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術法又和她有仇的,除了玄天那一派不會再有其他人。
這次大概是玄天對她的“警告”,讓她不要再插手萬鬼伏藏陣的計劃。
但是,怎麼可能?
萬鬼伏藏陣打開的後果是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不會讓玄天得逞。
“南星,你現在的工作很危險嗎?用不用爸爸找幾個保鏢跟著你?”司常林心有餘悸。
如果今天他沒跟在南星身邊,受傷的不就是南星了?
“今天是個例外,您不用太擔心,我會處理好。”
聽到南星這麼說,司常林懸著的心勉強放下。
不一會兒,傅輕宴來了。
兩人就要不要給南星配保鏢的事又商量了一番。
直到南星撂下一句“如果對方會術法,配一百個保鏢也沒用”,兩人才堪堪作罷。
臨走前,司常林旁敲側擊地說司家已經清淨了,讓她有空就回去住兩天。
南星點點頭,“好,我會回去的。”
她回去不止是為了司常林和老夫人,也是為了尋找更多母親留下的蛛絲馬跡。
她要弄清楚那麵古鏡裡的男女到底是誰,又和母親有什麼關係。
……
回到傅家,南星才想起她要送給司長林的那個小夜燈不小心掉進河裡了。
當時事發緊急,她也顧不上用術法去撈,隻能任由它沉到河底。
正這時,耳邊響起敲門聲。
傅輕宴走進來。
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嶄新的深藍色布包,看到南星不知道想起什麼,耳根微紅。
“那個……現在有時間嗎?”
“有,怎麼了?”
傅輕宴走過來,將布包塞到她懷裡,“這個送你。”
南星微微挑眉,“送我?”
“我看你那個包用挺久了,送你個新的,可以換著背。”
傅輕宴知道南星喜歡樸實無華的東西,平時也是休閒裝居多,所以特意定做了一個差不多大的布包。
不過,這絕不是一款普通的布包。
因為上麵的圖案都是他親手染上去的。
“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南星不假思索,“傅輕宴,謝謝你。”
男人懸著的心落地。
緊接著,期待地看向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的禮物收到了,我的呢?
見傅輕宴一直盯著他,南星以為他是嫌自己敷衍,又補充:“這個包的顏色不錯,看起來很夢幻。”
傅輕宴:“……”
“而且大小也合適。”
傅輕宴:“…………”
南星繃不住了,問傅輕宴:“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輕宴深呼吸,旁敲側擊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叫作禮尚往來。”
南星如夢初醒,“哦,你是想讓我給你回禮?可以的,你想要什麼?”
傅輕宴:?
他忽然有點懷疑霍酒酒情報的真實性了。
雖然心裡鬱悶,但讓他當麵質問禮物買來是送誰的他也做不到。
反正不管送誰,都不是送他的就對了……
“話說回來,我還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南星歪頭看向傅輕宴,“你一個大少爺肯定什麼都不缺,符紙玉佩之類的也沒什麼意思,要不……”
“我想要你包上那個星星。”
傅輕宴指著南星的布包道。
南星微怔,“你要那個做什麼?”
“你管我?”
“……”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禮物不在於貴重,重要的是意義。不過如果那個星星對你來說很重要就算了,我隻是隨口一說。”
傅輕宴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莫名其妙提出要南星包上的掛件。
大概是因為南星每次出現在他眼前時都背著那個包,銀色的星星在到上麵晃來晃去,像星星的主人一樣無聲撥動了他的心弦。
就在傅輕宴為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荒謬時,南星起身走到椅子旁邊,摘下布包上的星星遞給他。
“給。”
“你真舍得送我?”
南星點點頭,“難得有你喜歡的東西,當然要儘量滿足。”
聽到南星這麼說,傅輕宴隻覺得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臟被一隻手軟的手用力抓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南星像是小說裡的霸總。
而她則是纏著霸總要這要那的任性小白花。
“這顆星星陪了我十幾年,希望你能收好。”
十幾年……
看來他真的要到一個很“貴重”的禮物。
“放心,我會收好的。”
因著這一個小插曲,傅輕宴沒有收到禮物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
回房間的路上都在傻笑。
他打算把星星做成項鏈掛脖子上,這樣就不存在遺失的可能。
“大晚上的傻笑什麼?嘴角都快飛到耳朵根去了。”
傅輕宴聞言一個急刹車,差點兒撞在傅彧升身上。
傅彧升老遠就看到傅輕宴在犯傻。
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是遇到開心事了。
傅輕宴也不避諱,攤開手掌心炫耀,“看,南星送我禮物了。”
傅彧升:“……”
星星看上去有年頭了,上麵磨損的厲害,如果不說是禮物,估計會被人當成垃圾隨手扔進垃圾桶。
傅彧升忽然有點心疼傅輕宴。
他們父子倆都是男德班的“受害者”。
隻不過,傅輕宴的症狀看上去比他更嚴重些。
“你……”傅彧升頓了頓,端起長輩威嚴,“一個小玩意就讓你笑成這樣,就這點出息?”
傅輕宴剛想說這不是小玩意,是南星隨身攜帶了十幾年的東西,湛雪便從遠處走來。
“老公,你在這兒啊?快來。”
傅彧升不明所以地走到湛雪麵前。
湛雪二話不說,將手裡的洗臉發箍套在傅彧升腦袋上。
“不錯不錯,大小正合適,我在直播間花1毛錢拍的,是不是很厲害?”
發箍是粉色的,上麵還有兩隻兔子耳朵,傅彧升戴著多少有點滑稽。
但湛雪都這麼問了,傅彧升哪敢說不厲害。
刻在DNA裡的寵妻基因覺醒,立刻道:“厲害,太厲害了,我覺得這個發箍非常適合我,以後我洗臉的時候天天戴著它。”
傅輕宴:“……”
到底是誰沒出息他請問呢!!!
“走吧,去洗臉。”
“好。”
看著夫妻倆遠去的背影,傅輕宴無語凝噎。
他就知道,在老婆麵前“窩囊”這事也遺傳。
就是不知道大哥二哥怎麼沒遺傳到這點。
……
入夜,陰暗潮濕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