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早就好了。”陳聿深扶住母親的後背,“單純就是和人起了衝突而已。”
聽到這話,陳聿原立刻哼笑:“說的多麼光彩一樣,聽說是為了個男的?你還有這癖好?”
“這點可能是像哥哥吧?什麼年代了,男男女女有什麼所謂?”陳聿深笑得溫柔,而後又看向氣到臉如鍋底的父親,“我不會在外麵惹事了,至少把公司弄好之前不會。”
陳恪鳴忍無可忍,瞪向明玫:“你看看你把兒子教成什麼樣子?”
“對,教他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明玫翻了個大白眼,丟下餐巾便踩著高跟鞋走了。
陳恪鳴表情僵住,轉而嫌棄兩個兒子:“吃啊,專門回來吵架的?!”
是自己你先哪壺不開提哪壺……陳聿深在心裡嗬了聲,將麵前的和牛叉進嘴裡,破天荒地在父親麵前玩起了手機,先打開微信看了看,又打開YOYO翻了翻,都沒桑雀的留言。
所以,四百萬在麵前遲疑著不接,那家夥究竟有什麼好考慮的?難道有男朋友?不像,有就不會去酒吧相什麼親了。
陳少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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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錄綜藝還要假裝情侶關係,當眾表演實在太恐怖了,這讓不讓社恐活啊?
躲在小出租屋裡的桑雀吃著素麵唉聲歎氣。
是的,比起個人名譽和暫時不能找對象之類的小問題,貧窮如他更害怕那些要履行的現實義務,畢竟連上課回答問題都能緊張到想吐,強行麵對一堆攝像機賣腐,那和午門斬首有什麼本質區彆?
可是……錢好香,好想要。
剛把筷子上的麵條吹涼,手機就跳出了微信新消息。
一條是來自親爹的:“你弟弟的學費收到了。”
冰冰涼涼,就好像桑雀欠他們一家三口一樣。
此外,還有外包程序小哥葉棋:“你要的新功能我弄好了,這月沒幾個工時,錢不要了,你好好找工作。”
桑雀放下筷子:“那怎麼行?親兄弟明算賬^^我這邊毫無問題。”
葉棋:“彆讓自己太辛苦。”
瞧瞧,親爹還不如一個外人善良。桑雀對著空氣苦笑出聲,目光移到桌子邊的小熊鑰匙扣上,忍不住捏了捏,手感真好。
他本想把它掛在包上來著,臨出門時又摘下來了。
說不清為什麼,關於生日當晚那模糊而荒誕的記憶,桑雀完全不想把它和現實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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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老板雷厲風行,據邵陽通風報信裁員就在這兩天。斷收入桑雀可承受不了,他隻好花掉年假出去找下家。
六年沒麵過試,果然還是和當初一樣菜。
雖然剛見麵對方挺喜歡他的,聊著聊著氛圍就沒那麼愉快了,最後也隻得到個“回家等通知”的答複。
桑雀從會議室出來,難免心情沮喪。
如果可以,他真渴望成為個相貌平平但充滿魅力的人,大家總說美貌能換來優待,其實不是的,如果空有美貌但沒有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