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學兵點點頭,他媽經過這次的事情,身體也不好,在家裡做不了家務,還
有一個至今還躺著的妹妹,他一個大男人,這些真的沒有辦法。隻能慢慢的學了。
“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去我哪裡拿幾幅中藥。”田大妮說道。
“行,謝謝你了大妮!”田學兵很感激的說道。
然後要送田大妮離開。
“大妮姐!”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田大妮聞言看去,將是北炕上躺著的田大菊,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好,看見她的時候,田大菊的眼睛亮晶晶。
田大妮看了看沒有說話。
“大妮姐,這段時間,我都像你了。”田大菊揚起了笑容,對田大妮說道。
田大妮勾起了嘴角,轉身對田學兵說道:“我就先走了。”
田大菊臉色一邊,田大妮幾人不理她?
“大妮姐,你彆走了,你和我說會話行麼?”田大菊可憐兮兮的說道。
田大妮看向她:“說什麼?”
“說說…你最近怎麼樣,三丫她們都好麼?我這段時間老想他們了。”田大菊說道。
“我們都挺好的。”田大妮淡淡的說道。
“那就好,大妮姐,我在家也沒什麼好事情,還老想三丫二丫她們了,我去你家住兩天去吧。”田大菊笑嘻嘻的說道。
田大妮挑挑眉頭,而後冷笑一笑,對田學兵點點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連回答田大菊都懶得回答。
田二丫氣憤的看了田大菊一眼,而後轉身也走了。
姐妹三人都離開了後,田學兵整個眼睛都紅了,看著躺在北炕上氣憤的田大菊說道:“田大菊,你腦袋裡麵想的什麼?既然還想去人家住?”
田大菊正生氣田大妮不答應她呢,聽見田學兵的質問,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去怎麼了?他們家差我一個人麼?我現在可是傷員,咱們家這樣的條件我怎麼能養病,我去她哪裡養養傷怎麼了?你不說說她那副德行,還反過來說我,我看你就是一個傻帽,和二哥一個德行!”
“就是,要不就彆來啊,我求她來了麼?看看這一進來那個德行。”馬大花也說道。
田學兵靜靜的看著她們,突然失去了和她們說話的欲望。
他終於明白了田學慶那天是什麼樣的心情,為什麼那麼義無反顧的走了。
人啊!活著不要臉,還活什麼呢?
田學兵轉身走了出去。田學慶能走,他卻不能走,因為他是長子,再難,他得養活這一家子,這是他的責任啊。
…
回家的路上。
田二丫氣的渾身發抖:“大姐,你說這人是多不要臉,她田大菊忘記她是怎麼恩將仇報的了?現在既然好意思要來我們家主,她怎麼那麼不要臉。”
“姐,那家人家,你真的不應該管他們。”牛糞也不屑的說道。
田大妮說道:“她們的情況,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你們兩個要記住了一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不是什麼過命的仇恨時,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者對方不管和自己多麼的不對付,隻要對方遭難了,就不要落井下石,這是為人的基本守則。”
田二丫和牛糞聽完後默默無語。
田大妮看著他們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再者,我去幫他們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田學慶。學慶二哥現在不知道闖去哪裡去了,不過我相信他有一天會回來的,等到他回來了,看到家裡人都因為這次的難處沒了,那時候他該多難受。”
田二丫和牛糞歎了口氣。二丫說道:“也是,學慶哥的性子恐怕會很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走,如果他不走的話,也許大伯他們就不會孤立無援,而淒慘的死去。”
“對了,就是這樣。大伯家的其他人,看著他們的樣子,和他們斷交才對,可是學慶二哥卻是一個值得我們珍惜的親人。對不對?”田大妮笑著問道。
“嗯!”田二丫用力的點點頭。
“當然,為了二哥幫助他們是可以的,但是卻不是讓你們毫無底線的妥協,要有一個度。”田大妮又囑咐到。
二丫想了想,說道:“我懂了,就像大姐可以給大伯治病,抓喲都不收錢,但是卻不肯再接受大菊來我們家中住。”
“嗯,對的!大伯是我們的長輩,在他們落難的事情,我們要錢了,就是落井下石,對我們以後的聲譽有礙,所以不要錢,不袖手旁觀,有時候也是一種機會!”田大妮溫和的說道。
“雖然都說不在意其他的看法,但是人在世上,群居生活,怎麼可能不在意彆人的生活呢,所以,人言可畏也是要注意的。一個好的名聲,在某些時候,有一件有利的武器。不然,你們看失去名譽的爺爺奶奶家,以後,交往或者孫兒孫女結婚的時候,將會出現弊端。”
二丫和牛糞聽完,都認真的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