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逃跑的嬌妻(1 / 2)

白居易在《長恨歌》裡寫楊玉環:“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對這絕代佳人的風姿可謂刻畫入骨,隻是大家閨秀卻不喜自己被拿來與她相比,《紅樓夢》裡寶玉說寶釵像楊妃,就把寶釵氣的要死。大抵文人在詩裡寫美女,少有寫正經人的。

蘇夢枕不知道枕河會不會在意這個,隻想若是拿這些豔詩裡的美人比她,又恐唐突。他看著她嬌憨睡顏,青絲鋪了半張床榻,玉體橫陳,欺霜賽雪,抱著一條錦被,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低歎了一句“夫複何求”,想自己半生飄零,終有歸處,猛想起已死的無愧、趙鐵冷、刀南神一眾兄弟,心思起伏,無法入眠。

蘇夢枕把她頭發握起放到一邊,隻見她微微趴著,肩頭到背後的風景一覽無餘,引人入勝。他無聲笑了笑,拉過被子蓋好,懷裡籠著這玉骨冰肌,溫柔鄉醉,想起半夜荒唐香/豔,媚聲透骨,瑰麗橫流,方知曉美人如刀,紅袖不及。

枕河不曉得初哥鬨了半夜還能興奮半夜,她醒來後心態滄桑得想抽根事後煙,兼怕被人說老牛吃嫩草,悄悄睜眼,見蘇夢枕不在,便輕輕掀開床帳,打算看看情況再說。

蘇夢枕正在寫信,聽見她動作,三兩筆寫完,與腿已經伸下床找鞋的枕河碰了個麵。

枕老牛見到被自己睡了的小哥哥,還晃著的腿拔蔥一樣地伸了回去,伸手要扯下幔帳。

蘇夢枕穩穩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頭,瞧見蘇夢枕的眼神,一看見那燃著的兩點孤寒火苗,腿就開始下意識地發酸,但如今她在武力值上與蘇公子有一定差距,心裡更是虛得一筆,索性擺爛裝瞎,摸著被子道:“你乾嘛那麼早起?”

她這話其實強詞奪理,因為蘇夢枕一向起的早。

蘇夢枕沒有回答這種無意義的話,而是側身坐下,把她的手塞回了被子。

他說:“穿衣服,起床,把婚書簽了。”

枕河眨了眨眼,蘇夢枕無動於衷,她又眨了眨眼。

蘇嫩草隔著被子握住了她的腳踝。

枕河抖了一下,還是清清嗓子,準備她的渣女發言。

她開口:“我不……”話沒說完就被收拾了。

蘇公子做事一直有效而直接。

枕河臉色漲紅,蘇夢枕聽到她在耳邊輕吟輕喘,抱著她坐起,才抬了下巴,枕河便往他的喉結處咬去。

蘇夢枕也由她,掌上沈腰如月、合德溫柔,二人相持良久,耳鬢廝磨,枕河翻了個身,徹底躺平。

蘇夢枕緩緩喘了口氣。

有點刺激。

枕河老僧入定,無欲無求道:“我們隻是睡過,不一定要……”

蘇夢枕淡淡問:“不一定要什麼?”

某渣女聽到蘇公子涼涼的語氣,本能地顫抖了一秒,原來想說她不結婚,終究折中道,“不一定現在結婚嘛!”

在她看來,雖然蘇夢枕是她看上的沒錯,但說成親什麼的,總覺得差點意思,而且爹媽都不在,自己也真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蘇夢枕見她語氣誠懇,也沒有再勉強。

他隻是很自覺地開始了同居生活。

事實證明武功練到蘇公子這個地步真的是很可怕。

某渣女感到自己的血條清空的時候,一看對方還是滿藍,她心裡憤怒地朝蘇夢枕揮了揮拳頭,蘇公子眼睛都不眨。

等這場戰鬥結束,她決定鹹魚一般擺爛。

就麻煩你自己動吧,姐姐腰不好。

蘇夢枕倒是神采飛揚。他這幾日在外走動,到臨安的目的一一達到——金人使者已被扣下,韓相也拿到了秘密調軍的旨意,洪七答應發動北方的丐幫幫忙傳遞消息,他手下又收攏了江南七怪,其中韓寶駒馬術極高,是軍中正缺的高精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