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需本王代勞(2 / 2)

貴女楹門 今朝如晤 4784 字 3個月前

聽聽,外頭似還在“兵荒馬亂”,火把影影綽綽的照亮長廊和牆頭,屋內的燭光點亮晦暗,房中布置簡潔淡雅似還有著遠處飄來的桂花香。

“這幾日你們都得留在順寧府,卓大人已經安排妥當,”小王爺將房門一閉,緩緩踱步瞧那姑娘一臉茫然,他好整以暇雙手環胸笑道,“是自己脫,還是本王代勞。”

嚇?

陸以蘅一愣,壓根沒反應過來鳳明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裡頭有所指的不懷好意讓她下意識跟個兔子一樣捏緊衣襟跳著腳退避三尺:“小王爺,您、您可彆胡來。”這台詞連自己都覺得耳熟,那不就是良家婦女遭受惡霸欺淩時候最常用的表態。

陸以蘅渾身一個哆嗦,臂彎已被男人抓著摁回了案幾,她掙脫不及卻能察覺那雙手壓著她肩頭直往脊背撫去,刺痛頓遊走在四肢百骸,片刻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陸以蘅臉色惶變哪裡是羞赧,而是傷痛被發現的怨惱:“鳳、明、邪——”她喝著聲咬牙怒瞪。

小王爺呢洋洋灑灑的瞥來一個眼神,仿佛欣賞著小姑娘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的憎惡:“本王在,你若是想叫,可要大聲些,”男人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愧,反而蹬鼻子上臉的,“明兒全府都會對你另眼相看。”可不是,陸家姑娘在鳳小王爺的房裡沉聲吟嚷、聲嘶力竭,那還能有什麼好事,整個順寧府的大小官吏,幾千精兵可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陸以蘅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若是眼神能殺死人,大概現在的鳳明邪就該萬箭穿心了——隻是悶聲歸悶聲,陸以蘅曲起的手肘狠狠直衝向身後那裝腔作勢的男人,肘關節“呯”一下抵在了對方覆來的掌心,鳳明邪眼一眯,那姑娘的腰肢輕輕一扭貓著身從自己胳膊底下繞出了臂彎還不忘惡劣的抬腳踹來,男人對這些反抗毫無厭意甚至還有些歡喜,他屈腿壓下陸以蘅掃來的下盤,俯身一把按捺住她的腕節,倒是自己的臂彎也叫那姑娘的指尖劃出一道淺淺血痕。

“這才像阿衡。”他的笑語聽起來好似戲弄可眼角餘光裡像了讚賞,陸家姑娘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從沒有拖泥帶水,“順從”這兩個字未曾存在在陸以蘅的腦中,她就是個炸了毛的刺蝟,誰惹著了都願意紮一紮手,血流如注才互相痛快。

男人順勢攀著她臂彎耗力一擰,那姑娘微微抽著氣隻覺頸肩微涼,沾染泥汙血漬的輕衫竟叫人扯下了肩頭,原本的傷口因為劇烈的掙紮破了痂如今血肉模糊,疼得陸以蘅呲牙咧嘴,更是想要擺脫這個混賬男人的鉗製。

“彆掙,”鳳明邪神色收斂一黯,傷口比他想象的嚴重,“止不了血本王可要心疼了。”他語似輕佻可笑意全然消匿,響指一扣,門扉有了清楚的敲打聲。

陸以蘅身子一僵,就被力道直挺挺硬生生的摁回了椅上,肩頭落下一縷輕衫,帶著五彩雀羽在珠光下流轉著絢爛旖旎,小王爺不知何時卸下了那絕倫輕衫覆在陸以蘅身後遮擋了那半身的血汙傷口。

“進來。”男人這才喚道。

推門而入的是個小婢女,秀氣乾淨,手中提著木欄藥箱,她沒敢抬頭多瞧,將吩咐的東西擱置在案幾福身就退出了門外。

可陸以蘅分明還瞧見了那小奴婢嘴角一絲羞赧竊笑,想當然耳,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眼角餘光就能瞥見陸以蘅覆著誰的衣衫,還不惹人遐想?

小奴婢不會問,可是猜得明白,呀,這是多大的福氣呢。

陸家姑娘的牙齒咬的咯嘣響,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指不定明天整個順寧城都知道這等毀人清白的“齷齪”事了。

“無恥狂徒。”她啞著聲低低咒罵。

男人不以為意反而嬉笑著將藥箱打開,陸以蘅好似這才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

“小王爺,臣女、臣女可以自己上藥。”這種事就不需要勞煩金貴男人了。

鳳明邪纏下繃帶,瓶瓶罐罐的例數了一遍,從箱底摸出銀花小匕首,刀光明亮,鋒刃冰寒,一閃就抵在了陸以蘅的小臉蛋上。

“嘖,信了你的鬼話,”話音未落已經搶先壓住了陸以蘅欲要掙脫的手腕,就知道這姑娘不會安安穩穩的任人“宰割”,“聽蔣軍醫說你被那猛虎抓傷了背,不出三五日就央著要帶兵剿匪,以山上的條件,背上的傷隻會越加惡劣。”他一腳踹過椅子,旋身就已經擰著她臂彎站於身後,陸以蘅從山上下來至現在都沒有喊過一句疼,沒說要找個大夫好好瞧一瞧自己的傷——也不知道是刻意隱瞞還是壓根不當回事——

鳳明邪懶得給這姑娘討價還價的機會,既然信不過所謂的軍醫和大夫,那麼他鳳小王爺倒是樂意來為她“效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