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澤驅車到了星月會館,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
“咱們薄總這次居然這麼守時,說來就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三四個小時才會到呢。果然是祝先生比較重要, 瞧你心急的。”
“直接說。”薄行澤懶得與他客套, 直接切入主題。
廖一成拍了下手立刻有個年輕服務員進來, 畢恭畢敬地等吩咐,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薄總在這兒半天了怎麼連杯茶也沒有?你們星月會館就這個服務?還是你個人就這麼個敷衍的態度?”
服務員沒辯駁是薄行澤說不需要茶, 立即認錯並跪坐在一側點茶煮水, 廖一成喜怒無常, “算了,你出去吧。”
他自己接受茶荷, 挑了一點茶葉出來,“哦對了,記得薄總您不愛喝茶。關路才愛喝茶呢, 尤其喜歡喝我泡的茶。可惜啊, 他再也喝不到了。”
薄行澤眸色冷淡, “你想要什麼。”
廖一成見他直截了當也不拐彎抹角了, 將茶杯猛地扣在桌上, 毫不掩飾地貪婪眸光銳利無比,“很簡單, 把當年賣專利的錢分我一半。並且公開聲明那項專利是我研發的,你隻是竊取了我的成果。”
“不可能。”薄行澤厲聲拒絕, 鏡片後的眼神冷漠如霜。
“你就不怕我把關路的死公開嗎?堂堂紅葉集團的總裁害死過人,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拿著彆人的勞動成果!人人誇讚的薄總居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薄行澤說:“錢我可以給你, 但這件事需要保密,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並且我希望你就此離開祝川的視線,這一切與他無關。”
廖一成冷嗤, “你倒是疼他。我聽說你們倆是合約結婚,怎麼著?我們薄總這麼驕傲的人居然也會做這麼下作的事情。怎麼著,你這麼著急見我,是很怕祝川知道了你和關路的事情,不要你?”
“與你無關。”
廖一成不知道薄行澤曾經試圖告訴過祝川這件事,隻是當時他病著沒能聽到。
當時他以為祝川對自己毫無留戀所以敢說,現在才剛知道他這八年也始終留有一道防線,驚喜之餘卻突然不敢讓他知道了。
他隻是個普通人,得到了就害怕有萬分之一失去的可能性。
更何況關路的死以及專利的事並不光彩,他親口許下的承諾答應不外泄內情,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和廖一成正麵交鋒。
廖一成笑,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薄行澤麵前,緩緩笑道:“當年關路對你一往情深,甚至不惜為了你想變成一個Omega。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有什麼好。”
薄行澤擰眉截斷他的話,“我不打算討論其他的事情!”
“不打算,還是不敢?關路可是為了你死的,你難道心裡一點兒愧疚都沒有嗎?”廖一成笑聲裡滿是譏諷,如刀一般。
“那樣一個眾星捧月的少爺,為了你做最卑微的事情,可你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心裡隻有那個叫、叫什麼?周殊易是吧。”
“除了他,彆人在你眼裡和塵土沒有區彆,無論是感情還是人命。除了他之外,所有東西對你都來說全都不值一提。”
這件事沒有談攏的可能性,薄行澤也看出他並沒有要談判的意思,如果公開關路的死,那勢必要“兵戎相見”。
“錢我可以給你一半,但前提是你拿了之後滾回A國!關路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是一定要忍你。”
“嘖嘖嘖有總裁的氣勢,會用錢來砸人了,當年你還是個窮學生的時候可最討厭這一套了。”
“如果傷害到他我不會放過你。”薄行澤說完便起身,拉開門離去。
廖一成慢條斯理喝完一杯茶,伸手撈過文件隨意翻了翻,嘴角輕輕勾起。
“薄行澤,你以為我就隻布了這麼點局就敢來找你?愛情果然使人盲目啊,隻要是關於他的事連一定判斷力都沒有了。”-
攝影師喊祝川過去看照片效果。
鏡頭中徐言坐著,楊跡單膝下跪做了個親吻的動作貼在他肚子上,閉目側臉氣質一流,徐言垂著眼,略微臉紅不知所措,反倒成全了這張圖。
“拍的不錯。”祝川又看了幾張單人的,敲定讓尤芃安排好了發給節目組。
楊跡看拍攝結束扭頭就走,徐言不知所措地衝眾人勉強一笑,祝川也沒顧上他,叫了聲“楊跡”讓他跟自己到辦公室去。
“少跟徐言使臉色,他喜歡你這沒錯,出發點也沒有惡意。你沒有粉絲喜歡也到不了今天,彆這麼大怨氣。”祝川給他倒了杯茶,桌上的香草餅往前推了推。
楊跡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連下顎骨都要磨碎了,“他沒錯?誰知道他在那兒是不是故意守著我的?每一個粉絲我都要跟他們上床?”
“你彆胡攪蠻纏啊!”
楊跡梗著脖子,頸側青筋都曆曆在目,“我現在必須跟他綁定在一起,我連自由都沒了,我還不能怨嗎?”
“結婚就不能離婚了?現在是你們兩個各取所需,徐言如果現在撂挑子不配合,你就完了!”祝川提高語氣,厲聲提點他現在徐言才是他的救星。
“人徐言就是追個星,把自己賠進去了還有委屈沒處說呢。你就算討厭,覺得他毀了你的前程,你也給我忍到形象掰回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