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在自己家也不能乾什麼啊。桑雀還用腦子盤邏輯的時候,就被陳聿深一把按倒在了沙發上。
本就睡眠不足的腦袋枕住雲朵,倦意蜂擁而至,但比倦意先到來的卻是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陳聿深欺身困住他,輕摸過那美麗的眼角,點了點桑雀的鼻子,又用力按住軟糖般泛著甜氣的唇,語氣裝得很苦惱:“今天謊言重複那麼多遍,我自己都快信了,怎麼可能有人不信?”
心跳越來越失控,體溫也被胡亂點燃,桑雀想說話,結果嘴微張的瞬間,卻讓手指戳了進去。
堅硬的手指強抵在柔軟的舌尖,難免沾染了口水。
桑雀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掙紮開也不是,就這麼被挑逗也不是——
“原來躲在裡這偷偷二人世界。”
秦世忽然拎著酒瓶子走了進來。
腦袋嗡地一響,桑雀手忙腳亂地坐了起來,如遭捉奸般的奇妙羞恥感讓他隻敢凝視空氣,嘴唇卻還殘留著鮮明的觸覺。
陳聿深不悅地坐直:“知道就彆總來打擾。”
“那怎麼行,你們不是來陪我的嗎?”秦世落座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眼眸彎彎,“再說我還想和小鳥交個朋友呢。”
好討厭的稱呼,漸漸回神的桑雀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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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又離奇的親密一如幻夢般退場,主人的出現引來了不少男男女女開玩狼人殺,把茶幾周圍全都坐滿了。
陳聿深沒拒絕,但還是很靠譜地替桑雀回絕:“他在旁邊看就好。”
畢竟這家夥連個產品都介紹不明白,與人唇槍舌劍的遊戲估計能把他當場氣哭。
桑雀本來也對這些不感興趣,趁機往陳聿深身邊湊了湊,摸出救命的手機翻閱起來。
雖然一切的確如陳聿深保證的那樣輕鬆,但也實在是太輕鬆了,暢遊微博的桑雀逐漸陷入個人世界,他昨晚畫稿畫到淩晨三點,一放鬆便困意湧上,等到狼人殺到第二局時,便已經眼皮打架,沒出息地跌進了夢境。
陳聿深百無聊賴地聽著其他玩家的發言,忽覺肩膀一沉,見桑雀這家夥竟然敢“帶薪睡覺”,不由皺了下眉,但還是抬手攬住他,幫他把礙事的手機收了下來。
桑雀的眼睛美得太突出,平日常常害人晃神。但此刻睡著了,隻顯得眼睫毛又密又翹,小巧的鼻尖也翹,襯著有點幼態的唇形,給人種毫不設防的氣質,的確沒任何年齡感。
誰能想到這麼好看的五官,被女媧分配給這麼遲鈍的一個人了呢?
旁邊負責主持的女明星感慨:“呀,現在聿深都是成熟好男人了,當年走的時候——”
陳聿深回神瞧她,她立刻改口:“也很不錯呢。”
正在喝酒的秦世壞笑出聲,一雙眼睛來回逡巡地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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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桑雀竟然睡到了傍晚。等他從美夢中蘇醒過來時,簡直如晴天霹靂——壞了,我在乾什麼?我沒說夢話吧?沒有丟人現眼流口水吧?
慌亂之後,才遲遲地發現自己竟然窩在陳聿深懷裡,連手都被他握著。雖然襯衫下結實的肌肉靠著很享受,但這簡直是在作大死。
桑雀滿臉蒼白地直起腰來:“對不起。”
陳聿深倒沒罵他,隻揉了揉肩膀:“說了不讓你熬夜,不聽話。”
挺會裝,估計心裡已經罵死自己了。桑雀這才發現那群男女還在,但遊戲已經變成了喝酒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