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除魔正當時(1 / 2)

李淳風、上官庭芝、駱賓王、王勃、姚崇......

李治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隻不過是隨意溜達溜達,在藍田縣的一處酒樓之中,竟然就碰到了大唐的幾位名人。

當然了,這些年李治也算是經多見廣了,不會因為再碰到幾個知名的人物,就會心潮澎湃一番。

客觀來講,在座這五人,此時名氣最大的自然就是身在「欽天監」的李淳風,然後才是駱賓王和上官庭芝。

至於說王勃,才華早露,未成年即被司刑太常伯劉祥道讚為神童,向朝廷表薦,對策高第,授朝散郎。

當然了,在這個什麼都要看門第的年代,王勃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更與他家族的勢力分不開。

太原王家,妥妥的五姓七家之一,而王勃的親祖父,正是隋末唐初的大思想家、教育家王通王仲淹,那可是一時文壇泰鬥級彆的人物啊。

相對而言,此時的姚崇反而是最不顯眼的。

他不過是上官庭芝的同鄉,都是陝州陝縣人,出於提攜鄉裡後輩的心思,上官庭芝才將姚崇也帶到了這個場合。

史料記載,姚崇年輕時生性灑脫,注重氣節,勤習武藝,以打獵自娛,二十歲後才發奮讀書。

而李治今日碰到這個姚崇,卻是剛剛在家中閉門讀了半年書,就跑來參加秋闈之人。

「哈哈哈,好,好啊,都是大唐的棟梁之才啊!想來駱觀光應當是同上司起了爭執,才不容於有司,這是遭了貶斥吧?」

李淳風那是鐵定支持他李治的人,上官庭芝嘛,自己都把他的女兒收為門下了,今後這上官一門,也算是親近之人了。

李治看出了你小丫頭的不凡,卻沒想到小丫頭卻是能夠「稱量天下士」的王佐之人。

姚崇和王勃,反正才剛剛二十歲,還是要進京參加秋闈的,倒是這位駱賓王。

那是地道的寒門出身,年齡比李治還小十幾歲,也剛過而立之年,一臉的風霜看起來倒是跟更年長的上官庭芝不相上下。

駱賓王當場被人點了痛處,還是一個初次謀麵之人,臉上一紅一白的,卻又不好發泄出來。

「這樣吧,觀光的品性、文采都是上佳的,你那被貶之地也彆去了,明日跟我一同回長安,暫時在府上給我兒子做個西席如何?」

「西席」,那及時賓師之位,給小沉香當老師,那可是妥妥的太子殿下啊。

李治對駱賓王的「一生」很是感慨,雖說這個世界有自己在,絕對不可能發生另外一個時空的「叛亂」。

但是,像駱賓王有些才氣,卻又是一副「又臭又硬」的脾氣,恐怕真就淪落於江湖了。

「哈哈,觀光啊,你還不快謝過貴人,你小子從此以後就時來運轉了——」

又是李淳風這個「老不修」的,今晚這是第幾次了?

「咳咳,這位貴人,駱某不才,也讀過幾年文章,需知‘寧在直中取,莫向曲中求,在下雖然遭了貶斥,到底是朝廷的法度,豈能是貴人三言兩語就能廢除的......」

好嘛,還真是一副臭脾氣,寧折不彎的主啊?

「哈哈,好,好氣概!這樣,本人在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李名治,家中排行老九,剛剛做了七年的大唐國主,能給觀光安排個位置吧?」

李治還真就被這駱賓王給氣樂了。

他本來不想暴露身份,倒不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像他現在的修為,連天庭除魔戰場都去了,在自家地盤上還有什麼好怕的?無非是嫌暴露了身份麻煩而已。

今日在此遇到這幾位大才,又收了上官婉兒這樣的弟子,為了給駱賓王這頭倔驢「施施壓」,

索性把皇帝的身份亮了出來。

「什麼?您是......」

彆說是駱賓王,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上官庭芝、王勃、姚崇,哪一個禁得住這樣的「驚嚇」?

「怎麼樣?貧道難道還會害你們不成,這一個個的——」

既然身份已經挑明了,李淳風立馬站了起來,先行向著李治行了一禮。

「臣等見過陛下——」

「草民見過陛下——」

李淳風都拜了,其他人哪裡還有不相信的道理,一個個慌慌張張地拜倒在地。

「好了,都起來吧,今日真是偶然路過此處,看到李道長在此就過來討杯酒喝,沒想到能遇到諸位,還有我這個乖巧的小徒弟。」

李治示意眾人都站起來重新落座,小婉兒卻早被白素貞抱了過去,看到這一幕心中是又驚又喜。

「大師姐,這就是大唐的國君啊,他居然是婉兒的師尊,咯咯咯,太好玩了——」

到底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發現「皇帝」這樣的稀罕物,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師尊,心中那份特有的童真還就是難以名狀的。

「三師妹,師尊說過,無論在什麼場合,我等稱呼‘師尊即可,無需理會那些俗套。」

白素貞低聲地告誡著小婉兒,她也非常喜歡這個小丫頭,看著上官婉兒機靈古怪的樣子,不知道帶回去對上那個「頑劣」的沉香師弟,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幸虧李淳風已經將整個二層包下,酒菜上完之後,整個二樓已經沒有「玉煙閣」的人,要不然這樣大的場麵,豈不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主上,臣本就是個不知道變通之人,在有司都能得罪上峰,這如果到了太子殿下身邊,豈不是......」

彆看駱賓王平日裡也是個清高之輩,絕對屬於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那種,可是大唐國主當前,再淡泊名利之人,也不明有些拘謹。

「哈哈哈,就是要借助觀光這份孤直之氣,那小子現在也十來歲了,平日裡恐怕隻顧得修行道法,毫無半點規矩可言。」

「你放心,在你教授他期間,那小子絕對是沒有半點法力的,你就隻當是個普通的學童,正常教導他就是了。」

看到唐皇都做下如此保證了,駱賓王也不再堅持。

為官者,能留在中樞,有幾個人願意到地方上去啊?

再說了,這是直接被唐皇點了太子殿下的西席,將來即便不能混一個太子太傅當當,好歹也能來一個太子少傅吧?

「至於元之和子安二人嘛,你們就在今科秋闈中努把力,好好與全大唐的學子們比一比,隻要榜上有名,自可留在長安。」

對於姚崇和王勃二人,李治卻還是知道的,此二人都不算是擅長科舉之人。

王勃學識頗雜,幼年時就非常聰慧,六歲時便能作詩,且詩文構思巧妙,詞情英邁,被父親王福畤好友杜易簡稱讚為「王氏三株樹」之一。

九歲時,王勃讀顏師古注的「漢書」,撰寫了「指瑕」十卷,指出顏師古的著作錯誤之處。

十歲時,王勃便飽覽六經,十二歲至十四歲時,王勃跟隨曹元在長安學醫,先後學習了「周易」「黃帝內經」「難經」等,對「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匱之數」有所知曉。

十六歲時,應幽素科試及第,授職朝散郎。

這位可以算是一個純正做學問之人,卻不是太擅長從政為官,好在現在不過雙十年華,可塑性還是很強的。

至於說姚崇,更是被李治看好。

如今的大唐政務,多有房玄齡、魏征、長孫無忌三人處理,最多唐王李承乾從旁掌總。

可惜,那三位都是八九十歲的人了,雖然修行有成,壽數和精力都沒什麼問題,思想的固化未必就能跟得上時代的發展。

可惜沒有年富力強之人接棒,就算是眼前這個姚崇未來可期,恐怕也得放在這些老人身邊鍛煉個十年八年的。

有唐一朝,前房杜、後姚宋,可惜李治沒能見到活著的杜如晦,如今有了姚崇,那麼宋璟又在哪裡呢?

......

翌日,李治一行三人先行回了長安,小婉兒卻有些粘著白素貞,索性就隨李治他們一同走了。

上官庭芝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古來修行隨師尊上山一去數十年都有的是,他巴不得自家女兒能多跟唐皇接觸一番呢。

彆的不說,如果能夠學到唐皇哪怕十分之一的本領,都足夠上官婉兒一生受用的。

看到唐皇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之中,上官庭芝心中自是感慨萬千,看來,命中注定的事情,還真就是無法改變的啊。

當年上官婉兒將生之時,她的母親鄭氏曾經夢見一個巨人,給了她一秤道:「持此稱量天下之士。」

鄭氏料想腹中,會是一個男孩,將來必能稱量天下人才,誰知生下地來,卻是一個女兒,鄭氏心中甚是不樂。

這婉兒麵貌美麗,更是勝過她的母親,自幼聰明伶俐,出世才滿月,鄭氏抱婉兒在懷中戲語道:「汝能稱量天下士麼?」

婉兒竟然「呀呀」地相應之。

姚崇和王勃卻暫時留在了輞川山中,此處風光秀麗,更有無數彆莊雅苑,正好方便靜心讀書。

今年的秋闈在放在了十月上旬,據此尚有兩個月的時間,而從此處到長安城,快馬半日即至。

雖然有了唐皇李治的包票,這二人卻不願意走幸進之路,經此一事與天下舉子放手一搏之心更濃。

李淳風、上官庭芝和駱賓王三人卻又在此盤桓了數日,這才打馬回長安,而這個時候,李治等人早就回到大明宮了。

「孩兒給父皇見禮了——」

「弟子薛丁山,拜見師尊——」

李治等回到長安城,並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進入到了大明宮中,卻第一時間就被楊嬋感知到了。

如今整個皇宮,都在「寶蓮燈」的護佑之下,但凡有一絲的風吹草動,自然逃脫不了楊嬋的感知。

李治等人到來之時,楊嬋正帶著兒子沉香、二弟子薛丁山以及薛金蓮那小丫頭,一起在「太液三島」之上修煉呢。

短短的五六年時間,這三小的差距就被拉大了許多。

如今剛剛十歲的沉香,已經是「太乙玄仙」初期的境界了。

沒辦法,這小子整天往「山河社稷圖」中跑,不說裡邊那近乎液化的靈氣,就是那些知名不知名的奇珍異果,都不知道被這小子偷吃了多少。

薛丁山的進境也算是不慢,有了楊嬋的親自督導,敖淩甚至把龍族的「九轉神龍訣」都傳給薛丁山鍛體。

好歹也叫一聲「二師母」的,李治收的徒弟,跟他們幾位皇妃的徒弟又有多大區彆呢?

薛丁山自知自己起步晚,年歲上又比沉香師弟大了三四歲,修行起來就更加的刻苦、勤奮。

這五六年下來,硬是將修為提升到了「天仙」中期,這個進度雖然比不得沉香那樣的妖孽,放眼整個大唐也是出類拔萃的。

薛金蓮比起那二位來,進境就差了不少,一則小丫頭年歲尚小。

好吧,薛金蓮如今也十歲了,比起沉香來,還大了三個月。

如今的薛金蓮勉強進入「金丹」期,她於修行之上的資質,隻能算是一般,楊嬋也不敢太過刺激她的進度,平穩增長就好。

在這三小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男孩,隻有四五歲的模樣,卻已經是「玄仙」中期的修為了。

這就是敖淩為李治生下的兒子,整整懷了二十八個月才降生的,生下來就是「天仙」後期。

不得不羨慕龍族強大的先天優勢,再加上李治的血脈同樣的不俗,造就了這位小皇子也是天賦異稟。

敖淩產下這個小皇子之時,四海龍王齊聚長安城。

曠世奇珍自然是送了不少,莫道龍宮無寶貝,雖然都不是太過頂尖的,「後天靈寶」級彆的還是有那麼幾件的。

而作為敖淩的親生父親,東海龍王敖廣更是以龍族當代族長的身份,將整個大唐的所有水係都封在了敖淩的名下。

換句話說,諸如南邊的江水、北邊的河水、亦有濟水、汾水、渭水等等,隻要是大唐境界的龍族勢力,統統歸敖淩來調遣了。

這股子力量可不小啊,有了如此龐大的水係存在,大唐真就能徹底做到風調雨順、自給自足了。

而敖淩這個「龍女娘娘」,也算是被正式給做實了。

如此大禮,自然引得大唐朝野震驚,太上皇李世民親自出麵,率領文武重臣款待四海龍王。

在酒席宴上,多喝了幾杯的東海龍王敖廣,很是「無恥」地搶奪了小皇子的冠名權,為敖淩所生的孩子取名為「敖霆」。

李世民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甚至覺得這個名號很是與自家這小皇孫相配,「敖霆」——含從容自若、風度翩翩、名揚四海、氣貫長虹之意。

隻是暗中囑咐宗人寺,在皇家玉蝶之上,在「敖霆」二字之前又添了一個「李」字而已。

「李敖霆」,一如大唐當今的太子「李沉香」。

「母後,這就是娘親和母後時常說起的父皇嗎?——」

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小敖霆還是有些認生,躲在楊嬋的裙擺之間不願意過去,卻探出小腦袋來望個不停。

「這是淩兒所生的孩子?」

「破妄金瞳」之下,小敖霆的底細自然被李治看得清清楚楚。

好嘛,自己這幾個孩子都夠妖孽的,這小子才幾歲啊,都已經是「玄仙」中期修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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