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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時節,皚皚白雪落滿樹枝,北風蕭瑟,枯木兜不住積雪沙沙砸在披滿白絨的地麵。司馬薑離小院的紅梅開的甚好,鮮豔欲滴的紅色映襯著雪白。
她冷的鑽在屋子裡,屋裡燒著炭火,暖呼呼的。此時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吃著果子,忽而門被推開冷風狡猾卷入,來人是將軍夫人。
她進了屋,身邊的老嬤嬤給她脫下披風,撣了撣上麵落的雪花。
司馬夫人給她蓋了被子,柔聲對著司馬薑離道:“阿離,你可知道蕭將軍要娶的是誰啊?”
司馬薑離漠不關心搖著腿:“不知道啊,不過外麵傳的有聲有色的,多半是清河郡主吧。怎麼了?”
司馬夫人坐在床沿,把她翹起的二郎腿放下說著:“是三丫頭沈輕啊。”
“哦。”
她敷衍的“哦”了一聲,少頃,不可置信的提高音調。
“什麼?蕭長淩要娶的是輕兒?”司馬薑離在床上彈起,驚訝又氣憤,手拿著冬棗,剛啃了一口還來不及下咽,聽到這個消息,毫不猶豫的把口中的冬棗一吐。
來回在屋內踱步,嘴裡不信念著:“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
“這是真的嗎?娘,你聽誰說的,我爹說的?”司馬薑離鬆開緊握的雙拳,搖著司馬夫人的雙臂問著。
“那不然呢?”司馬夫人看著她焦急的樣子不以為然。
“怎麼了阿離,你不會是喜歡那蕭將軍吧?”
“不是,娘啊,我怎麼會喜歡他呢?那是輕兒,他要娶的是輕兒。他倆沒啥交集啊,為什麼娶的是輕兒呢?”她撓著頭實在想不通,自言自語說道:“輕兒性子軟,人又好說話,那蕭長淩,整個一紈絝浪蕩子,囂張跋扈,行事高調,輕兒嫁給他,那不得被他碾碎了來回揉搓,欺負到死。”
“不成,這事不成啊。祁都那麼多世家貴女,他不要,偏偏是我的輕兒妹妹,擺明就是看她好拿捏,日後他出去逍遙快活,在外拈花惹草,搞個私生子什麼的就往家裡塞人,輕兒性子軟,大度,不愛與人計較,定然不會跟他鬨,沈家又無權無勢,娘家沒有倚仗。想都不要想,我現在就讓他去跟皇上說收回成命。”她越說越離譜,怒從中來,走到床邊披了大氅拔了長劍就要往外走。
司馬夫人沒成想她反應那麼大,愣在原地,等她回過神時人已出了院門。
她英氣的五官促成一團,眉心緊鎖,提著劍走的急還一邊嚷嚷著:“他要是不改主意,本小姐就去砍了他。”
她隻顧著這事,也沒注意道上的人,司馬將軍堵著她的去路,寬碩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頭也沒抬蹦出一句:“閃開,彆擋道。”
“你要去砍誰啊?”一個中氣十足熟悉的聲音穿破她的耳膜,抬頭看著司馬良冀。
“爹?彆擋我道啊,我要去砍了那個市井無賴,潑皮混賬蕭長淩。”
“你做什麼要砍人家?啊,人家沒娶你,你就要去砍了人家?”司馬良冀打趣著。
“他要是娶我,我還看不上他呢,這事另說,他憑什麼娶輕兒妹妹啊,他配不上沈輕。沈輕也不能嫁給他這種人。”
“他這種人?他什麼人?”
“紈絝,風流成性,嗜好奢靡,品行不端,粗魯,也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和出眾的體格,彆的一無是處,這有什麼用,總之他就是不配。”她憤世嫉俗說著。
司馬良冀淡淡的陳述著事實:“人家出生就是疆北世子,少年得誌,戰功赫赫,不到二十歲就得聖上親封正三品鎮祁大將軍,這個年紀在祁都沒有幾人能比的上的,哪裡一無是處?再說他將來是要回疆北承襲王位的,那沈三就是王妃。配不上?那宮裡的公主他也配得上。沈三嫁給他已是沈家幾輩子換不了的榮耀。”
“那,那他平時那些作為就是不好,輕兒就是不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