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流風遺澤(1 / 2)

葉銘禮撇嘴, “我是不太相信關路會因為一場架跑去跳樓,他那個人誰都不放在眼裡,要不是舅舅受不了也不能把他送出國去。”

薄行澤“嗯”了聲, 靜謐片刻葉銘禮也沒等來下半部分, “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要工作的葉少爺。”薄行澤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輕輕吸了口氣又重重吐出來, “不然你能幫我還是徐言能幫我?”

葉銘禮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太大膽的大膽想法, “當時專利被賣走投無路了吧?不然你不可能為五鬥米折腰。”

薄行澤失笑, “我能啊。”

“你不能。”葉銘禮堅決不信他會為了五鬥米折腰, “不不不,你應該是那種跌倒一萬次, 哪怕是被人踹倒泥淖裡,也會爬起來把所有人乾翻的人。”

薄行澤倒抽了口冷氣,“你有病?”

葉銘禮也倒抽冷氣。

薄行澤無奈道:“我也是個普通人, 沒有台階我赤手空拳怎麼把人乾翻。當時專利被賣我是覺得半個天都塌了所以跟關路說了氣話。你舅舅來找我, 確實給了我一個台階, 邁在了很多人前麵。”

他沒有那麼神。

“打聽完了嗎?打聽完了趕緊滾。”薄行澤無情下逐客令, 葉銘禮委屈巴巴地衝他眨眼, “我要是嫂子你舍得嗎?”

薄行澤百忙之中撥冗,嫌棄地看他一眼,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葉銘禮憤懣扭頭就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 朝他“哎”了一聲。

“乾嘛?”薄行澤這次沒抬頭,仿佛葉銘禮還不如自己手中的文件吸引人。

“不管怎麼樣, 廖一成或者關路的事兒我都站在你這邊,走了。”葉銘禮說完也沒等他回應,薄行澤抬頭時隻來得及看見窗戶上的側影。

他忽然想, 如果有一天祝川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也跟他說這麼一句話。

無論發生什麼,無論對方是誰,我都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相信你,陪你一起。

薄行澤失笑,低下頭將思緒硬壓回工作上,不再多想。

下午沅沅送來一份下午茶,沉甸甸擱在辦公桌上,笑眯眯說:“花兒說讓您休息一下,少工作一會兒也不會破產,就算破產了他也能養得起您。”

薄行澤抬眸看她,“這不是他說的。”

沅沅驚訝,“誒?我已經很就著他的性子和語氣說了,您怎麼還會發現?”

薄行澤低下頭,將文件收拾到旁邊去,慢條斯理地拆精致的下午茶包裝盒,“貼心”地為沅沅解惑,“他不會說破產了也能養得起我,最多會說,我開雙倍工資你來給我打工吧。”

沅沅再次驚了,這點細小差彆都能感覺出來?

狠人。

“那個,您不介意我拍張照吧?您知道的我們家花兒比較煩人,我不拍張照沒法交差。”

薄行澤:“你們家花兒?”

沅沅被他這個眼神凍得一哆嗦,“不是不是,您的您的!順口了。”

“下次搞清楚。”薄行澤低下頭繼續吃飯,沅沅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拿出手機飛快地拍了一張霸道總裁吃飯的照片給自家的事兒逼老板發過去。

“那薄總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等等。”薄行澤抬頭看了她一會,忽然又說:“算了你先走吧,辛苦。”

信息素是比較私人的話題,尤其沅沅是個女Omega,更不方便。

“您有事兒就直接問唄,沒事。”沅沅在簷上月工作久了,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能打交道,根本不拘小節。

薄行澤遲疑半晌,委婉地問她:“嚴弦前段時間在簷上月認識一個人,但是沒來得及問名字,隻知道對方的信息素有點藥木香,想麻煩你留意一下。”

沅沅爽朗一笑,“好,我幫您留意。不過花兒有的時候身上會沾點藥木香,會不會他的朋友身上的?不如您直接問問花兒?”

薄行澤說:“也好。”

沅沅也知道祝川身上偶爾會沾染藥木香,但是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嗎?

占有欲就是這樣,他雖然知道了祝川這八年隻和他那樣過,但還是會在意他身邊那個糾纏不休的“藥木香”,像是一根卡在喉嚨的刺,不拔除不行。

“這件事嚴弦希望你私下留意就好,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可以嗎?”

沅沅以為是嚴弦暗戀上某個Alpha,忙心照不宣地應承下來,“我明白您讓嚴小姐放心吧,我做事最穩妥了,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薄行澤吃完下午茶,嚴弦敲門進來通知他該去巡視工地,在車上時隨口問,“薄總,怎麼沅沅出去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笑?”

薄行澤毫無負罪感,麵色冷漠地說:“禮貌。”

“……”嚴弦不太相信,總覺得那個笑意味深長,該不是要搞姬吧?

“是、是吧,哈哈哈。”

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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