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靜開端(2 / 2)

“喔唷,惠君,你很有錢嘛。”

馬路對麵的太宰賤笑著給了伏黑惠的肩膀輕輕一拳,黑發少年歎了口氣,說道:“都是血汗錢罷了。”

“哦?你去哪兒賣身換來的?給我介紹一下門路唄。”太宰恬不知恥地問。

伏黑惠:……

糟糕,“太宰先生=五條老師”的既視感越來越強了。

此時忍無可忍的國木田獨步一手刀砸在太宰的頭頂:“不要對彆人講奇怪的話!混蛋!考慮一下兩個孩子要麵對你這個糟糕成年人時候的心情啊!”

於是一行人打打鬨鬨地去吃飯了。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手裡攥著陌生人類給的紙鈔,年輕的天狗傻乎乎地望著那幾個人類的背影。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問那位好心人的名字。

…………

……

晚上19:31。

“怎麼還不回來……都要餓扁了誒。”

留著奇怪妹妹頭發型的戴眼罩小混混趴在矮桌上不想動彈,一旁看過的報紙、雜誌被扔在榻榻米上,在他身後的房間門縫裡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相貌平凡、皮膚黝黑的小女孩偷偷地看向他。

真島吾朗睜開了僅存的那隻眼睛,犀利地看向房間門縫……幾秒後反應過來是誰,頓時又泄氣般地長歎一聲:“不要在那兒看了,想出來玩就出來玩。”

“我可不像大叔你,天天就想著玩。”易容後的灰原哀抱著兔兔走出自己的房間,任由它一蹦一跳地跳出自己的懷抱、隨後爬上了真島吾朗那穿著花襯衫的背部,一副耀武揚威的可愛模樣。

“行行好,彆蹦了,老子頭暈。”真島吾朗有氣無力地把兔子抓下來放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於是兔兔神色不屑地蹬了他一腿,隨後自顧自地跑開了。

被咒骸蹬腿的真島吾朗真是無語死了,跟一隻兔子太計較又好像很丟人,隻好對著還沒回家的兩個人發火(主要是對桐生一馬發火):“媽的餓死了!桐生老弟那混蛋到底把會長拐騙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過了那麼久都還不回來?”

灰原哀悄悄地坐在矮桌的另一側,看著這個滿臉凶狠、一看就不是善類的保鏢在滿腹牢騷。

據說這位真島大叔也是歸一姐的朋友,但總覺得歸一姐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奇怪和不靠譜。

“好想叫外賣啊。乾脆讓那哥們出來幫我們跑腿好了。”真島吾朗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打起精神來,對著小哀甜言蜜語地說道,“禦阪禦阪,可愛的小妹妹啊,叔叔我……”

“請不要跟我套近乎,大叔,我們不熟。”小哀冷酷得像個女王,“有事說事。”

真島吾朗:……

真島吾朗:“你把會長臨走前給你的那個玻璃罐子拿出來唄。”

灰原哀立刻想起今天星野歸一出門前交給自己的一個小玻璃罐——裡麵是一枚銀灰色的U盤掛飾,然而纏繞著三根紅發。

咒術師還反複叮囑她,遇到需要逃命的時候就必須打碎罐子,這樣就會有人出來救走她。

所以真島吾朗真會開玩笑,讓小哀交出用來逃命的保命裝置來買外賣簡直是離譜,因此她自然是拒絕:“不要。”

真島吾朗愣了一下,旋即怒上眉梢:“什麼啊!你知道叔叔我給你當了一天的保鏢有多麼饑餓嗎!球棍都要拎不動了!”

於是灰原哀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中午一口氣吃光三天泡麵存貨的男人這麼快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腎虛呀大叔。”

真島吾朗頓時氣到了,跟灰原哀毫無風度地大吵起來。

“你這個臭小鬼!不要小瞧男子漢的決心啊!食量和戰鬥力可是成正比的!”

“那就自己掏錢點外賣啊,男子漢。”

“老子沒錢!!”

“沒錢你吼那麼大聲乾嘛?”灰原哀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你找歸一姐呀。”

真島吾朗:“……”

被激怒的社會惡犬終於對著毒舌的小姑娘發起了攻擊,隻見他猛地撲過去,然後!

開始給人撓癢癢。

小女孩完全沒想到這個猛男二話不說就給自己發動這麼卑鄙的攻擊,逃避不及,被摁倒在榻榻米上撓來撓去。兔兔此時出來見狀呆滯了一下,衝過來想救走小哀,結果也被式神大叔抓起來一起撓癢癢!

真島吾朗以自己豐富過人的撓癢癢經驗去折騰這兩個熊孩子:“哈哈!咯吱窩咯吱窩……癢不癢?怕不怕?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嗎!”

“哈哈哈哈哈!”

小哀很快就撐不住,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滿地打滾。咒骸的癢癢點雖然不同於人類身體,但是真島大叔還是很快找到了能讓兔兔一起發笑的地方,那就是它的耳朵!

被摸耳朵的兔兔頓時發出了很可愛的笑聲。

……所以一時間,小孩子們笑得都要瘋掉了,真島也像個孩子王似的發出了得意洋洋的大笑聲。

此時門開了。

開門的星野歸一和提著外賣袋子的桐生一馬一開門就是看到這一幕。

於是四個人外加一隻兔子瞬間四目相對,氣氛遲疑而尷尬起來。

星野歸一反應過來,頓時大怒:“真島吾朗!我信任你,把我妹妹交給你,結果你他媽的煉銅?!”

“什麼?沒有!我就跟這兩孩子鬨著玩!”真島委屈又震怒地反駁,“老子喜歡的是柔弱溫柔的成年女性!你妹妹距離我的標準還差著遠呢!”

星野歸一冷笑一聲,走進門後把門關上。

“桐生,打他。”

“為什麼還是要打我呀!”真島大吃一驚。

“因為你瞧不起我家的禦阪禦阪妹妹。”

“……”

真島吾朗覺得自家會長大概是個很難伺候的腦殘。

此時桐生一馬滿臉嚴肅地放下紙袋:“明白,會長!”

“哈?桐生老弟,就算是在這個世……這裡!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嗎?”真島吾朗滿臉凶狠地從背後的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鋼製的棒球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但是桐生還是握著拳頭比劃出近身格鬥前的起手架勢——直到星野歸一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等等!暫停一下!”

“啊?不會是‘要打出去打’或者‘去練舞室打’吧?”真島問。

“不,等一下。”星野歸一滿臉嚴肅地舉起手打斷他們,然後低頭問小哀和抖著毛爬起來的兔兔,“他欺負你們了嗎?”

兔兔裝作自己隻是一隻無辜小兔子聽不懂你們人類港什麼屁話的天真無邪表情,至於灰原哀從大笑中緩過勁來後看了明明故作堅強但怎麼都非常委屈的眼罩大叔一眼,最後還是歎著氣說:“大叔隻是一個笨蛋罷了。”

“喂!禦阪禦阪!你怎麼能這樣說,剛剛笑得最大聲的人就是你!”

咒術師鬆了口氣,自己手下的式神不是煉銅術士就好。

“我懂了,你繼續打他吧,桐生。”星野拿出便當盒遞給小哀,“來,禦阪禦阪,餓了吧,恰飯恰飯。”

一旁被桐生猛毆、像條狗一樣攆得到處躲的真島吾朗發出了悲憤的悲鳴:“會長,你偏心!你不公平!”

“哦,那又如何。”星野歸一聳聳肩,開始玩手機,“誰讓真島大哥你不是可愛美少女呢。”

“哈?星野老爹你在搞性彆歧視!”真島很搞怪地做出假哭的表情。

咒術師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吵死了,桐生?”

“已經在打了,會長。”

小哀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一邊欣賞兩個大老爺們滿房間亂跑的場景一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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