心翼翼用目光打量薑稚月背上包裹的紗布。她壓低聲線,喃喃道:“肯定很疼。”

她之前被那個人用棍子打過很多次。

薑稚月卻聽見了,她伸手拉住薑晚的手指,輕輕晃了兩下,“晚晚彆擔心,沒有那麼疼。”

明明疼得臉色都發白了,嘴唇咬緊泛出血色,薑晚雖然智力發育遲緩,但不是傻子,這些看在眼裡,越想越難受,最後小聲哭起來。

恰時,病房門被再次推開。

薑老太太聽司機講述完事情始末,中間唯獨遺漏掉是薑稚月保護薑晚這段,司機剛想起來想說,就見薑老太太快步邁進屋,“囡囡怎麼哭了?”

薑彆擰眉,下意識擋住老太太的視線,“奶奶,晚晚沒事。”

薑老太太沉默,看著孫子的臉硬聲道:“每次都隻有這句話,她一出現你們全家都護著她,彆忘了上次她打晚晚——”

薑晚奮力甩開她的鉗製,“姐姐沒有,姐姐沒有打我!”

氣氛陷入凝滯,房間中是剩下鐘表哢噠轉動的聲響。

薑晚眼眶猩紅,拔高音量,將矛頭對準這個人,“你為什麼要趕姐姐走!”

薑彆看了眼身後的女孩,主動安撫薑晚的情緒,連帶著奶奶一並拉出病房,想要給薑稚月一個安靜的環境。

迎麵撞上賀隨,薑彆問:“有問題嗎?”

薑老太太慢條斯理整理衣裝,抬頭又是和藹的模樣,“是小賀啊。”

賀隨頷首,態度並不熱絡,“沒傷到骨頭,靜養兩天看情況。”

賀隨正打算推門進去,衣擺被人輕輕扯住,薑晚怯懦抬頭,語氣卻堅定無比:“姐姐受傷了,很疼。”

賀隨耐著性子嗯了聲,“所以?”

薑晚抿唇,請求道:“請你好好地,保護她。”

賀隨若有所思,微側身抬起下頜,涼淡的視線落在對麵老太太的身上,他彎唇笑得很淺,“薑奶奶,據我所知,這小孩兒和稚月也並非血親。”

薑彆神情微動,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聽懂他這句話的深意。

不論他這個相伴十餘年的哥哥,僅是認識不足百日的小妹妹,都能用心對待她。

為什麼,你一個經曆半世滄桑的老人,外人口中舊世的名媛,卻不能夠。

薑老太太被第一個被晚輩的氣場震懾住,哪怕他僅是靜靜站在那,不是用質問的口吻,單單是問詢的語氣,就足夠讓她難堪。

房門半敞,病房外的所有談話聲儘數傳進薑稚月耳中。她抬眼望過去,對上男人清亮的眼睛,他好像在說——

彆怕,以後有我護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賀真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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