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堂前暈倒(2 / 2)

不知為何,章會瞧著主子的背影,隱約覺得好似有股倉皇而逃的意味,大約是他想多了吧。

啞娘呆呆看著他越走越遠,尋思著,這人是徹底生氣了。

她心裡也有些委屈,她做錯了什麼,是他先要惹她的!

過後不久,章會卻突然屁顛屁顛趕來。

“姑娘不是想看,跟著我走就好。”

啞娘這才高興,心裡對章會頗生好感。

……

“升堂——”

眾人齊呼:“威武——”

“啪”一聲驚堂木拍案,謝九霄眯著眼,睥睨堂下眾人。

“帶人犯!”

俄而,一黑衣男人被押上堂。他背挺得直,兩腿撇開,站著與謝九霄對視。

師爺王欺尖銳喝道:“大膽,見太守為何不跪,你反了天。”

身後兩個差役看準時機,踹向他的腿彎,迫使他跪倒在地。

啞娘偷偷從章會後頭湊出臉來一看,大驚。

這不是曾府裡的周管家嗎?隻他周身的陰寒腐朽氣,她就打心裡害怕,一雙陰惻惻的眸子看一眼就發毛。

“堂下何人?”

周管家仰著頭道:“周介,曾家的管家。”

“你因何要害周員外的次子曾茂?”

周管家陰森著臉道:“不為何,他該死。大人究竟是如何算得我要去殺了曾茂?”

謝九霄淡淡道:“或許,本官該回問你一句,曾盛是如何死的?”

“大人覺得是我乾的?”

“仵作比對過你殺曾茂時的鐮刀,與曾盛脖子的傷口相吻合,其次……”

說到此,謝九霄停了一瞬,忽而叫人拿紙筆與周介,丟在他眼前。

“寫兩個字來瞧瞧。”

周介右手拿起筆,猶豫半晌,在謝九霄的催促下,終是拿起筆寫了幾個字。

“換左手寫。”謝九霄目光一瞬不眨盯著他,冷聲道。

周介不服氣瞪他一眼,還是慢吞吞用左手氣憤寫完,隨後呈與謝九霄。

兩相比對下,謝九霄下了定論。

“你是左撇子。”

“仵作在驗曾盛傷時,發現他脖上傷口應是從右到左被人割開,右側的傷口比左側更深,開口呈月狀,因此你是從背後殺的,是也不是?”

周介冷冷看著謝九霄,不認:“天下左撇子的人多了去了,大人非要將罪名按在我身上,我又能如何。”

謝九霄不做理會,自顧自言:“讓本官再想想,那晚在碼頭,你是怎麼逃脫的?牢裡各處皆有人看守,你又是如何無聲無息進去的?”

這時,師爺王欺忽然發出響動。

啞娘隨即被吸引看去,是他的筆掉落在地,啞娘沒上心,又轉頭去看。

是呀,她也想知道,這人究竟是如何無聲無息的闖進牢中殺死曾盛的。

“除非——”謝九霄莫名勾起唇角,“除非,是有人裡應外合暗中放你進去的。”

“啊!”師爺王欺突然坐起身,驚慌失措,“大人,府中竟有人吃裡扒外,我實在不知,是卑職失誤了,請大人責罰。”

“慌什麼?”謝九霄斜眼覷他,“本官說那吃裡扒外之人是你了嗎?”

“我……”

王欺囁囁嚅嚅,哭喪著臉,身子直抖。

“不過”謝九霄想了想,若有所思,“曾盛死的那晚,是有人見過王師爺來牢中偷摸去見了曾盛,本官好奇,王師爺與曾盛究竟有何話可說?”

王欺霎時被抽了筋骨,跪倒在地,“大人,我…我沒有。”

“王欺!”謝九霄豎眉冷聲喝一句,“事到臨頭,你還不說實話?”

“大人,我錯了,我知錯了。是我帶著周介去的監牢,可那是周介拿著刀脅迫我去的。我不從,他便要滅口,我也是沒了辦法。大人你開開恩,饒我一條賤命吧!”

謝九霄再懶瞧他一眼,利落發簽,“王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打五十板,流放三千裡。”

“謝大人!”

王欺伏地痛哭,被差役拖走。

謝九霄眼瞧著堂下的周介,眼裡沒有半點慌張,他好似早意料到會是這樣。

“嘖”謝九霄嘲諷道,“本官還以為你會選高明些的作案手法,沒想到選了最蠢的,智商是個好東西,下輩子多學著點,本官都替你害臊。”

“你!!!”

周介雙目冒火,拳頭握出青筋,隻想把這廝的臭嘴給撕扯下來。

他噴著唾沫星子罵道,“對,都是老子乾的,要殺要剮隨你娘的便。但爺爺好意提醒你一句,我死了,你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他罵了片刻,環顧四周,突然定在了啞娘的臉上,陰惻惻笑得詭異,“殺吧,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敢跟我家老爺作對,到時你會連腸子都悔青。”

啞娘臉色一變,嚇得躲在章會身後。

這人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他身後還藏著更加厲害的人物在。

“啪”的又是一聲驚堂木拍案,伴隨著謝九霄強硬的話語。

“本官隻要頭戴這頂烏紗一日,就要為朝廷為百姓懲除一日禍害。王法無情,縱你是什麼牛鬼蛇神,一律嚴懲不貸!”

“說!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周介轉過臉,不說話。

謝九霄見他如此,咬著後槽牙道:“罷了,你不說自有人說。帶人犯曾茂上堂。”

在外等候許久,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曾茂被押送上堂。

一進堂,就看見跪在殿心石的管家周介。

曾茂雙眼血紅,喘著粗氣,撲向周介想要撕扯他:“你這狗娘養的,還我大哥命來!你居然還想殺我,你居然要殺我,你這賊種,過河拆橋!”

謝九霄被嚷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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