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節 番邦欲求兵(1 / 2)

貴女楹門 今朝如晤 4762 字 2個月前

陸賀年下意識的扭頭用眼角餘光看了眼陸以蘅,惹得那姑娘慌慌張張忙低下頭去。

“小王爺神機妙算。”陸家老頭心知肚明,若不是鳳明邪算到了裕海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兵卻決然要派遣小隊刺探又豈會同意陸以蘅帶五十人精銳就去桑鳴冒險。

鳳明邪裝著若無其事風輕雲淡,可每一步都是運籌帷幄後的胸有成竹。

父女重逢,定悲喜交加。

那是不需要旁人來安慰和釋懷的陸家恩仇,就交由陸家兩代人親自解決便是最好的故事和結局。

陸賀年感激不儘。

鳳明邪了然挑眉,兩人心有靈犀卻不宣之於口,男人手肘懶洋洋輕靠案幾,示意堂下人都起身,腳邊那毛茸茸的六幺不知從何處竄出已撲棱進小王爺的懷裡,哧溜鑽得衣襟。

陸賀年撣去膝尚塵土:“我等一路前來聽聞不少風言風語,不知如今形勢何當?”他最關心的是北戎一族的動向。

小王爺微微頷首,那頭的陽將軍已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可不是,他按捺許久隱而不發快憋死了:“尚渚台發來了求兵書。”他言簡意賅。

“什麼?”陸賀年大感意外,尚渚台是域氏被北戎侵占之地,顯然域氏希望永兆城能夠出兵與他們裡應外合和重新奪回國土,“域氏求兵,可有文書?”他很謹慎。

“且不管是否有文書,兩國請兵,必須麵交聖上裁決,你我皆無權獨斷。”鳳明邪的話落在耳中,所有人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兩國交兵,不,如今是事關三國邊境兵防,豈是兒戲。

陽將軍咂嘴跺腳道:“的確,可、可盛京距永兆豈止千裡萬裡,即便八百裡加急,來回也需要十來二十天,遠水就不了近火,咱們的訊報即刻上呈,陛下得知的也是半個月前的消息,迫在眉睫時,盛京可救不了邊塞。”陽可山是實話實說,域氏會暗中發出消息定也是察覺了北戎在尚渚台的布放不周有機可趁,他將目光落在鳳明邪身上,喏,盛京來的皇親國戚,又是天子親授的領兵之將,您不正好可以——代天子作抉嗎?!

鳳明邪狹長的眼眸掠下,屈膝百無聊賴踏在長椅上就跟個慵懶的二世祖一般,涼道:“陽將軍是在暗示本王,越俎代庖嗎?”

“這、這哪裡是越俎代庖,這是,十萬火急啊,如今探子一日三報,北戎宵小動作不斷,咱們不能讓他們搶了先機坐以待斃,域氏有心收複尚渚台,這不正給了咱們一個機會嗎?!”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陽將軍三大五粗凶悍勇猛,最是瞧不慣那些坐享其成的盛京高官,他站在此處唯保邊塞不受侵擾,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麼尊卑高低、富貴權勢,全都是廢話。

他對盛京城裡那些自以為是的規矩厭煩的很,自然也對這位高權重的所謂王爺,打心眼裡增添不耐。

陸賀年忙安撫那暴躁將軍:“咱不能圖一時痛快,就將王爺陷入不義。”守城大將和盛京領兵若不對盤起來,豈非內亂叢生,況且倘鳳小王爺獨斷專行,天子怪罪下來倒扣個罪名,比如,煽動邊塞與番邦裡應外合很是一出天衣無縫,那將來,是不是也會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擁兵自重、起兵造反?

陽可山好似從陸賀年的眼神裡讀出了這些弦外之音,他拳頭狠狠朝小案幾上一捶,氣得屁股砸凳膈的慌,他可從來沒想的這麼“長遠”,一個個的全是陰謀論犧牲者。

陸賀年無奈,這鳳明邪本就是風口浪尖的人物,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千百的身價性命,九五之尊的用意唯獨一個:莫要輕舉妄動。

“陽將軍,”站在後頭一直沒有說話的陸以蘅左瞧瞧右看看,在這矛盾中突然出聲,“敢問,侵占尚渚台的是北戎哪一部?”

陽可山一愣,他沒注意到陸賀年身後跟著的這個小丫頭:“你是……”

“這是小女陸以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