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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布拉康”宮殿,是這麼多年來,讚普鬆讚乾布最喜歡待的地方,卻很少人知道他喜歡這裡的原因。
平日裡,鬆讚乾布總是獨處在這裡,今日卻有些不同,和他待在一起的正是文成公主。
“公主,今日本王帶你去見見一些人吧——”
“雍布拉康”宮殿的大門已經被關閉,沒有鬆讚乾布的允準,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進來。
鬆讚乾布在前,文成公主緊隨其後,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卻也不曾有一言相詢。
“吱呀呀——”
後殿的一堵牆,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洞口,黑漆漆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公主,請隨我來——”
鬆讚乾布依然沒有解釋,率先走進了洞中。
二人剛剛進入,隻聽得身後一聲輕響,洞口再次封閉了,想來如果外間有人來此,看到的依然還是那麵普普通通的牆壁。
真進入洞中了,才發覺光線並不是那樣的弱,至少鬆讚乾布和文成公主都能正常看到前行的路。
這分明是一條地道,越是向前地勢就越低,二人一路走下去誰也沒有說話。
“這是在原地轉圈嗎?”
文成公主心中有些疑惑,即便是在密閉的空間裡,她的方向也極好。
突然,二人覺得周遭一亮堂,空間也寬闊了起來,眼前竟然出現一座宮殿?
“這是‘雍布拉康’宮殿嗎?”
文成公主終於沒忍住,這也太過神奇了,眼前的這座宮殿,竟然和他們進入的“雍布拉康”宮殿一般無二。
“不錯,這才是真正的‘雍布拉康’!”
在吐蕃語中,“雍布”意為“母鹿”,“拉康”意為“神殿”。
因為這座“雍布拉康”,就建立在紮西次日山上,而紮西次日從外表來看,像極了一頭母鹿。
就在這時,緊閉的殿門打開了,從裡邊一左一右走出兩個人來,他們都是巫族,且都有了“中巫”的戰力。
“屬下見過主上——”
二人衝著鬆讚乾布一行禮,甚至都沒看向文成公主一眼,就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免禮吧,這位是文成公主,也是族中的大巫,以後見到她就如同見到本王一般。”
鬆讚乾布卻把落後於自己一個身位的文成公主叫了過來,鄭重其事地向這二位介紹道。
“見過公主大巫——”
二人聞言,頭也不曾抬,隻是衝著文成公主的位置也施了一禮,口中的稱呼卻有些不倫不類。
“那些人都還好吧?本王想過去看一眼,前邊帶路——”
鬆讚乾布似乎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妥,說是讓帶路,自己卻先走了進來。
果然,這地下的“雍布拉康”同文成公主見到地上那座一般無二,隻是地下這一座,反倒更有幾分生氣。
一行四人,轉彎抹角,就來到了一處偏殿。
“你二人不必進去,在外間候著即可。”
鬆讚乾布一言,即為此地的準則,二位“中巫”躬身應諾,真就乖乖地守在了殿外。
“讚普,此間好像有不少人啊?”
殿門未開,文成公主就能感覺到前方有著數十人。
她前世的記憶剛剛恢複沒多久,隨著記憶一塊恢複的,還有那一身的修為。
可惜,她已經不是完整的那個人了,僅僅是當年的一縷殘魂,若非在六道輪回中修行了數千年,都未必能夠再次投胎轉世。
“不錯,這些人本王一直留著,卻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公主幫本王參詳一二。”
“咣當——”
偏殿的門自動打開了,文成公主一眼就看到屋中盤坐了數十人,具體的數應當是三十三位。
中央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二人聽到殿門的聲響,才將眼睛睜開了,正與文成公主打了個對臉。
“他們都是大唐的人?”
文成公主環顧了一圈,略帶驚訝地問道,詢問的對象,自然就是跟在她身後的鬆讚乾布。
“準確地說他們應當是大唐派進‘邏些城’的斥候,屬於唐皇麾下的‘麗競門’,至於這二位,本王還沒來得及問他們的名姓。”
如果李沉香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三十多人,不正是他親自派到邏些城刺探軍情的“麗競門”嗎?
至於中間那一男一女,自然就是樊梨花和薛丁山了。
這些人沒能回去,合著早就被人給生擒了啊?
“既然他們是大唐來的斥候,讚普為何還留著他們嗎?吐蕃同大唐開戰日久,已經有半數疆土落入了唐吐聯軍之手,殺了這些人,不正好能出一口氣嗎?”
文成公主沒有再看向鬆讚乾布的臉,而是麵對著那些盤坐在此的唐軍眾人,悠悠地說道。
“嗬嗬,公主何必要試探本王?既然你我同屬於巫族的大巫,公主就應當知道本王守護的是什麼?”166小說
“吐蕃也好,邏些城也罷,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高興了本王就去坐一坐吐蕃的讚普,真的厭倦了,就來到這裡修行,以待天時不時更好嗎?”
鬆讚乾布說著,右手向前一揮,頓時化解了樊、薛二人身上的禁術。
“尊駕就是吐蕃的讚普?在下大唐薛丁山,這是在下的妻子樊梨花,多謝讚普不殺之恩——”
這種場合,薛丁山自然是不能讓樊梨花出麵的,即便強敵在側,他也得挺身而出。
至於說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有那個必要嗎?
薛丁山不相信對方沒有對付他們的手段,光棍不吃眼前虧,與其遭受可能的屈辱,不如大大方方地自報家門。
再說了,對方能夠輕易將其擒拿,難道還用得著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