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是舍不得叫她因為女人的事傷心的。”白曦想到了之前很多的世界,不知怎麼嘴裡的話就脫口而出。“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生,愛護她,舍不得她掉眼淚,有一點難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地方刺她的心,叫她看見其他女生勝利地對自己示威,看見他攬著彆的女人的肩膀?”她頓了頓,帶著幾分惡劣地說道,“抱過彆的女人的懷抱,你不嫌臟麼?”
蔣薇嗚咽了一聲。
她看起來更難過了。
“小曦,我聽這樣的話會難受。”她拱進白曦的懷裡,抱著她的腰小聲說道。
“我不是叫你和他分手。”白曦頓了頓,糾結了一下才抱住了懷裡的小姑娘,看著她輕聲說道,“蔣薇,我隻是不想叫你受傷害。”她抬手摸了摸蔣薇的頭平淡地說道,“你依然可以和他談戀愛。帥氣的男生,還有炙熱的愛情,任何一個女孩子的生命裡大概都不會缺少這樣青澀卻最單純的愛情。我隻是希望你在戀愛的時候多想想自己,多想想你爸媽。私奔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
“可是我媽看不起他。”
“如果他不願意為了你成為能叫你媽看得起的男人,你喜歡他做什麼?”
白曦的目光突然有些茫然。
她仿佛覺得這一幕很熟悉的。
仿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哪裡,也曾經有一個人,莫名模糊名字麵容都不能分明的人,為了她努力變成了最優秀,可以匹配她的家世的可靠的男人。
那仿佛也同樣是青澀的愛情,最後開花結果,她就站在原地等待他一步一步地從一無所有走到功成名就,然後握緊了她的手,一起走到了人生的儘頭。
白曦的聲音微微一頓。
“小曦,你怎麼了?”看見白曦突然蹲在了地上,蔣薇顧不得心裡的糾結了,急忙撲過來一塊兒蹲下抱住了她。她覺得妹妹的身體一下子冰涼,涼得仿佛沒有一點溫度。
她顫抖起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顫抖著身體仿佛疼極了。蔣薇從小兒被嬌養長大,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一下子就嚇哭了。一邊抱著白曦使勁兒給她取暖,一邊眼淚巴巴地往外哆哆嗦嗦掏手機。
突然車子刹車的刺耳的聲音在兩個女孩子身邊響起來。
“怎麼了?”高大彪悍的悍馬車上,一個英俊的男人開了車窗皺眉問道。
看見竟然是沈總,蔣薇一下子就哭了。
“小曦她頭疼。”白曦捂著頭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太嚇人了,蔣薇心疼得不得了,漂亮的臉上全都是眼淚。看見男人飛快地打開車門下車,她抹著眼睛就抽噎地說道,“小曦不知道是怎麼了。沈總,你可不可以帶我們去醫院。”她可憐巴巴的,沈總卻沒有看她,他蹲下來看著一張臉慘白,短短一小會兒整個人就仿佛是從汗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的白曦,伸手就把她給攔腰抱起來了。
白曦隻覺得自己被人抱起來,呼吸之間都是淡淡的煙草的味道,靠在這個人的胸膛上,莫名感到安穩。
仿佛頭也不會很疼了。
“沒事兒,不是生病。”白曦緩了緩,一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裳,一邊虛弱地說道,“我就是突然不舒服。”
她精致的下顎都在往下滴著冷汗,看起來又倔強又有點弱弱的,男人頓時露出了幾分不悅。
“閉嘴!”
白曦抬頭,詫異地看著他。
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臉,還有一雙此刻非常不快的銳利的眼睛。
“沈總……“
“彆廢話。”男人嘖了一聲,覺得這蔣家真是個麻煩。
昨天晚上就售後了一回,害他一晚上折騰大小姐。
這大白天才在蔣家吃一頓飯,又要售後,送另一位大小姐去醫院。
這蔣家的安保費是不是應該漲個百分之三十什麼的?
“我真的沒事。”
男人充耳不聞,拉開後車門就把懷裡這團很輕很輕的小姑娘給塞了進去,看著白曦在後排座位上滾了一圈兒吭哧吭哧爬起來,他不耐地哼了一聲,又伸手摸了摸她才讓抱著車門哭個不停的蔣薇上車。
他轉頭冷著臉上了車開動,臉色就很難看了,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心裡充滿了對白曦不愛惜自己的怒火。明明是離開蔣家之後突然想到有今天一個會議的文件沒有拿才折回來取文件,可是為什麼看見了白曦病了,就把會議都要錯過非要去醫院。
明明蔣家就在附近,他把她丟給蔣家沒毛病。
“小曦,你疼不疼?到底是怎麼了?”
“我就是突然頭疼一下。很平常的,能有什麼。”白曦揉著自己的頭無奈地說道。
她感到一道鋒利的目光,就看見男人仿佛正從車裡的鏡子裡冷冷看過來。
“謝謝你啊沈總,不過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去工作?我耽誤了你吧?”白曦聽見男人的手機正在接連地響,就知道這位沈總一定工作很忙。她很客氣地道謝,卻聽見男人冷哼了一聲,冷冷地問道,“你怕我對你圖謀不軌?”見白曦的臉色僵硬了,蒼白的小臉兒一雙眼睛卻明亮得不可思議,他莫名煩躁,突然停下點了一根煙,一邊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打開,頓時對麵一片鬼哭狼嚎。
“老大,你去哪兒了?會議開天窗了!”
“你們自己開。”男人吸了兩口煙,又不高興地把煙丟出了窗外。
他冷冷地關掉了電話,順便也把吵死人的聲音給掐滅。
“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麼?”沈總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擔心。為什麼不給我洗襯衫?”
白曦就沉默了。
這跨度還有聯係水平都是超次元的,她就沒想到洗襯衫和懷疑他對自己圖謀不軌有什麼聯係。
“這有什麼關係麼?”她打開了車窗,雨後的風吹進來,叫她覺得舒服了一點。
看著她愜意了幾分的樣子,似乎頭疼都好了一些,男人動作利落地再一次開車上路,冷笑了起來。
“不對我保持警惕,你怎麼會不給男人洗衣服。”他覺得白曦這就是對自己還有懷疑,忍不住從後車鏡裡看了看垂頭揉眼角,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小姑娘。
“我對你沒興趣,你可以不用擔心。”他冷冷地說道。
“謝謝你。”白曦感謝了一下。
蔣薇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覺得有一種小動物才會直覺到的危險,默默地縮在後排的角落裡,縮成一團不敢吭聲。
“謝我什麼?不打你的主意你很高興麼?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麼?!個四季豆!”
男人心裡在白曦感謝自己的時候焦躁起來。
不解風情的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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