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還能有什麼問題?”喬宇澤笑道,“對了,跟你介紹一下,旁邊這兩位是我們社團今年新招的成員,任希然,安梔欞,”接著他又對旁邊兩個同樣好奇的女生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學生會會長,梅隆·麥肯錫,你們應該都還沒見過吧,剛好可以認識認識。”
幾人打過招呼,任希然同時打量了兩眼梅隆,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邃,膚色偏古銅,肩膀的肌肉看著比雷諾還壯幾分,輪廓分明,猶如希臘的雕塑,深棕色的眸子幽暗深邃,顯得狂野不拘,又帶著幾分邪魅。
“還是老樣子?”喬宇澤站在酒櫃前問。
“嗯,三杯。”梅隆示意了他旁邊的兩位。
但一旁的安梔欞卻已和任希然咬起耳朵來。
安梔欞:“他就是梅隆?”
“難道不是?”任希然的目光略顯困惑,沒明白她想問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記得我們那天看過的舊貼嗎,上麵是不是說過他是唐墨瓔的追求者?”
“那又怎麼了?”任希然不以為然。
“那你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你們在棱鏡裡發生的事?”
任希然忽然明白了安梔欞的意思,她若有所思道:“你是覺得他會報複我?”
棱鏡裡發生過的事她已和安梔欞略去關鍵部分提過一嘴,不過這家夥關注的點卻一直是在那些感情糾葛上,也是讓任希然無語。
“不好說,不過我覺得有可能。”安梔欞煞有介事地說。
任希然蹙眉,同時再次不動聲色地偷偷往旁邊打量一眼,梅隆會長乍一眼看去挺爽朗正氣的,看著不像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但人不可貌相,尤其他又是這群人精中的老大,任希然拿不準。
這時,喬宇澤也已將三個高腳酒杯放在她們麵前。
“每年產量不超過三位數的葡萄酒,嘗嘗。”梅隆熱情地介紹道。
年產量不超過一百瓶的葡萄酒,任希然心動了,就算會紅臉她也想嘗嘗,但這時左腕上的銀色虛擬機忽然掉在了地上,安梔欞接了一下,沒接著,任希然便跳下椅子追著虛擬機去撿。
等她追了一圈回來時,她原本的位置已被一個帶細框眼鏡長相斯文的瘦高男子占了,正在梅隆耳邊和他飛快地說著什麼。而安梔欞正在打電話,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手裡的高腳杯,也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而這時,梅隆忽然把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然後跟著眼睛男子匆匆離開了。
任希然坐回座位,捏住細細的杯頸,把杯子往自己麵前挪了一點,她注視著裡麵微微晃動的絳紅色液體——
要不要喝一口?
這時,任希然又聽見身旁的椅子嘎吱一聲響,薑佑辰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剛才梅隆的位置上,一邊對著吧台裡嚷了起來:“阿澤,給我來杯生啤!渴死我了!”
“沒時間,自己做!”喬宇澤的聲音從吧台另一側遠遠傳來。
“不做就不做,那我喝彆人的!”說著,薑佑辰目光就已落到他左邊的任希然身上,他的眼睛在任希然麵前的兩個杯子掃視,然後盯住那杯更多的紅酒,“喝不?”
任希然立刻搖搖頭,然後把杯子往他的方向一堆,“我沒喝過,你喝吧。”
薑佑辰也毫不客氣,直接舉杯一飲而儘,“好喝!你點的什麼酒,阿澤,再來兩杯!”薑佑辰眼裡放光。
“當然,比拉菲還貴的酒就被你一口悶了。”喬宇澤晃了過來,冷冷吐槽一句。
“這是會長的酒?”薑佑辰聽他這麼說,又把空杯子拿起嗅了嗅。
喬宇澤直接轉過身去懶得理他。
禮堂的大鐘敲響九下,喬宇澤開始收拾吧台,不再接單。學生們漸漸散去,任希然餘光裡瞧見有個高大的身影從吧台另一側起身,朝她們的方向走來。
“走吧,土撥鼠那邊大家再見個麵認識一下,就能回去休息了。”沈軒桓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他西服隨意的搭在一側肩膀上,襯衫扣子又往下解了一顆,倒讓那顆失去的紐扣不再明顯了。
夜晚的海風刮的很猛烈,涼爽的甚至讓人感到了一絲寒意。任希然和安梔欞都沒準備披肩,但兩個男生很紳士的把西裝借給了她們。
這個海島上,一個個蒙古包一樣的玻璃房像水晶一樣遍布的各個角落,溫馨小彩燈透過白色的薄紗窗簾發出亮光,裡麵都是一個個正在舉行的小型聚會。
距宴會廳不遠的中央草地上,有幾間玻璃房隔得很近,相連的小道彙接成了一塊圓形的平地,上麵支這一個很大的圓形帳篷,下麵掛著小彩燈,這裡正在舉行一個大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