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67%(2 / 2)

“查出服用禁藥,會被禁賽終身吧?”

“哪能那麼輕鬆,名字刻在恥辱柱上抹不掉的,他這輩子彆想接觸機車了。”

喧鬨聲蓋住了組委會交談的聲音。

薑稚月看不清他們的嘴型,隱約看到幾個【體檢單】,【重查】之類的詞彙。

她呆坐在原地,像丟了魂怔怔望著不遠處。

賀隨脊背挺直站在那,他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眉眼,看不清喜怒。

蘇澤來到他身邊,兩人低聲談論著什麼,隨後蘇澤先抬步離開。

賀隨走出兩步,忽然想起小姑娘會擔心他,於是側過身。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薑稚月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似是在安撫她,帶著熨帖的暖意。

賀隨翹起唇角,啟唇無聲說:“彆擔心。”

薑稚月看得格外清楚,幾乎是同時,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三十分鐘的等待漫長又難熬,觀眾們的熱情消耗殆儘,許多人打算退票離場,工作人員接二連三上台安撫大家的情緒。

終於,組委會的代表連同蘇澤再次出現,賀隨卻不知所蹤。

蘇澤手中捏著一張紙,站上台調整麥克風的高度,他展開紙張的動作有些急促,手也是抖動的,“首先,我將代表組委會向賽車手蔣衝——鄭重道歉,因為體檢過程疏忽出現紕漏,該選手並未服用違禁藥品,體檢單中含有麻.黃堿來自鎮痛劑,且劑量符合標準。”

場內寂靜一瞬,那些諷刺過蔣衝,連帶著質疑賀隨的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醜陋無比又搞笑異常。

蘇澤走至台前,九十度鞠躬,脊背繃得格外緊。

Eve低聲爆了句粗口,往薑稚月的方向看了眼,雖然覺得有些挑事,但還是忍不住說:“組委會對你男朋友特殊對待的事就揭過去了?連句道歉都沒有?”

薑稚月吐了口氣,心裡悶悶地難受,很多人不理解賀隨這麼做的意義。

為一個死去的人正名,僅僅是在機車這個領域洗脫惡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隻有她知道,為這一刻的到來,他等了有多麼久。

-

常規賽正式比賽時間重新調整至十一點。

薑稚月下了解說台,去休息室對麵的衛生間補妝,腦袋昏昏沉沉的發漲,用涼水洗了洗手試圖清醒一下。

站在鏡前,她發了好一會兒愣。

直到身後的門被人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鏡內,他還穿著隊服,身後的英文張牙舞爪。

薑稚月一驚,拉住他的手下意識看向門外。確定沒有旁人看見,“你怎麼到這來了?”

“我們在隔壁休息室,賽前可以自由行動。”賀隨抬起手,手腕上有監控各項指標的手環,“不過需要佩戴這個。”

薑稚月這才放心,她低垂下眼睫,長長悶出一口氣,“剛剛我都快被嚇死了。”

賀隨靜靜聽她講話,也不打斷。

“蘇澤突然叫你走,我以為他又要找你麻煩。幸好……幸好他還記得你們的約定!”

賀隨不能直接與組委會的人交涉,必須通過蘇澤這棟橋梁,老大夫找出當年的報告單,他連同兩張真偽的體檢書一並遞上去,這才爭取到機會。

薑稚月說著說著鼻尖發酸,揪住他的衣領蹭了蹭眼眶,好不容易忍住眼眶裡的淚,聲音卻沙啞起來,她就是替他覺得委屈,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卻要忍受那些不善的目光,承受惡毒的語言攻擊。

賀隨俯身,溫熱的指腹緊貼她的眼眶,“是好事啊,哭什麼。”

薑稚月搖頭,眼眶紅得像兔子,她也覺得不該哭,“是好事……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你不好了。”

賀隨的喉結滾動了下,想起過去許多事。舅舅從醫院回來,偷偷帶著他去賽車場,教他騎車教他提速的技巧,最後被外公捉回去家法伺候。

他記憶裡的蔣衝,是個談起賽車眼神會放光的人,他摯愛且願意為其付出生命的熱望,不該被人詆毀。

好在,經過漫長而艱辛的等待,他做到了。

賀隨雙手撫住女孩的臉頰,輕輕蹭了兩下,溫聲哄她,“乖,不哭了。”

“再哭,就不漂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隨寶的心願終於達成啦=v=是好事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