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住,溫樹臣並不是像外界猜測的那般想彰顯自己掌權人的身份,而是現在他當家做主,還勸退了家族裡的老人頤享天年,現在溫家但凡有任何事,鬨到老宅來找溫樹臣主持公道,也要方便些,更能穩定人心。
直到這一刻,賀青池看著溫樹臣越發成熟內斂的氣勢,不得不承認他與當年不一樣了。
兩人走進客廳,而樓梯口處,溫越的身形緩緩走下來,他穿著白色襯衣和長褲,手臂搭著一件羊絨大衣,就幾步遠的距離,還有個秘書提著行李箱,應該是裝些他的舊物。
這座老宅以後就歸溫樹臣一人,溫越這次過來,顯然是拿自己以前的東西。
他和上次在老宅見麵時比起來,變得更加冷漠沒有情緒,視線牢牢的落在賀青池的身上一秒,又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擋在女人麵前的溫樹臣。
兄弟二人鬥爭了三十幾年,你贏我敗了數次,之間的仇恨依舊越發的深。
溫樹臣和溫越彼此都沒有說一個字,氣氛窒息到極點。
不過很快,擅長偽裝的男人又怎麼會給在場的秘書保鏢看笑話,溫樹臣已經是贏家了,站在上位者的立場,像是在可憐他的遭遇,嘴角有著淡淡的弧度。
在擦肩而過時,賀青池沒聽清溫樹臣對溫越說了一句什麼話。
她以為兩人不會在有任何交談的,就沒有仔細聽。
好像是勸他還是彆急著出國定居了,估計沒過多久接受有關部門的全麵調查,會有人給他重新安排新的住處。
溫越眼底的沉陰之色都加重幾分,卻突而對賀青池道:“他和我命中注定都會變成孤家寡人,你好自為之。”
比起跟溫樹臣惡言相對,他更喜歡讓賀青池心裡留下陰影。
說完這句話後,冷冽的嗓音覆上了一層虛偽的笑,這次在走出老宅前,是抬起手掌,重重地拍了溫樹臣的肩膀,帶著極度陰陽怪氣的意味:“好好照顧你老婆孩子。”
一晃眼的功夫,隻聽見手腕脫臼的聲音。
賀青池什麼都沒看清楚,下意識就抬手護住孩子的眼睛,胸口呼吸微微急促,看著眼前氣勢緊張的兩個男人。
不管是溫樹臣,還是被折了手腕的溫越,皆是表麵上看不出半點異樣來。
溫樹臣將袖口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方才就是這隻手,不動聲色地將溫越弄脫臼。側臉,吩咐賀青池把孩子抱上摟,五官臉龐的神色很是沉靜。
賀青池沒有乖乖聽話,她怕溫樹臣和溫越兩人在樓下沒有人阻止,又發生什麼事來。所以一手扯著溫樹臣的襯衣袖口,急著將他往樓上帶,接下來連眼神都沒有給還站著客廳的溫越。
上了樓,又往主臥的方向走去,口中念念道:“我們彆把溫越當一回事,接下來他出國之前,還要麵臨調查都自身難保了,也就隻能嘴上說幾句。”
怕溫樹臣又養回了和溫越打架的習慣,如今他身體可不比以前。
“我不會跟他打架。”溫樹臣被賀青池拉到房間,薄唇還笑得出來。
賀青池才不信,捂著兒子的耳朵說:“你都折他手了。”
要不是溫越的手掌去拍溫樹臣肩膀,兩人站的近,一切又發現的太快,讓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鬆開了溫越的手腕,賀青池都要忍不住說他不知輕重,也不怕嚇到孩子。
溫樹臣將她板著臉蛋教訓自己,突然靠近,薄唇在她唇角蜻蜓點水一碰:“沒有下次了。”
溫越說他孤家寡人也罷,字語行間卻詛咒賀青池和孩子的安危,也徹底惹怒溫樹臣的底線,他才會在客廳裡就動手。
賀青池也知道這個原因,所以沒有氣太久。
她把孩子放在床上。
小家夥懵懵懂懂的,無辜睜著大眼睛,還太小,不懂大人們的世界。
他趴在床沿,捧著自己的肉乎乎臉蛋看著爸爸,又看著媽媽。
而賀青池則是走到窗前,看到溫越的身影坐車離開,跟隨著他的,依舊是一個有些年頭的行李箱,身後,溫樹臣慢步靠近,在她耳邊低語:“當年他被我父親親自接回老宅時,也是帶著這個行李箱。”
三十幾年過去了,來時是這幅場景,走時也是。
似乎老天爺早就注定了這一切。
賀青池轉過身要看他,就被男人手臂輕摟進了懷裡。
溫樹臣薄唇輕動,聲音低沉又溫和的提醒著她:“我們之間的賭注,你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主線結束了,溫越和斐楹結局之後會交代清楚,明天寫溫總回賀家跟嶽父請罪~還有一家三口甜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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