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位伯爵大人允諾了男爵什麼好處,才讓你主動上門來當他的水客呢?”少女眨了眨眼,一臉好奇。
聞言,斐南登臉色一僵,隨後語氣真摯而誠懇的道:“夫人在說什麼呢,我可都是為了你著想,怎麼可能會為了利益將我的女兒推入火坑。”
如果不是伊妮德知道斐南登因為她之前的高昂索賠和克萊拉埃爾頓母子平日裡大手大腳的花錢敗家陷入了資金困窘的處境中,也許她可能真的會信那麼一兩分。
“這麼說來,是我錯怪男爵了。”少女咬了下唇,有些歉疚。
“沒關係,我又怎麼會舍得怪你呢。”
斐南登大度的笑了笑,隨即眼珠一轉,試探性的問道:“不知夫人近日可有空閒?康奈爾伯爵說想私下與您會麵交流下感情。”
伊妮德眨了眨眼睛,微笑著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希望男爵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見少女這麼輕易的點了頭,斐南登立刻被康奈爾伯爵事先允諾好的豐厚報酬給砸的心花怒放,沒有半分猶豫便應了下來。
“嗬嗬,那就這麼說好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想到需要你做什麼事,等我想起來時再派人通知男爵吧。”
少女唇角一彎,溫綠色的眼眸裡透露出柔軟嬌媚的蠱惑之色。
“不過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哦,我想男爵你應該可以保守住這個秘密吧?”
伊妮德本就生著一副惑人的容貌,若是她刻意引誘一個男人的時候,除非定力堅定自律到變態,否則多少都會受點影響。
哪怕是斐南登一時也不禁看呆了。
等他在原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少女已經離開。
“主人,你的心情似乎很好?”
感覺到少女身上難掩的愉快輕鬆的情緒,希爾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伊妮德正想開口回答,眼角卻在自己的臥室門口,掃到了一抹熟悉的修長身影。
為了不引起法諾安的懷疑和猜忌,在他回到公爵府後,騎士就被調了回去。
如今鈷蘭出現在了她的門口,那就說明公爵府的男主人,如今就在她的臥室裡?
騎士撇過來的憂慮而隱晦的眼神也證明了她的猜測。
不過伊妮德也早就料到了會遇上這種情況。
所以這些日她的身上都用上了一些時下貴族女性們最愛的香水,濃鬱到足以讓人忽略她本身的體香,出門的時候也隨時帶著遮臉的紗帽,對她的長相並不感興趣的法諾安隻要不一直盯著她細看,是絕對認不出來的。
雖然她並不懼怕被法諾安認出來,但是也擔心這個男人會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多餘事情,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伊妮德希望自己在離開帝都前,最好兩人都不要再有什麼牽扯。
更重要的是,在法諾安的認知中,在北境遇到他的時候,她可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光這一點就不會令對方錯認了。
在伊妮德走入自己的房間裡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背對著她,靜立在窗前的筆挺頎長身影。
“公、公爵大人……”
少女故意用甜膩到發嗲的做作嗓音軟軟的喚了一聲。
果然效果奇佳,在她話音落下後,站在窗台的男人身軀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伊妮德忍住笑意,繼續掐著嗓子說道:“您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法諾安沉默了片刻,緩緩轉過身來。
聞到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到刺鼻的香水氣味,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看都沒怎麼看她,便錯開了視線,落在了床頭的花瓶上。
男人強忍著如坐針氈的不適感,沉下聲道:“現在離我們當初約定好的一年之期也快到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解除婚約的事情。”
伊妮德早就料到他過來找她的目的,不過她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狠狠敲詐法諾安一筆的難得機會,便可憐兮兮的道:“公爵大人,我好不容易才從那些惡人的手中逃回來,若是連您也不要我的話,那我以後該怎麼辦……”
法諾安的眉心擰的更深了,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牽連了這名少女,一名離了婚父母雙亡沒有任何依靠的寡婦,可想而知過的該有多艱辛。
“放心,我會給足對你的補償,無論是要多少財產和領地我都會儘量滿足你,同時我還會幫你更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即便你之後重新嫁人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並不看重這些外物的男人大方的允諾道。
少女滿意的勾起唇角,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泛暈,四肢發軟,下腹也竄起一股奇怪的渴望焦躁感。
這種反應簡直就像是……
抬頭一看,發現法諾安的神情異常難堪,看向她的眼神也透露出了幾分懷疑和猜忌。
伊妮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該死的老東西,居然玩這麼陰險下流的手段。
少女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跟男人解釋,她費力的握住門把手,卻發現已經被人從外麵封死,根本就打不開。
法諾安也隨即反應了過來,以少女的膽量和心機,根本不敢對他用這種手段,除了他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父親外,他想不出有誰能在無聲無息並且在兩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在防守森嚴的公爵府邸中偷偷放置了這種不易被人察覺的催/情/香。
他自然不可能遂了馬丁的心願,直接暴力擊碎了緊閉的玻璃窗,從四樓的露台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身為魔法師,法諾安可以用深厚的魔力暫時壓製住情/香藥性的蔓延,但少女隻是一個普通人,若不即使紓解掉洶湧的**,很可能會痛苦的自/殘或者做出其他過激傷害自己的行為。
法諾安壓下胸口泛起的陰鬱戾氣,眼神冰冷的叫住了一個仆役,讓他儘快找到亞伯,並將他帶回公爵府。
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下仆連連點頭,轉頭就去找公爵府的二少爺。
被匆匆叫回公爵府的紅發少年根本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送入了伊妮德的房間。
亞伯一進入臥房裡就被濃鬱刺鼻的香水味刺激的連連咳嗽了好幾下,他在房內搜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縮在被褥裡的少女。
“你到底想乾嘛?就算想要捉弄我,也不要用這種無聊的……”
少年無奈的抓了抓後腦勺,剛一伸手去掀被角,忽然被伊妮德一把抓住手腕給拽倒在床上。
少女的肌膚異常滾燙,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絮亂。身體像是在承受著什麼難以抑製的痛苦而微微發顫。
“喂,你怎麼了?”
再遲鈍也反應出來少女身上的不對勁,紅發少年抬起頭,握住了伊妮德的肩膀,卻摸到了溫滑細膩的柔軟手感和一條細細的肩帶。
“你、你怎麼沒穿……”
純情的紅發少年倏然漲紅了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閉嘴。”
伊妮德冷冷的嗬斥道,語氣透出一種煩躁厭惡的陰沉寒意。
少年便僵住不動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少女正騎在他的腰胯上,柔軟曼妙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胸膛。
少女泛著溫溫熱意的呼吸灑落在他的肩頸處,像是輕飄飄的羽毛掃過一樣撩的他喉嚨發澀。
然後下一瞬,伊妮德驀然張開唇。
在少年頸線繃緊的反應中,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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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好惡毒啊……
法諾安要是現在就認出了伊妮德,那其他人就彆玩了。
不過離正式掉馬甲也快了,不覺得狗男人挖坑給自己跳也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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