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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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雀前腳走,何非後腳便跑進來追問:“怎麼樣,劉亦菲答應了嗎?”

“他叫桑雀。”陳聿深仰靠在沙發上努力平複情緒,“明天給答複。”

何非抱手:“換成雙顏值CP也能吸量,不過我看人事評價他不善表達,可不是最好的選擇啊。”

陳聿深:“是啊,又不是有多好。”

何非眼神狡黠地打量他:“你真不認識桑雀嗎?今天早晨在電梯裡遇見的就是他吧?我對美人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

陳聿深沒回答,莫名問:“喝酒會失憶嗎?一點都不記得的那種?”

“喝酒失什麼憶啊?裝的吧?”何非隨口回答,“要麼就是被下藥了,現在世道亂得很。”

下藥……陳聿深總感覺不至於。當晚桑雀確實變成了非要親親抱抱的粘人精,但後來那些荒唐事是自己主動做的,跟桑雀沒太大關係,如果忍住不做,他也就醉倒睡著了吧?

何非不知老板在想什麼黃色廢料,輕咳提起正事:“彆忘了晚上你得回家吃飯的,你哥也去,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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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那陳家的經簡直就是地獄難度。

一桌四個人,隨便挑出兩人關係都能寫出本厚書,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根本沒人開口講話。

陳聿深又打扮成了人模狗樣的貴公子,拿著刀叉吃得毫無聲息。

“聽說你今天就去公司了,倒是很積極。”

陳恪鳴放下水杯,忽然發聲。

其餘三人都像大夢初醒似的,齊齊望向一臉威嚴但因心臟病而氣色憔悴的大家長。

陳聿深微笑:“我不喜歡拖延,反正都得麵對。”

“還以為你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既然做了就把它做好。”陳恪鳴平靜地打量他,“長大了,不能再像過去一樣任性。”

明玫在旁幫腔:“當然,小深一直非常懂事。”

陳恪鳴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隻幽幽地歎了口氣:“懂事就不會回國第三天便把人打到險些胃破裂。”

之前酒吧的衝突完全在陳聿深計劃之外,他並非完全為了桑雀出頭,下手那麼重是他自己的問題,現在被戳破了,自然隻能認錯:“發生了些誤會,我已經妥善處理了。”

這話陳恪鳴沒回答,明玫卻把冰冷的眼神投到了陳聿原身上。

因為不想讓兒子挨訓,這件事她提前極力壓下了,陳恪鳴近來一直在療養院靜養,敢去告密的也隻有始終心懷怨恨的大兒子。

陳聿原從來不服小媽,被瞪了之後順勢把餐具放下:“看我乾嗎?是我教他不學好的嗎?”

“小深已經在努力治療了,身為家人就不能給他一點包容嗎?”明玫自然也看不上他,美豔的麵龐浮出嘲弄之色,“也對,你從來沒把你弟弟當成家人。”

“閉嘴!”陳恪鳴怒道,“罵給我聽的嗎?在外麵惹是生非是不是事實?”

陳聿深處在這種緊繃環境中向來是麵無表情的,說實話,這六年他在英國過的輕鬆自在太多了,結果一回東港,深淵還是深淵,照樣深不見底。

明玫不是外人想象中溫柔似水的情人,她年輕時脾氣烈,現在也沒好到哪去:“我說了,那是病!不是他願意控製不住自己的!彆忘了他為什麼會這樣!”

陳恪鳴仿佛被戳了一刀似的,立刻呼吸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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