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阿元,喚我長思(全文完)那你說,朕……(2 / 2)

晏扶風身體僵直,他雙手垂放在雙膝兩側,握緊,複又鬆開。

幾經掙紮,他手緩緩向……

沈長將人鬆開,他在晏扶風肩拍了拍,彎唇,“是不是要下令休整?去吧。朕在馬車等你。”

晏扶風喚來兩名副將,傳令下去,大軍今晚就在城外休整,待明日一早再趕路,又清點了一對人馬,打算親自護送沈長進城。

沈長現如今乘坐明黃色馬車若是進城,恐太招搖,臨時換了一輛。

沈長曆經被俘生涯,宮女青嫵已在金涼嫁給同是大恒之人,不過是在金涼經商一名客商,二人已育有二女一男,已然在金涼安家。故而,此次歸國,沈長並未命青嫵同他走,隻帶了些年一直伺候在側陳祥。

金涼苦寒,陳祥身子一年壞過一年,沈長讓陳祥待在隨行馬車裡,隨大軍原地休整便好,需再隨他進城。

陳祥些年染了病,自回程途一直臥在馬車,聽聞殿下隻身一人隨晏扶風進城休息,他掙紮著軟墊坐。

“咳咳咳……聖身邊沒個伺候人怎麼行?”

沈長恐他躺著咳嗽難受,便親自扶他。

他身子不好,勞聖親自來馬車告知他要進城休息消息,已是罪該萬死。豈能,豈能再讓陛下扶自身?

陳祥誠惶誠恐,“殿下,萬萬使不得……”

“有甚使不得?”

沈長扶位自幼便伺候在側內侍,允諾道:“一路辛苦你了。待回到宮,朕定要找禦醫治好你病。”

陳祥圈發紅,他自知恐難熬過一路車馬勞頓,麵仍是感激地笑道:“奴謝過萬歲爺。”

“朕已吩咐軍醫,在朕進城期間,對你多加照料。倘使有任何不舒服地方,都可告訴軍醫,不必一人強撐著,不必擔心會給朕添麻煩,大將軍是自人。”

陳祥老淚涕橫,“哎”了一聲。

晏扶風已經另外備了一輛外觀樸素馬車,又叫來一名信得過士兵駕馬。

主仆二人情意切對話隱約傳至他耳畔。

他小殿下,些年始終未曾變過。

哪怕是對他個一度失職,沒能護好他罪臣,竟也依然不吝給予他全心全意信任。

晏扶風儘可能地行事低調,進城,他沒有選擇帶長入住朝廷耳目最多驛站,而是選了一家規模等,但內堂乾淨一家客棧。

“兩位好啊,請問是打尖呐,還是住店呐?”

客棧掌櫃見晏扶風跟沈長二人皆器宇不凡,且身還跟著像是軍爺幾名隨從,不敢怠慢,親自從櫃台前迎出。

“要兩間等房間,派人帶我幾名隨從去填飽肚子,再給他們安排一間通鋪,我們馬也煩請喂一下。”

晏扶風給了掌櫃一錠銀子。

“哎,好,好。

掌櫃見了錠銀,笑逐顏開,立即招來小二去一一安排,他自則親自帶晏扶風跟沈長樓,“兩位裡麵請。”

房間乾淨,家具甚物也都還算較新,隻是很寧安各大客棧比,著實有些小。

晏扶風自隻是怎麼都所謂,卻是半分也不願委屈了長。

他沉聲問道:“沒有更大房間了麼?”

掌櫃麵色尷尬,“位爺,間房已經是我們客棧最大了。您看咱地兒不大,可您瞧,像是就寢、會客,乃至沐浴地方,都是有。”

沈長:“就一間吧。”

掌櫃有識人經驗,一聽沈長語氣,便知曉沈長是做主一個,立即點頭道:“哎,好,兩位是到樓下用膳,還是房裡。”

掌櫃猜測,二位爺氣度不凡,身份想必不簡單,應是不會喜歡到樓下用膳。

“我先沐浴,遲些時候你們再把飯菜一送到我房裡來。”

所謂一,自是晏扶風也在他房裡用餐意。

掌櫃地應了一聲,出去了,下樓命人送來取暖用炭火同熱水。

聽聞沈長要沐浴,晏扶風再留在房內自是不大方便,“殿下您先好好休息。”

晏扶風跟沈長房間,隻隔了一堵牆。

房內之人舀水,乃至自木桶裡身,水花濺出聲音,他都依稀可聞

在冰天雪地天氣,晏扶風喝了近半壺涼茶,竟都沒能管用,他身子仍是燙得厲害。

晏扶風推門而出,同一名身背著藥箱大夫,險些撞個滿懷。

晏扶風往退了一步,以為對方走錯了門,問道:“請問您找誰?”

大夫亦向晏扶風拱手作揖,“您好,請問可是晏元晏公子?”

晏扶風露困惑,“正是在下。請問……”

“喔,是一位沈官人,托人來請老朽過來,說是有一位晏公子受了傷。不知可否方便讓老朽看一看公子傷勢?”

沈官人……定是殿下疑了。

晏扶風當即猜到長此番進城良苦用意,竟是為了讓他能好好找大夫醫治。

殿下自是知曉軍醫聽命於他,故而便是找來軍醫,從軍醫口絕問不出他傷情,故而請了大夫想看。

他跟殿下房間鄰,此時殿下興許就在聽他跟大夫對話。

既是沈長派人請大夫,晏扶風自是不好拒絕。

他隻得側了側身,道:“請進。”

大夫解下晏扶風身纏著染血紗布,“謔!公子,您箭傷傷得可夠深!”

因著房間隔音不佳,晏扶風唯恐隔壁房間長會聽見,他抿唇:“……您隻管換藥就成。”

“哎,好。”

餘恨傷勢軍醫畢竟處理過,隻是他連日來忙於晝夜趕路,傷口恢複得不大理想。

大夫替他包紮好傷口,語重心長地道:“聽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可是還要趕路?恕老朽多嘴說一句,您傷,本就傷得重,加之沒能好好將養,傷恢複不算好。倘使情況允許,還是留在此處,養傷一段時間再趕路,否則傷口沒能很好地痊愈,日,極為容易留下病根呐。”

旁邊房間,已是連水聲都聽不見,不知是已經沐浴完,還是……聽見大夫話,生了氣。

“傷口已請了軍醫看過,亦已處理過,沒什麼大礙。還請殿下寬心。”

“阿元,你知曉,朕生平,最痛恨他人說謊誆朕。”

及兩人對話,晏扶風麵色一肅,便再難坐得住。

傷口堪堪包紮完,從大夫手接過藥方,晏扶風付過診金,親自送了大夫出門,他於門口站立了片刻,終是朝邊扇門走去。

晏扶風剛要抬手,“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晏扶風先是聞見好聞皂角香氣,須臾他耳畔一熱。

沈長在晏扶風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找朕?”

晏扶風呼吸一促。

隻是麼片刻失神功夫,他手腕便被被拽住,連人一同被扯進了屋子。

房門被揣。

沈長抬晏扶風下巴,“阿元,朕說過,朕生平,最痛恨他人說謊誆朕。欺君之罪,你可認?”

許是因為剛沐浴過緣故,沈長指尖微涼,晏扶風體內燥熱卻是洶湧得愈發厲害。

他竭使自聲音聽去一如以往平穩:“末將甘願受罰。”

沈長鬆開他下巴,指尖從他下顎,向下滑過喉結,乃至虛虛地,停在他受傷胸口處。聲音帶著撩人蠱惑:“你說,朕要怎麼罰你好?”

晏扶風亦此時方注意到,因著屋內暖和,長隻穿了件褻衣,且褻衣衣帶並未全然係,微微敞開著,半露未露。脖頸因著被水汽氤氳,覆了淺淺一層薄紅,臉頰紅潤,猶如塗了薄薄一層胭脂,陡然添了一抹豔。

倏地意識到自想了不該想,晏扶風忙心神一斂,“末將但憑聖處置!”

“到塌去。”

晏扶風露錯愕。

“怎麼?晏大將軍是要違抗皇命嗎?”

晏扶風垂在雙膝拳頭攥緊,繞過屏風,坐到床邊。

沈長亦走了過來。

“躺下。”

晏扶風:“殿下……”

“放心,你有傷在身,朕不會對你用強。”

晏扶風下顎緊緊崩,“末將並非個意。”

於是,沈長瞧見他位竹馬,如同一塊倒地木樁,直戳戳地、僵硬地躺在床。

沈長低笑出聲,動手晏扶風脫去他腳靴子。

晏扶風驚得從床坐,“殿下——”

“噓——屋子隔音可不大好。”

沈長食指點在唇。

晏扶風要下床,沈長看出他意圖,跨坐在了他身。“莫慌。般著急著走,莫不是阿元信不過朕?”

一句話,令晏扶風進退維穀,動彈不得。

身衣袍被脫去,一個輕如羽毛吻,落在晏扶風傷口處。

猶如被一捧火灼過。

晏扶風身子狠狠地顫了顫,“殿下——”

沈長吻晏扶風唇,“阿元,喚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