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當時年少(四)(1 / 2)

雖然沒有見過彆人易感期, 但他大概也是知道是個什麼狀況。

聽說那些人會失去理智,本能地想去找oga汲取信息素的氣味來滿足自己,像個原始的猛獸。

那他應該先跑?

周殊易看著薄行澤痛苦的樣子, 額頭全是冷汗, 嘴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但眼睛卻紅得異常可怕, 如同一隻隨時會獸化的妖怪。

他有種自己會被咬死的危機感。

“那……那我先走了。”周殊易在他攥緊雙拳克製的間隙從桌子上跳下來, 知道這種狀況不是他一個beta能夠掌控的, 還是聽他的話比較好。

薄行澤肩背發抖, 已經快要無法自控了。

周殊易快步走到後門忽然聽見一聲悶悶的嗓音, 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薄行澤雙手交握在一起像是用無形的繩子把自己綁住。

他半蹲著身子,縮在課桌旁邊看起來有點……可憐。

周殊易一下子心軟了, 他以前都是這樣把自己困在一個小地方,被全世界看成怪獸一樣鎖起來不去傷人嗎?

他忽然改了主意, 走回來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我能幫你嗎?”

這一碰, 似乎解開了猛獸身上的佛偈封印,瞬間朝他撲了過來!

周殊易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手勁緊的幾乎將他勒斷氣, 隱隱約約的清酒氣味從脖子邊傳來,呼吸像是著了火, 讓他手足無措地不敢動。

“薄、薄行澤……”周殊易聲音有點抖, 他不知道薄行澤接下來要乾什麼,他會不會打自己?

薄行澤聞到讓他著迷的淺淡橙花氣味, 是周殊易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每次他洗完澡自己再進去的時候都會殘留一些。

信息素驅使下他的理智寸寸崩裂, 儘管還克製著但幾近於無了, 鼻尖輕蹭著找到頸側最細嫩的那一塊,齒尖猛地咬了下去。

“疼!”周殊易頓時哆嗦了下,下意識推他,“彆咬我,好疼。”

薄行澤嘗到了血液的氣味,獨屬於alha的淩虐欲被催發出更高的層次,迫切地需要信息素撫慰紓解,拚命地汲取血液卻還是沒有信息素!

焦躁感越發嚴重,他開始變得狂躁,死死掐著周殊易的胳膊將他壓在門框上,每一寸都不放過地找尋讓他安穩的信息素。

周殊易被他按著動彈不得,儘管他再不熟悉生理課,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薄行澤粗糙的手指上厚繭磨得他好疼,像是要把皮膚都剝掉一層,露出裡頭更嫩的肉來才好下口,他哆嗦著掙紮卻刺激到了他反而掐的更緊。

“殊易?你是不是在裡麵?”

易賢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周殊易頓時腿都軟了被薄行澤禁錮在懷裡連呼吸都不敢發出來。

“我東西沒拿,你在裡麵乾嘛啊我都聽見你聲音了,哎?怎麼有酒味?你在教室裡喝酒啊。”易賢急切地拍著門,催促他趕緊打開,“你小心老師逮到你跟祝阿姨告狀。”

周殊易不敢開口,卻又怕他闖進來,隻好亞平聲音儘量開口,“我玩玩……你先回……去。”

易賢發覺他聲音不對,雖然平時也帶一點點鼻音但沒這麼嚴重過,難道又生病了?

“什麼事兒啊還不讓我進去,我又不跟老師打小報告。”

周殊易太怕他發現自己被薄行澤壓著咬了,一急直接放軟了聲音,“你先走吧,我一會就回去行嗎?”

“哦,那你……”

周殊易猛地瞪大眼,薄行澤仿佛被什麼刺激到了一般直接親了上來,撕咬似的凶猛做派讓水澤根本無法收攏,沒一會便沾濕了兩人下巴。

周殊易從來沒經曆過這個,頓時嚇呆了。

他在乾什麼?!!

恐懼之下他拚命地掙紮推搡卻怎麼都掙脫不開,薄行澤就像是一個銅皮鐵骨的機器人,輸入了侵略的指令就絕不後退一步,直到將獵物全部吞吃殆儘。

周殊易逐漸軟了腰,缺氧般的痛苦席卷上來卻又帶來一絲異樣,雨中菟絲般毫無反抗之力。

易賢已經走了,就算他還在周殊易也無法聽見了,滿腦子都是嗡嗡之聲。

他從來不知道還能這樣,薄行澤這種連話都很少說,更是從來不近oga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薄行澤……我怕,你恢複……恢複正常好不好?”周殊易真的怕他會把自己咬死,或者是把他拖到一個生不如死的地方去,也怕薄行澤會失控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樣子。

薄行澤聽見哭腔,動作霎時停了,好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棍子。

教室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碰滅了,就著月色他看到懷裡的人嘴角破損腫的不成樣子,校服也亂七八糟,頸側的傷口把校服領子弄得血跡斑斑。

“對、對不起。”薄行澤第一次手足無措起來,雙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兒放,僵了好一會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第一次分化就知道自己很嚴重,還差點傷了人。

父母和哥哥姐姐也不敢靠近,每逢他易感期就把他鎖在房間裡讓他噴好抑製劑以防出去傷到人,薄行澤也習慣了,這次易感期提前他也沒想到。

他第一次真正傷人就是周殊易。

周殊易太怕疼了,又害怕薄行澤像個野獸一樣,也不知道哪個的原因讓眼淚一個勁往下掉。

薄行澤不敢上前安慰,隻好站在原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對不起,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或者下次你看到我……這種時候就躲遠一些。”

周殊易腿還軟著,吸吸鼻子伸手,“你抱、抱我一下,腿軟了。”

薄行澤遲疑很久,抱著他放在自己的課桌上,克製著伸手把他的眼淚擦掉,“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傷到你了。”

周殊易也沒多想,撈起他的手又是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極深的牙印,“扯平了。”

薄行澤一愣。

周殊易動了動脖子,“好痛。”

他一副被折騰過的樣子,小少爺被弄臟了的認知讓薄行澤心口又是一熱,周殊易轉身在前麵同學的桌子裡摸了摸,然後丟給薄行澤。

“你自己噴好。”

薄行澤立刻把抑製劑噴了,周殊易抽抽鼻子又說:“你是牲口。”

“……”

“野蠻人!”

“……”

“那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麼回宿舍,易賢看見了肯定要笑我,我不回去。”周殊易向來是麵子大過天,要被易賢看到他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