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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場內悠揚的旋律響起,學生們也各自散開活動,有人已邀到舞伴進入舞池,也有不少人選擇在旁邊的高腳桌上交談。
任希然不會跳交誼舞,也對這種場合沒什麼興趣,便尋了處人較少的吧台吃著小蛋糕打發時間,一邊無聊的四處打量。
她一眼就看到舞池裡,安梔欞正在和新結識的學長愉快地轉著圈圈,黑色魚尾裙擺在璀璨燈光下飛曳,少女笑靨如花。安梔欞像是一個天生的社交達人,在沒有易禾在背後使絆子後,她總是能很快和彆人打成了一片。
安梔欞同樣也看見了她。任希然舉著叉子和安梔欞遠遠招了招手,但她卻是故作生氣地彆開臉。
剛才,兩人選好餐剛找好位置坐下,就有兩位學長上來邀舞。安梔欞很爽快的答應了,而任希然則是當即果斷切下一大塊牛排塞入口中,裝出一副很餓的樣子,然後婉拒了對方的邀請。
一開始安梔欞還拉了拉任希然,試圖也讓她活躍起來,但任希然屁股貼在椅子上根本不動如山,安梔欞最後隻能放棄。
任希然在以這種方式又婉拒幾位學長的邀舞,並同時乾掉三大塊牛排後,她也不乾了,直接抱起一盤小蛋糕溜了!
吧台這邊的人不多,人與人之間基本隔著一兩個座位,似乎都是在躲避社交場合,這裡很安靜,也沒什麼人說話,隻能聽見玻璃杯和桌麵輕輕的碰撞聲。
“嗨,美女,想要喝點什麼?”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任希然身後響起,這個聲音很熟悉,任希然回頭,就見喬宇澤雙手撐在吧台前,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她,他穿著一身白襯衣和黑馬甲,脖前還戴著一個黑色小啾啾,酒保打扮。
“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你在打工嗎?”任希然不敢相信道。
但喬宇澤卻是搖搖頭,同時直起身再次拿起一隻杯子擦拭起來。
“臨時救場,還記得八月樓上那個調酒小哥不?”
任希然點點頭,那天關於八月的所有事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來定的是他,結果這家夥下午忽然跟我說肚子疼得實在受不了,直接放我鴿子,那時晚宴都快開始了,我上哪去再找一個酒保過來,就隻能自己上嘍……”喬宇澤聳聳肩。
“今天這場晚宴是學生會組織的?”
“當然咯,所以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梅隆定先第一個殺了我!唉呀呀,命苦啊……”
任希然頓時了然,朝他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想喝點什麼,我幫你做。”
“有沒有……不含酒精的?”
喬宇澤臉上立刻換成一副掃興的表情,“希然同學,咱們都上大學了,成年了,能不能放縱一點?”
任希然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喝酒上臉,酒精過敏。”
“那好吧,”喬宇澤妥協,“那就一杯桑格利亞吧,我給你把葡萄酒換成葡萄汁。”
喬宇澤調酒的動作很專業,看著應該是學過幾手。任希然剛喝了口桑格利亞,旁邊的座位就風風火火地坐下一人。
“啊渴死我了,您好,請給我來杯和她一樣的!”安梔欞大口喘著氣說。
“你也要不加酒精的桑格利亞?”喬宇澤一側眉毛稍已經揚起,來他吧台都不喝酒合著他這酒保是做擺設的?
“誒,喬宇澤,怎麼是你?當然要酒精的……”然後,安梔欞怪異地湊近看了任希然一眼,接著目光又轉向她桌前的玻璃杯,“希然,不會吧,你還喝沒酒精的?”
任希然看著她在位置上瞎哀嚎,麵不改色道:“我酒精過敏。”
“那你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安梔欞撇撇嘴,但下一秒又盯上了她盤子裡還有兩塊沒動過的蛋糕,“你老實說,今晚到底吃了多少?”
任希然如實說了。
“胖死你……彆人參加宴會都是來交友的,隻有你是來吃東西的,”安梔欞一邊嘀咕著,一邊直接上手把那碟蛋糕盤挪到了她麵前,“所以剩下的這兩塊脂肪就讓它們長在我身上吧!”然後大快朵頤起來。
任希然:“……”
安梔欞眼裡現在冒出的綠光簡直和十天沒吃飯的狼不相上下。
“喬,今晚一切順利吧?”這時,一個身材偉岸男子走到任希然右邊的空位坐下,他嗓音低沉,卻又帶著些淡淡的音調和磁性,像大提琴的聲音那般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