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再丟了。”
薄行澤其實非常好哄,給一點示好就特彆容易滿足,床上稍微難一點,祝川深諳其道,怕他回過味來再折騰自己先給了個甜棗。
薄行澤不好借題發揮,隻好悻悻惋惜,並且在合同裡並不限次數的吻上討了回來。
“哎哎哎我手機響了,彆親了。”
薄行澤抱他到床邊拿手機,仍舊不肯撒手,退而求其次地埋在他頸窩裡舔吻,祝川皺眉罵他,“你彆跟個狗一樣亂舔,彆咬……”
手機接通,祝川壓抑著呼吸,另一隻手推身上那條大狗,忽然手一停冷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現在才告訴我?你怎麼不等出道夜再告訴我?到時候我找女媧給你捏一個周殷殷出來。”
薄行澤發覺他語氣不對,抬頭問他怎麼了。
“昨天老爺子過壽,殷殷請了半天假就沒再回來,我估計是讓扣在家裡了。”祝川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拉開櫃門找衣服換。
“你要回江城?”
祝川換完衣服才發現身後站著個人,似乎很不能理解他為了周殷殷回去那個他非常厭惡的家裡去,頓了頓決定跟他:“殷殷確實是徐婉瑩生的,但她和周家那些人不一樣。”
“我知道。”
祝川說:“小時候她老纏著我,有一次我遇上幾個打過架的混混吃了虧,她那時候才七八歲可能,跑出來護在我前麵。後來我們倆都挺慘的,我不怕疼可她怕啊,趴在我懷裡哭得跟什麼一樣。打著哭嗝問我疼不疼,還趁機跟我要糖葫蘆,要每周都買一串。”
祝川短促地舒了口氣,“就那麼高一點的小丫頭,跟那些混混說這是我哥哥!不許欺負他!不過還好我那時候也挺能打,把她護的還行,不然這臭丫頭就得毀容了。”
薄行澤沉吟。
祝川說:“周家那些人眼裡隻有利益,殷殷不適合那兒,她要自由。”
周殷殷活潑嬌俏的樣子是挺可愛,薄行澤想象了一下如果讓她變成所謂上流名媛那樣溫婉優雅笑容得體的樣子。
“我送你去機場。”
“好。”
祝川在車上處理了一些事,下車之前被拉住手,回過頭來唇上熱了一下又隨即退開,“到了給我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們。”
“乾嘛,怕我不回來了?。”
薄行澤沒否認。
“放心吧,我今晚就回來,多一天就讓你一周加一次,安心了吧?”
薄行澤敲了他額頭一下,“我又不是癡迷這件事。”
祝川挑眉衝他笑,“你真的不癡迷?要不是還有點理智我現在都死一萬次了。你要能乾自己,就知道自己是什麼牲口了。”
“……”-
薄行澤送走祝川之後開車去了一趟大學,今天是傅教授出差回來的日子,他實在等不及想要知道結果了。
每天提心吊膽總覺得有個未知物體懸在頭頂,不知道是把劍還是什麼令他緊張。
大學校園悠閒活潑,薄行澤將車停在校外徒步進去,三兩學生們挽手而過,偶有對他側目議論的也都視而不見了。
“薄總怎麼有時間來逛校園?工作不忙?”傅教授也從大門進來,沒開車,反倒推著輛自行車緩緩走來。
他也戴著眼鏡,不像薄行澤那樣冷厲疏遠,一身書卷氣蘊藏寫意風流,舉手投足之間溫柔清雅令人心動。
“需不需要我帶你逛逛?我們平城大學還算不錯,能排適合參觀的大學排名前十。不過我聽說你在國外念的大學不錯,能排前五。”
“不用了,去實驗室吧。”
薄行澤從來不逛校園,他在國外那些年除了必須要去的地方,多一寸土地都沒踏足過。
傅教授沒拆穿他的心急,輕笑了下和他並肩往實驗室走,今天是周末所以學生們也不在,時機也正好。
他將數據調取出來,薄行澤從口袋裡又拿出了幾顆藥片出來,“我怕他化驗的時候就有問題,又取了幾顆藥。”
“這心思。”
傅教授做事嚴謹,在基因學界風評極好。
薄行澤就靜靜在一邊等著,數據出的很慢,密密麻麻的程式和數字他完全看不懂,但卻十分認真。
從烈日驕陽到日暮西山再到星河如海,數據終於出來了。
傅教授盯著那些複雜至極的程式反複驗證了許多遍,“這些藥物是抑製癌細胞擴散的,同時還有催發信息素……”
詳細解釋完發覺薄行澤在發愣,以為他沒聽懂,便換了個比較通俗的解釋。
“比方說一個暗瘡,需要將它的毒素催發到極致,然後借助外部的辦法將它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