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恃寵而婚 今嫿 12011 字 6個月前

手機的短信界麵上,賀青池翻出沈複的聯係方式,乾脆利落發了條短信過去:[我要從a罩杯隆成大胸,你還會對我性冷淡嗎?]

之前離婚後,曲筆芯原本是把沈複的聯係方式和微信都刪乾淨的,因為出國前她惡整了一把沈亭笈那個啞巴,沈複又換了新號碼給她發過短信。

曲筆芯心裡有氣沒回,鬼使神差地也沒刪掉。

結果這也給了賀青池便利,都不用翻找沈複的聯係方式。

短信明晃晃一段話已經發送成功,現在撤回肯定來不及。

曲筆芯看得想原地尖叫,她氣急敗壞瞪向捂著被子熟睡過去的女人,想把賀青池拽起來撕逼,結果手伸到一半,又想到萬一把人病體折騰得更嚴重了,到後麵不是還得她做小丫鬟照顧嗎?

“等你高燒退了,我再跟你算這筆賬!”

曲筆芯咬牙切齒地放下一句話,拿著手機走出房間。

房門大力開起來,卻輕輕關上。

賀青池耳旁沒了煩躁人的聲音,整個臥室漸漸恢複了安靜。

她閉上眼睛,噩夢又瞬間閃現出來,下一秒好像有麵玻璃被突然擊碎,化成無數鋒利的碎片朝自己迎麵襲來,淩遲般的疼痛滲透了她僵硬的全身。

賀青池布滿了汗漬,仿佛聞見了空氣中有一股血液的腥甜味讓她隱隱作嘔。

即便是夢,也一直糾纏著她不放。

賀青池不知是昏睡了多久,隱約聽見耳旁曲筆芯消失一上午又端著藥進來,這次舌尖嘗到的和止痛藥不一樣,或許是退燒藥,喂了許些的水,房門繼續被關上。

而她的世界也重新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中,腦海中不停地被重複著那機械冰冷的聲音:“快跑——往前跑,快跑!”

到最後,賀青池隱忍著尋不出傷口的痛楚,眼角一滴淚水滑落進烏黑的發絲,很快被枕頭吸走。

*

一整個白天,曲筆芯光喂藥都跑了五次了。

她看賀青池一會兒高燒退下,下次測量體溫的時候又給燒回去,服了藥也沒用,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會不會買了假藥給這女人吃。

到了夜幕重新降臨時分,曲筆芯眼睛有些澀澀的感覺,迷迷糊糊趴在客廳沙發睡了一覺。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拿起手機看發現屏幕上顯示:【十一點五十分】

“糟糕,睡過頭了!”

曲筆芯趕緊起身,拿起桌上的體溫計重新走進臥室裡。

遲了三個小時測量體溫,這時候曲筆芯走到床沿發現賀青池已經沒有半點回應,精致的臉蛋血色全無,眼睫毛下掩都不會顫一下了。

她心驚膽戰地伸手去碰鼻息,呼吸聲絲絲很輕,差點就沒感覺到。

“靠,之前你白天明明都退到三十七五度了啊,早知道我就叫救護車了,你這老毛病犯了是不是會死人?”

曲筆芯突然搞不清楚賀青池這個體質了,這點小病都能燒一整天,都吃藥退下去了還能燒回來的,要是死在了她手上,那畫麵感太強了。

這下不敢再給賀青池吃點藥應付了,重新把女人被子包裹好,也不管自己說的話,她處於燒暈過去的狀態能不能聽見:“我還不知道在日本怎麼叫救護車,等等啊……我下樓讓酒店找車送你去。”

一口氣交代完了後,曲筆芯裹著睡袍連衣服都來不及回,拿著房卡急匆匆地出門。

房卡抽走的瞬間,整個套房陷入更黑的昏暗裡……

*

曲筆芯按著一樓大廳的電梯按鍵,住在頂樓套房的緣故,下樓也費了些功夫。

她仰頭盯著跳動的數字看,眼睛那股乾澀的感覺又來了,又不敢伸出手指去揉,連看東西都仿佛帶著一層朦朧,等到達28層的時候突然停了。

電梯門緩緩被打開,曲筆芯正有急事想重新摁按鍵,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抹挺拔深灰色的男人身影。

當下讓曲筆芯怔住了,紅唇脫口而出:“溫總?”

她沒想到在日本這家酒店還能遇上溫樹臣本尊,心中驚喜,趕緊把人抓進來說:“你是來找賀青池的嗎?她快死了!”

男人聽到她叫出那聲“溫總”,墨色眼眸反而眯起幾度,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而後,曲筆芯說出賀青池快死的時候,俊美柔和的五官臉龐神色一變。

前一秒還淡漠呢,現在轉變的態度使得曲筆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就算電梯達到了一樓也沒走出去,重新摁向頂層的按鍵,把情況說了個遍:“高燒不退,我給她喂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都沒有,連止痛藥都吃過了……”

“你給她亂吃什麼。”男人的嗓音似有責備的意思。

曲筆芯也很無辜,偏偏這位可是江城名流之首,還差點收購了她家公司的,哪敢在麵前造次,忍氣吞聲地說:“溫總,你女人自己發高燒我已經辛苦照顧了一整天了ok?再說是她要吃止痛藥,我哪裡會知道晚上又變嚴重了。”

現在不是責怪誰責任的時候,男人薄唇抿起,也沒繼續說下去。

曲筆芯沒閒工夫去打量他這一身氣度清貴的好皮囊,自己的眼睛乾澀極了,拿指尖輕輕覆著不動。

電梯門叮一聲緩緩打開,她領著身後的男人朝裡走。

房卡插上,套房的燈光又重新一一亮起。

主臥內,賀青池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中央裡,病弱的模樣少了平日裡冷清的氣息,臉蛋白的都能跟被子的顏色有的一拚了,烏黑細發被汗水染濕又半乾,黏在額頭和脖側處。

曲筆芯腳步走的沒有男人快,落在了後頭。

她看到這位溫總看到賀青池後,就沒電梯裡那麼凶了,連凝視的目光都不由地變得溫柔起來。

“我真不是故意害她燒成這樣……雖然和賀青池以前沒少有過節,也不至於害她性命吧。”曲筆芯走到床腳處,又解釋了一句。

她這人直率習慣了,一點委屈都不能受。

所以才不願意不明不白背負這個罪名了。

男人身影背對著她沒做聲,偏低頭,伸出長指將賀青池額頭的發絲拂開,又拿掌心覆上,感受了下她的體溫。

許是陌生的男性觸感讓賀青池迷迷糊糊間轉醒,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間,看到的畫麵是隔著層朦朧的,隱約是看見溫樹臣,又不敢確定。

他不開口說話,猛地握緊了她冰涼的手腕,能感受到上麵脈搏快而弱。

賀青池堆積了好幾天的情緒有了傾訴的衝動,燒的太模糊了,現實與噩夢的片段重合在了一起,她分不清到底誰是真的,手指下意識去摸索他的胳膊,隻是隔著一層薄涼的媳婦麵料,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溫樹臣……”她淡抿的唇,無意識溢出低喃聲。

男人身形像是雕塑般僵硬在床沿處,也不是無動於衷,眼底似乎浮現著極為複雜的情愫,他薄唇開口時,竟已經低啞得分辨不清原先嗓音了:“你病得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對對對,去醫院要緊!”

曲筆芯在旁邊也打斷了這兩人,還說:“你們夫妻有什麼話去病房裡說,不然就得去停屍房說啦。”

男人脫下自己西服外套,要給賀青池穿上。

曲筆芯翻出一張棉質溫暖的薄毯說:“用這個,全身包裹擋風。”

賀青池叫出了個溫樹臣三字,又重新陷入高燒的昏迷中。

她任由被薄毯層層包裹起來,隻露出了張臉蛋,呼吸極為的輕。

曲筆芯看著賀青池被抱出去,也拿著包和一件大衣跟上。

這回坐電梯是直達地下停車場,上車前,曲筆芯見男人抱著賀青池坐後座,她站在外麵,指了指駕駛座,說:“溫總,這車你開,我眼睛剛做完整容手術,看不太清馬路。”

她連溫樹臣這張臉都看得跟近視眼一個模糊程度,就彆說大晚上開車了。

“……”

空氣靜了一秒,男人才有了動作。

曲筆芯趕緊坐上後座,代替了男人的位置,把賀青池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裡,等車子啟動後,才漸漸地緩過來,過了十幾分鐘,似乎又意識到車內過於安靜。

她看向目不斜視開車的男人,主動打破氣氛:“溫總,你這次來日本做什麼?”

“談生意。”

三個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一看就是沒有想聊天的意思。

曲筆芯發現這次溫樹臣很難搞的樣子,比起上次還保持著紳士風度,這次簡直是行走中的冰山,連薄唇說話時的弧度是把控得很完美,不多一分笑意。

許是還在怪賀青池高燒是她沒把人照顧好,曲筆芯暫時先不計較了,沒過一會又聽見前麵的男人說:“到了醫院,你打車先回酒店,賀青池接下來交給我照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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