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67%(1 / 2)

薑稚月哦了聲,早就猜到這件禮服不是薑彆挑的, 按照他的直男審美, 現在她身上的應該是件芭比粉的紗裙。

薑彆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不經意提及,“也是要訂婚的人了,多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薑稚月下意識反駁:“我形象哪裡不好了?”

不對,他前一句說要訂婚的人,“哥哥,你說什麼?”

薑稚月語氣中帶著不確信,左右張望幾眼,確定現場隻有他們兩人, 輕手輕腳繞到他旁邊, 俯身到他臉頰一側,“你悄悄重複一遍剛才說的話。”

薑彆略帶嫌棄伸出手指抵住她的腦門,往旁邊推動。好話不說第二遍,他也懶得親自當發狗糧的欽差使者。

男人吝嗇地輕哼聲,繼續慢條斯理喝著水。

想到不久後將要和賀隨訂婚, 薑稚月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 拎起裙擺在他旁邊坐下,小心翼翼側頭打量哥哥的表情。小時候他帶她回家, 免她饑苦, 免她四處漂泊孤獨無依。

不知不覺,已經相伴十餘年。

薑稚月長籲一口氣,彎起唇角輕鬆問:“日期定了嗎?奶奶最會挑好日子了。”

薑彆正色, 淡淡應了聲,“六月初二,奶奶親自挑的日子。地點是城西的梵爾會館。”

薑彆說完,側頭看向旁邊的女孩。她垂著頭,額前的碎發被造型師弄到臉頰一旁卷成卷,五官清秀,眉眼間還藏著稚氣。

他護著的小姑娘要以另一種方式離開他了。

薑彆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漏過於明顯,轉而掐住女孩臉頰的軟肉,“今天認真點,彆給我丟人。”

薑稚月吃痛躲開,要是他不出現,沒人知道她和讚助商爸爸有一腿,現在倒好他親自承認他們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怪誰也不能怪她。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三個小時,選手們集合在酒店的頂層,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

薑稚月最早化完妝沒彆的事可乾,回到公共的休息室容易遭受其他人的盤問,不如和薑彆在一起,反正旁人已經誤會了。

助理中途來過一趟,遞給薑彆平板。鏈接著局域網,上麵能通過攝像頭觀察到頂層的情況。

薑稚月偷偷瞟了一眼,一群人聚在一起找不到賀隨的身影。

她裝作無所事事側過頭,盯著屏幕猛瞧。

須臾,薑彆捕捉到她的視線,黑眼中滿是高深莫測,臉上的表情有種“看,還看,再看就把你丟出去”的威脅意味。

行吧,不看就不看。

看在你特意跑一趟來探望我的份上,也不罵你是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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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層大廳,參賽選手按照抽簽順序依次坐好進行最後的狀態調整。

偌大的空間內絲毫感受不到輕鬆愉悅,氣氛壓抑緊張。最先進行的常規賽備受關注,既有FIO副隊賀隨這一話題人物,又有蟬聯的飛鷹隊隊長。

圍堵在賽場入口的記者群迫不及待抬起攝像頭聚焦在頂層那扇被光線照射的反光刺眼的玻璃窗上。

MC團隊早先到達場地,Eve的粉絲簇擁在觀眾席,騷包的男人一出場引起連連尖叫。

薑稚月跟在他們身後坐到講解台,翻開最近幾天做的筆記低頭默念。

上午十一點鐘原定的常規賽馬上開始,參賽選手由專門通道入場。走在最前麵的小黃毛有點怯場,被身後的隊長一拍後腦勺,硬著頭皮同手同腳走進場。

賀隨在隊伍最後,男人穿黑白隊服,外套後印著毛筆寫成的FIO花體。

FIO車隊的車迷隻有一小撮,聚簇在入口前。經過他們麵前時,賀隨腳步略頓,離他最近的觀眾區坐著蔣媛和家裡的老人,混雜在一群狂熱的粉絲中顯得格格不入。

蔣媛用手裡的應援旗遮住臉,試圖避開兒子灼熱的目光。

賀隨嘴角彎起,視線緩緩抬起,停在講解台處。那邊已經有鏡頭在拍,薑稚月動作不能太大,暗暗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Eve手肘對她胳膊,“彆看了,一會比賽開始了。”

薑稚月也不想他分心,點點頭專心看解說詞。

照理說BGM響三次,選手進場完畢便開始抽取賽道順序牌,但進長的曲子響了五遍,組委會和蘇澤麵色怔忪出現,或許是他們的表情太過嚴肅,在場熱烈的氛圍漸漸沉寂下去。

蘇澤走上台取下移動麥克風,“抱歉各位CSBK的車迷們,原定於十點的常規比賽將推遲半個小時進行,稍後會給大家解釋具體原因,請各位耐心等待。”

薑稚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臟劇烈跳動用力撞擊胸腔,她不可避免地擔心事關賀隨。

果不其然,蘇澤話鋒一轉:“請FIO賀隨配合組委會進行調查。”

台上放置的兩台音響將他的聲音外擴至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一時間猜測喧鬨聲四起,薑稚月身後的觀眾區議論聲最大,“FIO不會又出現服用禁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