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1 / 2)

蘇扶雅搖頭,“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鬼迷心竅……”

“好一個鬼迷心竅。”司常林冷笑,“剛才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說十八年前就想殺死她了。”

“……”

“所以當年南星不是走失,而是你故意扔到山上的,對嗎?”

司常林目光冰冷。

抓著蘇扶雅頭發的手指不斷發力。

蘇扶雅疼得淚水漣漣。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想而已……”

“閉嘴!”

司常林忍無可忍,用力將蘇扶雅甩開。

蘇扶雅撞在袁龍身上,好似一對亡命鴛鴦。

司常林也在這時想起鑒定報告的事。

他伸出手。

手下立刻將鑒定報告遞過來。

蘇扶雅臉色煞白,想去搶,卻被司常林一腳踹開。

月光下。

司常林看著堅定報告上“確認親生父女”幾個字,心中一片悲涼。

原來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原來蘇扶雅對他的算計從十八年前就開始了。

那時她懷了袁龍的孩子,趁他醉酒嫁禍到他身上,成功嫁入豪門。

虧他還以為自己在前妻去世沒多久就犯了錯,為此自責很多年。

“常林,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做個好媽媽的,我保證不會再傷害南星了,司氏所有東西都是南星的,我和顏顏可以什麼都不要……”蘇扶雅淚流滿麵苦苦哀求。

司常林揉爛鑒定報告,道:“南星是我的女兒,司氏本來就是她的,你還沒弄清楚這一點嗎?”

“……”

“倒是你和司顏,你們和司家有半點關係嗎?”

蘇扶雅哽咽道:“顏顏雖然不是,但還有昊昊呀,昊昊真的是你兒子!”

“我倒希望他不是,這樣就可以一起打包還給你了。”司常林咬緊牙關,對手下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押下去,聯係警方處理。”

蘇扶雅一驚,“常林,你要把我送進監獄嗎?我可是你妻子啊!”

袁龍妻子走過來,揉著腫脹的脖子道:““妻子又怎麼樣,婚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她也為袁龍洗手作羹湯那麼多年。

到頭來,還不是差點兒被他掐死?

蘇扶雅還想說什麼,就聽司常林冷聲道:“離婚協議我會儘快擬好,確保你進去的時候和司家沒有任何關係。”

“常林,不要,常林……”

在陣陣哀求聲中,蘇扶雅和袁龍被拖了下去。

待耳邊恢複清淨,袁龍妻子深呼吸道:“司總,我知道你恨袁龍,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他儘心儘力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袁家其他人……”

意識到袁龍妻子在擔心什麼,司常林道:“這點你放心,我不會遷怒無辜的人。”

袁龍妻子這才鬆了口氣。

……

司常林回到木屋時,南星的身體已經暖和過來。

她沉默片刻,向司常林道歉。

“抱歉司總,是我騙了你,昨天給你打電話說出來散心是假的,真實情況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司常林胸口抽痛,連忙道:“不怪你,是爸爸不好,沒有早點看清蘇扶雅的為人……”

當年蘇扶雅把南星扔到荒山上的時候,南星才兩歲。

那時的她該有多恐懼?

如果他早點識破蘇扶雅的詭計,南星就不會在外麵流落那麼多年。

他們的父女關係也不會危如累卵……

“現在認清也不晚。”南星道,“蘇扶雅身上的業債還沒有影響到司家根基,等她和司家徹底斷了關係,你的事業也會好起來。”

司常林哪有閒心想事業的事,隻覺得對南星無比虧欠,哽咽道:“南星,是爸爸對不起你,往後你有什麼困難就跟爸爸說,爸爸就算賠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聽到司常林這麼說,南星有些動容。

她知道司常林是真的想彌補她。

作為女兒,她應該給他這個機會。

想著,南星問司常林:“司總周末有時間嗎?”

司常林愣了一秒,旋即點頭:“隻要是你約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那我們改在那天散心吧。”南星笑了笑,“這次不是騙人。”

“好,那爸爸等你電話!”

告彆司常林,南星坐上傅輕宴的車。

看到女孩兒安然無恙坐在身邊,傅輕宴緊繃了一整晚的情緒終於鬆懈下來。

他承認,南星被綁到海邊的時候他真的嚇死了。

沒有直接衝出去,全憑對她的信任。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沒錯。

南星的確有能力處理好一切。

傅輕宴將車子駛上公路,道:“司顏被趕出司家,蘇扶雅也馬上進監獄,司家沒有你看不順眼的人了。”

言外之意,可以考慮回司家住。

隻要不是回山上,他們相處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南星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道:“傅輕宴,今天辛苦你了。”

傅輕宴睨她一眼,“我辛苦什麼,不過是帶你爸到海邊坐了一會兒。”

順便看了一出大戲。

南星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低頭看向兩人身上連著的氣運線,心想,十二月不遠了。

如果傅輕宴知道她打算在斬斷氣運線之前再“利用”他一把,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

……

司顏一直沒有接到蘇扶雅的消息,心裡七上八下。

她給蘇扶雅打電話,沒人接。

給袁龍打電話,也沒人接。

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袁龍手下把電話回過來。

開口就是一句:“司小姐不好了,司太太和龍哥被抓走了!”

司顏一驚,“你說什麼?!”

手下把來龍去脈告訴司顏。

司顏當即跌坐在椅子上。

她掛了電話,耳邊恍惚回蕩著手下那句“這下司太太和龍哥都完蛋了”,臉色慘白。

為什麼會這樣?

袁叔叔做事一向穩妥,怎麼會暴露行蹤,還把傅輕宴招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司顏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乾脆起身套上衣服,準備去找司常林。

不管怎麼說,司常林是她父親。

她去求情,司常林總不會還那麼狠心?

司顏打車到司家時,司常林剛從海濱回來。

庭院裡。

看到許久未見的“女兒”,司常林心中像打翻調料瓶,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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