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臣麵無表情地,把沈複的短信截圖,長指發了過去。
“咳——”
賀青池瞄兩眼過來,正好看見這幕,直接喉嚨嗆到了。
她意外到眼睛瞪了起來,看著男人這張俊美的臉龐,真的是出賣起自己的朋友來,都沒有半點猶豫和心虛的。
溫樹臣沒理會曲筆芯發來的問號,動作乾脆利落退出微信,將手機擱在茶幾上。
轉頭間,看到賀青池還在直愣愣看著他。
“我幫你把這件事告訴曲筆芯,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用有心理負擔。”溫樹臣看她還傻愣著,伸出手臂把眼前的女人抱了過來。
賀青池順勢坐在了他大腿上,腰肢被摟著沒辦法下地,還有些茫然:“沈複是你朋友吧?”
“我與他交談甚歡,很欣賞他的經商能力。”溫樹臣極少這樣評價身邊結交的朋友。
可見沈複是多得他的心了。
賀青池抬起白皙的手,捧起他的臉認真看:“那你還無情出賣了你朋友?”
溫樹臣握住她的手腕,緩緩從臉上移下,薄唇磨著她過分乾淨的指尖:“我這算棄暗投明,明哲保身……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的友情都這麼脆弱嗎?
賀青池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句他:“你還真是清清白白一男的。”
溫樹臣聽了隻是也一笑,不願意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沈複身上,輕輕咬了下她手指:“你昨晚抓我那幾下,今天確實是有點痛。”
賀青池指尖的肌膚被他呼吸的溫度燙到,很不自在的同時,又看他厚顏無恥的在裝可憐。
“青池——”
他又故意用這種低緩好聽的語調,拉長尾音叫她名字了。
賀青池昨晚痛到極致時,掙紮的厲害,後來就是被他在耳旁這樣叫喚著安撫下來的。
很受不了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賀青池聲音也跟著忽然低了下去:“好好說話。”
溫樹臣眼裡有得逞的笑意,暗示地請示她:“我們在沙發休息一下?”
賀青池聽到這句話,頭皮都發麻。
他平時白天在酒店會客,那些精英團和秘書都是待在客廳裡辦公,怎麼能在這張沙發亂來。
溫樹臣也反應過來,捏了捏她的臉蛋:“把剛才的話忘了,當我沒說。”
賀青池臉頰發燙起來,本來皮膚白皙,這樣一來就更明顯。
她手心推著他肩膀,驚慌失措地站到了地上,還理了理自己裙擺。
溫樹臣依舊坐在沙發上,姿勢看起來悠閒慵懶,望著她的眼中,浮現著濃濃的笑意。
晚上十點後,兩人洗洗就準備睡下了。
賀青池把藥膏重新拿出來,關了主臥天花板的燈,隻留下兩盞台燈照明,膝蓋輕輕跪在雪白的床沿處,讓溫樹臣挺拔的身軀躺好,然後解開浴袍的衣帶。
她彎腰時,滿頭烏黑的秀發會輕輕劃過男人的胸膛,指尖沾了一點藥膏,塗在紅色的抓痕上。
那幾塊形狀優美的腹肌,線條緊實,很有力量感。
賀青池一寸寸的觸碰,幾分流連忘返意味。
“你平時都在什麼時候鍛煉身體?”
溫樹臣把兩個枕頭都疊在後背,很享受她溫柔體貼的伺候,神色明顯的愉悅,也很大方分享自己的健身作息:“早上六點,酒店有單獨的健身房。”
怪不得了,她那時候還沒睡醒呢。
賀青池動作如綿羊毛般柔軟,給他上好藥,又去描繪那手臂處的刺青,仔細觀察還是能找到那三道砍傷的疤痕,看上去,當時應該傷的特彆嚴重。
她眼睫毛下,掩去了一絲心疼情緒,紅唇說的話還算平靜:“那次你肯定流了很多血吧?”
溫樹臣抬眼往她,精致的臉蛋像是在想什麼,帶著藥香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尋找著他手臂上的刀疤。
他把賀青池整個人都抱進被褥裡,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讓她一霎清醒,手指還有藥膏,沒擦乾淨,怕沾到了被套上,隻能抬手去抱住他的肩膀。
一下子,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近到,好似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溫樹臣垂首,凝著眸子靜靜盯著她。
有時候氣氛到了,也不需要語言。
賀青池許些緊張,心跳聲一下子超過他的,白皙的臉蛋瞬間紅了:“你要不要先把我指甲剪了,不然這藥是白上了。”
溫樹臣把她手腕扣住,壓在雪白枕頭上,繼續低下頭,嗓音低啞就近在咫尺:“你是疼了就抓我,我陪你一起疼。”
深夜寂靜,窗外倒映著江城最繁華的夜景,幾秒之內,賀青池終究選擇整個身子都偎進他懷裡,兩人身影在漆黑環境下,無聲中顯得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