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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殿上。
“西北八百裡急報,近日羌蕪來犯,頻擾聊城,聊城守備軍奮力抵擋,羌蕪大將軍邊屠努率領兩千輕騎精兵隻擾不攻,已持續幾日,聊城兵力有限,怕是不堪其擾啊。”兵部尚書在殿中憂心稟報著軍務。
封顯雲坐在高堂之上,神色冷峻:“羌蕪攻陷幽州短短不到一年,如今又來犯我大祁,是欺我大祁無人了嗎?”
司馬大將軍說道:“羌蕪輕騎主要勝在速度,輕易不會派多兵力,隻擾不攻,是想消耗守城將士的耐力和物資,再用最小的損失攻占城池,乾安年間荊州便是以此被羌蕪勇士那木攻下,而這那木就是現如今邊屠努的父親,據說這邊屠努乃羌蕪第一勇士,宣德二十年收服羌蕪零散部至今,羌蕪才形成統一,上次幽州若是他帶兵,恐怕大祁軍隊也無法這麼容易便把賊人驅逐出去。”
鐘元輔是兩朝元老,曾經荊州失守,他還是一個在吏部看卷宗的侍郎,如今已是一朝元輔,說起來也是時過境遷。
“荊州乃是先帝的心病,亦是我朝至今無法收回的城池,是大祁丟在羌蕪的恥辱,曾經的那木戰神已死,如今羌蕪也迎來了他們新一代的戰神,我朝能人將才不比他們少,若不是匈奴幾十年來的牽製,早些年的疆北王蕭明風就能把這城池收回來。”
封顯雲在扶手拍下厚厚一掌:“國之疆土,當以死守,大祁沒有找他們算這筆陳年舊賬,他們還有膽要來分朕的領土,簡直是欺人太甚。”
司馬良冀跪地請求,言辭懇切:“老臣願出兵,驅趕賊人,收複失地,揚我國威。”
朝下眾說紛紜,交談不休。
“這,大將軍愛國之心,臣等理解,可如今國庫銀兩剛給疆北剝了秋戰的軍需,若再出兵攻打羌蕪,怕是難以支撐。”戶部尚書道。
蕭嶼坐不住了:“陛下,這仗肯定要打的,臣少時跟隨父親出戰,朝廷的銀子和軍餉糧草也不是每次都那麼及時,有錢有有錢的打法,沒錢就有沒錢的打法,既是國之領土,作為大祁子民,臣願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大祁萬世之基,臣也願領兵出戰,為陛下二次出戰,收回荊州。”
見蕭嶼動了心思,封九川義正言辭說:“陛下,我朝出兵是早晚的事,羌蕪此舉雖是試探,倘若大祁懼了,那便是壯了賊人的膽,滅了自己威風,聊城守軍戰士也會對朝廷頗感失望,此時不出,難道還得等聊城再次陷入幽州的境地再出兵馳援嗎?戶部開口就沒有銀子,前陣子才看過賬本,國庫一直充盈,即便剝了疆北的銀兩,支撐大軍出戰羌蕪亦是綽綽有餘,危言聳聽可不利於國本,尚書大人。”
此戰不打也得打,被架在架子上炙烤,還能不動聲色人人給吞了不成,大祁沒有這樣的孬種。
封顯雲點頭道:“就如諸位愛卿所言,大軍整裝待發,三日後出兵聊城,隻是這該由誰帶這兵呢?”
“陛下,讓臣去吧,經此幽州一戰,臣對羌蕪作戰習慣熟悉,同樣,蕭將軍對羌蕪輕騎了解頗深,臣等願意替陛下分憂。”
平承候也想去,他待在祁都快木化了,那身老骨頭也該是鬆鬆的時候,便自薦起來:“老臣也願隨行。”
封顯雲思量著,蕭嶼帶兵打仗確實有一套,他去無可厚非,司馬大將軍老當益壯,成熟老練,震的住蕭嶼,祁都不能空置,平承候得留下,以免後方空置,眼下隻能如此了。
“幽州一戰,司馬大將軍和蕭將軍有大功,又對羌蕪作戰手法了然於胸,二人率領出兵最為妥當,就命司馬良冀討伐羌蕪的主帥,蕭嶼為副帥,帶領五萬大軍,出發聊城,守城門,收失地,不得有誤。”
蕭嶼和司馬良冀跪地領旨:“臣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擁護道。
散了朝,封九川在崇明殿外截了蕭嶼的道:“這次你主動要去,我是意料之中的,可你也不是非去不可啊,朝中有的是人能去,你才新婚幾月,隻要你不願意,皇上就不會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