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嗯。】
蔣姚:【我不想去,你好好拍戲,彆想這些有的沒的。】
沈望盯著這條頗具教育意味的消息,慢慢笑了。
年紀那麼小,偏偏又乖又懂事,心底某個地方慢慢塌陷。
他算是栽了,他想。
除夕夜這天,能回家的演員都回家過年,有戲份的接著拍戲,群演價格也漲到平時的三倍。
拍到六點半時,導演看了看時間,大手一揮,“今兒辛苦大家,我們一塊兒吃個年夜飯吧。”
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拍戲了,一劇組的古代人紛紛卸妝換衣服,弄好之後差不多已經七點半了。
影視城裡拍著戲跨年的劇組基本都在美食街上聚齊了,在美食街上安家的生意人早早調到了中央一台等春晚,開著店等未歸家的食客。
門前、店裡都掛了不少燈籠,到處紅彤彤一片,年味十足,看起來還特彆喜慶。
留在組裡的人不多,坐三桌差不多剛好,導演挑了個羊肉涮鍋店,不是什麼高級的飯店,但勝在味道好、鍋裡咕嘟咕嘟響著也熱鬨。
嚴琦和王佳怡都回家過年了,雖然沒辦法和嚴琦一起開黑,但看不見王佳怡,蔣姚還是很開心的。
她拉著小李走到側麵那桌,挑了個靠裡的位置坐下,照理說最裡那桌都是留給領導的,她喜歡吃飯的時候輕鬆一點,所以特意挑了這個地方,沒成想才剛坐下,身側就坐下了個人。
轉臉看見沈望的時候,她愣了愣,在一起以來,他們倆好像很久很久沒有離那麼近了。
她衝他笑了笑,沒說話,高銘也跟著拖凳子坐下,開始打掩護:“這個位置好,門口的風呼啦一吹,全被對麵的人擋了。”
蔣姚聽出來她話裡的意思,當即乾巴巴附和:“對啊,這裡暖和。”
手背上突然覆上來一隻手,緊接著手就被人握住,她嚇了一跳,轉臉看見沈望不動聲色的樣子。
低頭看去,兩個人的手被桌布遮住了。
她輕輕掐了下他指尖,在沈望看來卻跟撓癢癢沒什麼兩樣,任由她掐,隻是手上握得更緊了。
“沈望你不過來?”導演在那邊兒招手。
沈望回身笑了笑,“喝不動了,您就饒了我吧。”
說完,他低頭看著蔣姚問:“你什麼時候殺青?”
“還有三天?四天?總之我們演唱會前肯定能殺青了。”
高銘樂了,“喲,小蔣殺青了之後,我們還得在劇組蹲一個多月呢。”
“是啊。”
高銘又說:“見不到你,說不定你哥哥還挺不習慣。”
“哥哥”指的自然就是沈望,一桌子人早就坐滿了,聽見高銘的話,沒多想,隻是都樂了。
“小蔣殺青了之後我們就少了一開心果。”
一個工作人員說:“我一個顏狗,看不見姚姚我會很傷心的!”
“我也,我們劇組顏值山脈,一個沈望,一個孫夕顏,還有一個就是姚妹了。”
“什麼顏值山脈,”蔣姚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彆這麼說,我心虛。”
另一個工作人員開玩笑道:“你擔得起!誒誒誒,等姚妹殺青了,我們磕她舞台視頻就是,她跳舞的時候那才是絕了!”
這話倒是沒問題,問題是,說這話的是個男人。
沈望莫名不爽,看了他一眼。
那人被看得一愣,到嘴邊的話全噎進了肚子裡,“那個,鍋都開了,吃啊!”
沈望側了頭小聲問她,“吃肉還是菜。”
“想吃肉。”蔣姚說著,把還被他握在手裡的右手抽了出來,捏著筷子自己去夾,沾上調好的醬料,她吃得十分滿足,沈望就這麼邊看著她吃,邊替她涮肉。
吃了會兒之後,蔣姚腮幫子鼓囊囊的,看著他,“你也吃啊……”
他“嗯”了一聲,可涮好的肉還是在往她已經堆成了小山的碗裡放。
蔣姚瞪了他一眼,乾脆趁沒人注意,把兩人的碗換了過來。
她本意是故意逗他,沒成想沈望垂眸,一點不嫌棄地吃了起來。
她驚得手足無措,耳根又開始泛紅。
然而蔣姚不知道的是,在場的人早就發現了端倪,光是沈望自己不吃飯幫蔣姚夾菜這一點就夠讓人驚詫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剛剛說要磕蔣姚視頻的那個工作人員這會兒回過味來,連看都不敢往沈望和蔣姚那兒看。
大家好奇得不行,但是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就這麼帶著吃瓜的心情,吃完了一頓飯。
導演那一桌早就喝紅了眼,看那架勢,今晚是非得喝趴下幾個不可了。
高銘過去跟導演說沈望這幾天不舒服,要先撤,回去休息,導演擺了擺手顧不上他,繼續端起杯子敬酒。
沈望就在這時候湊到蔣姚耳邊,“去酒店後麵等我。”
“嗯?”
蔣姚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乾嘛。
他把圍巾從椅背上摘下來,伸手繞到她脖子後麵剛想替她圍上,蔣姚嚇了一跳,瞬間往後躲,眼睛都瞪大了,又被他拽回來,“彆動。”
“那什麼……”蔣姚轉頭看向桌上的人,著急道:“我就是跟他借個圍巾,哥……哥,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
沈望一笑,三兩下替她係好,懶洋洋道:“他們沒看見。”
一桌子的人都很配合,紛紛擺手道:“我們沒看見,沒看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