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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慕禾看了蔣言言一眼,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駱廷已經確認再次和她合作,如果可以的話,鄭慕禾希望自己也能得到駱廷的幫助,那是最好的結果,一定能把這個低穀跨越過去,隻要他在蔣言言身上足夠努力。

而且他不信蔣言言看了他的長微博能完全不觸動,畢竟是曾經喜歡他喜歡到失去尊嚴的人,怎麼可能說斷就斷,這麼狠心冷血呢?

“言言,”鄭慕禾看起來有些太過激動,“你現在在叛逆期,所以我說什麼都沒用,我和楚子瑤之間都是誤會,你知道的,她就是那樣一個女的,跟誰都能好,那天隻是我……”

最後一杯茶喝完,蔣言言舉手打住鄭慕禾再說下去的想法:

“我是成年人,早已經過了叛逆期的,你這樣講,很沒禮貌。你和楚子瑤是真的是假的,是曖昧,還是明天就去領證結婚,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不一樣,這不是受傷後的應激反應,問題的根源你沒有明白……”

“根源是……什麼?”鄭慕禾從沒見過當著他的麵能這麼硬氣的蔣言言,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蔣言言看著鄭慕禾的眼睛,目光足夠真誠可信:“根源是我從來就沒有受傷。”

說完,拎起包站起身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你好好拍戲,或許彆人依然認為你人品不好,但你還可以在‘一個好的演員’這個人設上掙紮一下。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奉勸,我趕時間,就先走了。”

說完,趕緊去迎來接她的陳池。

駱廷手下有四個藝人,事情比她還多,蔣言言自己從來沒有在控製時間上失誤過,而且駱廷也一向最討厭人遲到。

車開得飛快,等到踩點到了駱廷的工作室,在駱廷不那麼痛快的情緒中,大概了解了那對老夫妻的性格和喜好,蔣言言帶著陳池一起驅車前往。

到了樓下,陳池先回去,蔣言言自己上樓。

《私奔》整個故事,簡而言之,講的是三零年代,一個思想先進的富家小姐和頗有才華的窮小子私奔的故事。原著裡,這部的原型,是一對百歲老人。

兩個人都是翻譯家,在那個年代,主要翻譯外國詩歌和,倆人因為共同的喜好相戀,互相寵著、慣著,即便已經攜手走過一個世紀,家庭文藝氣息依然很濃厚。

蔣言言敲開門的時候,保姆探出頭來,很溫和地歡迎她進門。房間裡麵,老爺爺在笨拙地給老奶奶彈鋼琴聽,另一邊,一個年輕男人在跟著旋律讀詩。

蔣言言看過原著,沒有駱廷的提醒,也知道《私奔》的主人公有原型,但是她不知道,這兩位百歲老人,是陸驍的曾祖父和曾祖母。

陸驍看到她的那一刻,嘴裡的那個字直接卡住。

聽到詩歌戛然而止,鋼琴聲也停下,老奶奶睜開眼睛,看到她的時候,扶了扶眼鏡,囑咐保姆去做飯。

蔣言言本來沒準備蹭吃蹭喝,隻想感受一下氣氛就已經覺得很奢侈,結果兩位老人堅持要她留下,當然,坐在她對麵的,是臉上帶著微笑,眼睛裡帶著殺氣的陸驍。

為了避免對方誤會自己是提前知道他和老人的關係,故意趕在這個關頭上門,全程,蔣言言都在假裝不認識陸驍。

連餘光都沒從他臉上掠過一次。

這樣,是不是就足夠能證明,她對麵前這個人,真的沒有一點多餘的心思。

保姆在做飯的時候,蔣言言坐在陸驍對麵喝了三杯茶,老爺子眯著眼睛瞧了瞧他倆,停住在講的過往:“你們認識嗎?”

陸驍:“不認識。”

蔣言言:“不認識的。”

老奶奶又扶了扶眼鏡:“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蔣言言看到陸驍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又聽見老爺子說:“小小言,你會彈鋼琴嗎?”

蔣言言誠實地點頭:“會皮毛。”

老爺子顫著手笑,站起來:“小小言幫爺爺給阿茹彈會兒琴吧,小覃今天手有些抖,辛苦了。”

這句話大概的意思她是懂的,就是這兩個人名,她沒弄明白。

坐到座位上,剛要開始,老爺爺指著陸驍:“小驍驍去小小言旁邊讀詩。”

陸驍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好”以後,坐到蔣言言旁邊,更加不情不願地解釋:“‘小茹’是我曾祖父給曾祖母起得昵稱,他沒事就會起昵稱。”

“那小覃是誰?”蔣言言小聲地。

“就是他自己。”

蔣言言啞然失笑,這麼可愛的嗎?

陸驍壓低聲音,看著蔣言言的表情依然有強烈的疏離:“這是他們之間的習慣,至於為什麼叫那些名字,我也不知道,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陸驍還準備再補充一句的時候,老爺爺似乎聽到倆人在說這件事,輕輕地咳嗽一聲,陸驍看著蔣言言挑眉:“你真會彈?”

蔣言言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裡,沒想太多,點頭。

看到她這麼平靜,陸驍突然想起陸騁說的話,又瞥了她一眼:“要是知道我在這裡,你今天是不是就絕不會來。”

“什麼?”他的聲音太小,蔣言言隻聽到幾個字,不能推斷出他的意思。

“沒事。”

確定蔣言言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以後,陸驍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很討厭我。”

這句話蔣言言聽到了,她從來不騙人,於是用兩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認真地:“我確實一點都不喜歡你,陸總。”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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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是個沙雕,討厭他就罵他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