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妮和趙剛看見田學兵進來都是一愣。
“學兵,你怎麼來了。”趙剛問道。
田學兵眼睛閃過一道難堪,他知道自己家做的事情對不起田大妮他們,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來。
“趙剛,大妮,我今天來是想要求大妮去給我爸看看。”他艱難的說道。
他們一家四口近乎被許老太淨身出戶,如果不是田大菊藏起來了田學慶走之前給他們留下的錢,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活。
日子雖然能對付的先過著,但是田大河的病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看見自己爸越來越嚴重,田學兵想到了田大妮,他轉悠了兩三天,今天是田大河的情況實在不好了,才硬著頭皮進來。
田大妮目光閃一閃,說道:“行,你等我下吧,我現在去看看。”
說完,她起身走到櫃子裡拿起了藥箱:“走吧。”
田學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他想到了田大妮一家給他很多難聽的話,他也做好準備了,如果不行他就下跪也要求田大妮去救救他爸,千萬般的想法,卻沒有一種是田大妮直接就答應了。
一邊的二丫和牛糞也不解,想要說什麼,卻被趙剛攔住了。
“我們走吧。”田大妮對田學兵說道。
“好,好…”田學兵回過神忙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田大妮跟著走出去。
二丫和牛糞對視一眼,然後一起喊道:“大姐,等我們,我們一起去。”
兩人人一起追了上去。
三人跟著田學兵一起回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田學兵看到田大妮想起來,就是這個草房還是上次大妮借給他們兄弟錢蓋的。要不是有這麼個房子,他們現在就無家可歸了。
人在經曆過絕望的時候,才能想通以前的事情。他們家落難了,以前看著不錯的人都躲的遠遠的,而曾經讓父母放棄所有孝順的人呢?第一個將他們趕出來了。
這次的絕望,讓他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上次大菊腿傷,雖然他們也很難,可是有趙剛和田大妮的幫忙,他們沒有感受到絕望的滋味,是他們太不懂感恩了。
田大妮走進屋中,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而且這屋中很冷,清冷的很。
“你來乾什麼?”馬大花看著田大妮,大聲的喊到。
“你這個掃把星,都是你的錯,你還來我家乾什麼?來看笑話的麼?”
牛糞在一邊忍不住了,冷笑的說道:“看你是長輩,本來不想說什麼,可是你真是有點為老不尊,你們家什麼事情和我姐有什麼關係,你要怪不去怪田老漢和許老太,怪我姐?何止我姐欠你們家的啊。”
馬大花被說的臉通紅,她憤怒的看著田學兵:“你帶他們來乾嘛?來看我們的笑話麼?你怎麼不直接殺了我呢?這日子是沒有過頭了。”
田學兵看著胡攪蠻纏的媽媽,感受到了田學慶的絕望。
“媽,你彆鬨了行麼?我找來大妮是我爸看一下,難道你要看著我爸死麼?”田學兵無力的說道。
馬大花聽是給田大河治病,態度軟化了,不過隨後又小聲的說道:“我家現
在沒錢。”
“媽!”田學兵的臉已經燒的難受。
“我說的有錯麼?我們家真的沒錢了,再者田大妮是你爸的親侄女,幫助大伯看看病,要什麼錢。”馬大花大聲的說道。
田大妮在一邊聽的有些煩:“我去看看大伯吧。”
馬大花被無視了,感覺到很沒臉,還想要說什麼,去看到田學兵的黑臉後,憋了回去。
田大妮來到田大河麵前。
這段時間,許老太的折騰,讓田大河骨瘦如柴,再加上這段時間癱瘓沒有被伺候好,渾身上下臟的很。他口眼歪斜,手已經不能伸展。
這樣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了。
田大妮放下藥箱說道:“大伯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最好去醫院掛點滴,不然情況會不好。”
田學兵歎了口氣:“大妮,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真的沒有錢送我爸去。”
田大妮心中歎息,這說的倒是真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隻能開兩副湯藥先吃著。我不保證藥到病除,但是控製應該沒問題。”
田學兵眼中閃過喜色:“謝謝你!”
田大妮笑了笑,而後說道:“還有,就是病人的養病環境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