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恃寵而婚 今嫿 10802 字 9個月前

從賀青池的表情來看,曲筆芯已經篤定眼前這個男人是盜版貨!

他冒充溫樹臣,特麼還好意思問?

曲筆芯這脾氣上來,才不管對方會不會丟麵子:“你不是溫樹臣吧?”

眼前這個男人出聲習慣勾起薄唇的弧度,明明沒有在笑,偏要偽裝成脾性溫和的一麵:“我有承認過是麼?”

曲筆芯:“……”

回想一下,似乎從頭到尾她都隻是喊出溫總兩個字。

沒有連名帶姓的叫這個盜版貨。

似乎也就抓住這一點,他沒有半分假冒身份的心虛,還從褲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氣得不輕的女人:“我叫溫越,曲小姐倘若喜歡溫總這個稱呼,也可以繼續這樣叫我。”

媽的,這賤男人!

曲筆芯小巧的臉蛋扯了敷衍的笑,把名片接過來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哈,你是溫樹臣的兄弟?”

溫越很緩慢說:“從血緣上算是。”

曲筆芯越過他走到了賀青池的麵前,先看了一眼女人虛弱到半句都沒力氣說的模樣,然後才轉身,視線又回到他身上:“這裡有我照顧賀青池,就不勞煩你了。”

原本按理來說要感謝一番溫越把人送到醫院救治,但是多大的恩情,都被他故意的誤導給影響了好印象。

沒出言諷刺,隻是逐客已經算厚道了。

溫越又看向了一眼賀青池,似乎笑意才是真正的彌漫開。

而相比起來,賀青池冷淡又無視著他的感情。

曲筆芯如願以償把人趕出病房,關上門後,重新走過去:“要不是我朋友圈刷到你老公參加宴會的照片,瞎燈黑火的差點被這隔冒牌貨給騙了。”

剛吐槽完,她朝床沿一坐,這回眼睛倒是好使了。

正要問賀青池有沒有被占便宜的時候,眼尖先掃到床下的地板掉落著一顆男士紐扣。

曲筆芯彎腰去撿起來,指尖拿著反複琢磨。

就這一個男士紐扣,她腦海中瞬間想出了某些霸道強製愛的狗血劇。

“是什麼個情況下……能讓男人西服的紐扣掉在病床下了?”

曲筆芯睜著眼睛,圓瞪起去看賀青池。

輸液有一會才讓賀青池高燒的體質稍微有所好轉,她雙唇是抿起的,從曲筆芯進病房之前就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了。

見她好奇的問,也隻是靜靜的靠在床頭,長長的睫毛下情緒讓人看不清。

“我幫你把這顆紐扣毀屍滅跡了啊。”

曲筆芯這舉動,就跟幫她消滅贓物一樣,走到衛生間給扔進了馬桶裡。

等折回來後,看到賀青池開口要水喝。

她倒了一杯溫的過去,潤了喉嚨。

賀青池蹙眉,輸液差不多快完了,額頭高燒就算沒有明顯退下,也不至於燒的整個人意識不清醒,她看著曲筆芯把自己手機拿出來。

“我沒有你老公電話,之前發微信沒回……你自己聯係?”

賀青池沒有把手從薄毯伸出來接,叮的一聲,反而是手機屏幕微亮起。

曲筆芯就是眼神太快,先看到有條短信進來,沒有注明是誰,卻從字語行間就能猜到了:[上麵紐扣沒了,你要賠我一件西服外套。]

這信息量,很大!!!

曲筆芯眨眨眼,把手機送到女人的麵前:“我就想問一件事,你點頭和搖頭都行……你要是出軌了,溫樹臣不會連坐九族把我也哢嚓了吧?”

賀青池虛弱的臉蛋上沒有情緒,即便溫越把話說的極為曖昧,也挑逗不到她一分。

那條短信她直接刪了。

曲筆芯還沉醉在自己看多的言情劇情裡,咬著嘴唇說:“你出軌對象能不能換一張臉?找半天第二個男人還是同款,晚上燈一開多無趣啊,除非他某些方麵有過人之處?哎,你彆不理我啊,那紐扣是你拽掉的?溫越是不是想占你便宜強吻你啊?”

賀青池纖長的睫輕抬,終於對視上了曲筆芯的好奇目光。

她指尖是還留有一絲紐扣仿佛割破皮膚般的錯覺痛意,帶著絲絲的寒涼。

在被針紮開手背輸液後,賀青池燒暈過去的意識恢複清醒那瞬間,就認出了守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溫樹臣。

那種直覺已經變成了與生俱來的本能,就算溫越再怎麼裝,也裝不出溫樹臣給她的感覺。

賀青池半響後,對曲筆芯出聲問:“你有後悔過選擇沈複嗎?”

曲筆芯正開心想著賀青池的感情糾葛,防不勝防地聽見她把話題帶到自己身上,小巧的臉蛋拉長了:“不用這樣報複吧?”

賀青池眼中隱隱有淚光,也可能是生病的女人會帶著天性的柔弱感,看起來少了一層堅強的外殼,嗓音漸低:“我從未想過嫁個男人還能這樣複雜,是之前把婚姻想的太簡單了,覺得要是將來沒感情就灑脫分開,卻未曾想過要是感情更加深一步了呢?而我又發現事情遠不及表麵簡單。”

這事上,曲筆芯最有話語權了。

她不是很願意提起與沈複的過去,因為這樣會讓她好不容易想掙脫出來,又瞬間回到了曾經那個跪太久的自己。

看到賀青池片刻的茫然,她也深感體會說:“我當初比你想的更簡單,覺得拿錢成功嫁給沈複就是他這輩子的女人了,誰知道這男人有朝一日還能拿錢逼我離婚呢。”

“溫樹臣說溫越盜用了他的身份騙我,而溫越也說溫樹臣是借著他來認識我的……過去的事我記不清了,這對兄弟是把我看成了他們的白月光,是變成執念。”

賀青池吐露著心聲,臉色虛弱也無奈:“他還說我小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他。”

“他——?”

曲筆芯聽得有些懵,又問:“溫越說?”

賀青池說了半天的話累倦極了,極輕的聲音含在唇齒間:“要是當初就知道了,兩個人我都不會嫁……”

過著她人間富貴花的有錢生活不好嗎,何必拿自己的命出來賭這場愛情。

曲筆芯身為愛情至上,遠沒有賀青池這種慣來理智型的女人要會止損,她慢吞吞的說:“人就隻有一輩子可活著,榮華富貴我們這二十幾年早就享受過了,接下來不去嘗試愛情,那還有什麼意思?”

倘若老天爺能給她一個完美的愛情,就算折壽也願意。

曲筆芯見賀青池隻是沒力氣講話,她還念念不休的說:“我都想好了,等我活到50歲容貌不在的時候,我就自殺,吃安眠藥死吧,才不要等又老又醜被男人嫌棄。”

賀青池聽到這兒,忍不住提著一口氣說:“你去跳樓吧,安眠藥死才是最受苦的。”

“你這女人,我照顧了你連半夜都不能休息,你居然叫我去跳樓?”曲筆芯算是看透了賀青池本質上的薄情了。

賀青池唇角挑了下,迷迷糊糊地發著燒又睡過去。

上半夜護士進來給換了兩次輸液,曲筆芯就當陪床也歇息在了病房裡,期間,她接到了溫樹臣親自打來的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複去通風報信了,反正電話裡也沒說。

溫樹臣主要是確定了賀青池的所在醫院,全程他都沒有提起溫越這兩個字一句。

曲筆芯把人認錯多少是有點尷尬的,對方不提,她也就裝死吧。

掛了電話後,她轉頭看向已經熟睡的賀青池,額頭上不那麼燙了,隻是看起來還是睡不太好。

然後聯想到前不久交談的話,曲筆芯紅唇輕啟,哼了一聲:“你這桃花運也沒誰了……”

一夜平平安安的度過,早晨八點不到。

曲筆芯裹著被子縮在一張沙發熟睡,迷迷糊糊地被敲門聲吵醒,她眼睛微疼睜不開,隱約是見護士推門進來的,跟她壓低聲說:“外麵有位先生,說是病人的丈夫。”

曲筆芯睡蟲一下子跑光,整理好衣服起來,然後抬頭看向還在病床安靜躺著的女人。

賀青池的高燒幾乎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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