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察覺到懷中的柔軟溫香身軀被空虛冰涼的氣息所替代時, 騎士便從睡夢中驟然驚醒了過來。
鈷蘭下意識的伸手一攬,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他坐起身,目光在房內快速的搜尋了一圈, 在發現那抹站在窗邊令他魂牽夢縈的纖柔窈窕身影後, 騎士急促的心率才放鬆了下來。
晨色才微微泛亮,遠處的天際線僅僅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少女赤著雪白小巧的玉足靜靜的站立在窗邊,眼睫低垂,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從窗簾縫隙裡透下來的些許微光落在她精致柔美的側顏和微微淩亂的金色長發上, 給她籠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連金色的發絲都散發著柔和的色澤, 少女蜷長如蝶翅的睫毛好似染上了細碎的星光,紅潤的唇瓣淡淡的抿著,仿佛神聖不可侵犯的清冷女神。
可是這樣絕美聖潔的女神,卻在麵對他時,露出了魔女般的蠱惑妖冶笑容,用那雙纖細雪白的手臂,攀附著他的肩膀,緊拽著他的身心, 令他無法自控的失去理智,沉淪墮落。
望著少女白皙柔嫩的肩頸處殘留著的淡淡痕跡以及那雙踩在暗紅色地毯上瓷玉般精致小巧的雪白足踝, 鈷蘭隻覺得喉間湧起一股異常的乾燥澀疼。
他掀開被褥下了床, 也沒有穿襯衣,就這樣赤著結實瘦削的上身緩緩的走向了站在床邊的少女。
騎士走到了少女的身後, 張開雙臂摟住了纖細嬌小的少女,忍不住低下頭充滿占有欲的吮吻著她柔嫩的頸側。
因為鈷蘭的突然靠近,伊妮德緊繃了下身軀, 但她並未掙脫男人的桎梏,隻是歪著頭輕笑了一聲,“怎麼不繼續睡了?”
少女是個警惕心和防備心都很強的人,除非能夠徹底掌控對方的身心,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人同床共枕的,哪怕是在床上親密糾纏的床伴情人也不例外。
連續數日的奔波勞累,再上昨夜的事情,即便是體質強健經常鍛煉的騎士也禁不住這樣的疲憊,所以伊妮德才破格讓鈷蘭歇息在了她的床上。
少女默認的縱容溫順自然令騎士心生喜悅,他輕輕的咬了下少女白嫩小巧的耳尖,隻覺得她沒有一處不好,光是她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像條被馴服的家犬一樣忍不住心甘情願的圍著她打轉。
“唔……好癢……”
伊妮德不舒服的縮了縮肩頸,抬起手將像隻大型犬抱著自己親個不停的男人推了推。
“你是小狗嗎,這麼愛咬人?”少女輕哼道。
“是,我是您的狗,隻是您的。”意亂情迷的鈷蘭情不自禁的啞聲喃喃道。
伊妮德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她在騎士懷中緩緩轉過身,將胸口貼在他身上,抬起雪白嬌柔的臉龐,溫綠色的眼眸嫵媚的睨著他。
“就算是狗,你也一定是那種不聽話的壞狗狗。”
少女咬著唇,抬手拉開了自己的領口,露出襯衣下剛弄上去不久的細密紅痕,不滿的指控道:“說了不準留下痕跡,你看看你昨夜乾了什麼?”
望著那雪白無暇的肌膚上的曖昧痕跡,鈷蘭呼吸一滯,眼底不由自主的再次湧起了新的炙熱難耐的欲念,但隨即他就馬上意識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少女身上穿著的不合尺寸的寬鬆襯衣,似乎正是他平日裡貼身穿的那件。
鈷蘭本就生的高大挺拔,衣服自然也是量身剪裁的加大號,他的襯衣被嬌小的少女穿在身上,襯衣下擺長的到了膝蓋,袖子更是長的誇張,少女的雙手都被罩在在裡麵,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可伊妮德卻不是孩子了,少女曼妙有致的誘人身軀即便是寬鬆的襯衣也遮掩不住,明明是一件保守複古的男式襯衣,卻硬生生被少女穿出了禍國妖女的魅惑和色/氣。
發現騎士察覺到她偷偷的穿了他的襯衣,伊妮德在他麵前轉了個圈,饒有興味的問道:“好看嗎?”
鈷蘭怔怔的看著她不說話。
從騎士那雙仿佛要燃燒起來般的鈷藍色眼眸裡,少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被撩撥的快要失控的騎士壓在窗台上,伊妮德卻惡作劇般的捂住了他迫不及待垂下的炙熱唇舌。
“不可以哦。”少女溫柔而殘忍的低語道。
“夫人,求您了……”
得不到撫慰的騎士難耐而急切的望著伊妮德,清冷的俊臉微微泛紅,眼中滿是被快要衝破牢籠的欲念折磨的痛苦和狼狽,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禁欲嚴肅氣息。
“狗狗要聽話一點才討人喜歡。”
“你昨天的表現我很不滿意,所以給予你的獎勵要收回一部分。”
少女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就像是睡完了妹子提上褲子才抱怨對方身材不好,能力不行的渣男一樣無情冷酷。
其實如果鈷蘭對伊妮德硬來的話,她也沒能力反抗得了。
可是少女知道,雖然鈷蘭確實有這個實力,但他不敢這麼做。
折磨這樣一隻聽話的小狗,看著對方痛苦掙紮的表情,就足夠取悅她這個壞女人了。
就在兩人**之際,一抹瘦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裡。
上一刻還保持著強迫姿勢的灰發騎士頓時恢複了冷淡漠然的神情,若不是鈷蘭臉上殘餘的淡紅和赤果的健壯的肩背上密集而曖昧的指甲抓痕,完全看不出他做了什麼。
伊妮德抬手將垂在鬢邊的幾綹發絲撥在耳根後,溫綠色的眼眸平靜的望向了來人。
“希爾,什麼事?”
黑影遲疑了下,方才回到道:“主人,維妮娜小姐被馬車撞傷了,流了很多血,現在生命垂危,肚子的孩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少女的臉色驟然一沉,她毫不猶豫的道:“以我的名義派人去請卡爾諾教會的艾裡歐斯神官去霍爾特侯爵府。”
希爾點頭應下,身影驟然消失。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伊妮德也沒興致繼續和鈷蘭玩鬨了,直接冷下臉對著他命令道:“帶上所有效忠於我的家族騎士,直接圍住侯爵府。”
從少女陰沉的臉色上鈷蘭也分辨得出這次事件的嚴重性,他自然不會再想彆的事情,遲疑了下,他追問了一句,“夫人,那普裡斯特萊公爵府的騎士需要一起……”
“不用。”伊妮德立馬打斷了他,“這次是我個人的私人行動,要是帶上了法諾安的人,那個老東西事後肯定會找我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