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1 / 2)

和親之宮女撩人 蔚竹 8887 字 8個月前

這女人怎麼能當著男人的麵脫衣解帶,還做得這麼自然,沒一點羞恥之心。

他就說,這女人不簡單,初見時,紅嫁衣下的嬌羞一笑,再見時,又把那伶牙俐齒的一麵展現得淋漓儘致,如今,竟直接寬衣解帶了。

還說什麼“我在自個夫君麵前寬衣解帶怎麼了?君上要治我罪嗎?”

那眼神明晃晃就是在勾人。

匆匆回了東苑的傅少廷躺在床榻上,身體灼/熱得可怕,翻來覆去腦子裡都是虞煙的影子,身著紅嫁衣嬌羞一笑,或是牙尖嘴利的樣子,再或是一個時辰前微怒嗆他的模樣。

窗口送進來的風像熱浪。

傅少廷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他自然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想女人了。

跟虞煙無乾係。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林長吏很早便被鄔雪芳催促著來找傅少廷,一直侯在東苑外頭,守門兵都請他進去,他不進,隻將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走動,終於等了又等,一老婆子從麵頭出來,說君上起了。

他深呼吸了口氣,一步一步往裡走。

傅少廷也奇怪,林長吏怎麼會這麼早來他,如今太平得很,並無戰事,就算是再要急的事也可去軍營商量,何必這麼著急,他狐疑問:“長吏何事找我,這般急切?”

林長吏頓了頓,見傅少廷臉色不佳,先關心了句,“君上山根泛青,眼窩深陷,氣色憔悴,為何事叨擾?”

“夜裡太熱了。”傅少廷輕咳了一聲,馬虎回應後又問:“長吏所謂何事?”

“確實有點事。”林長吏開門見山,娓娓道來,“君上一直知道我有三個兒子,殊不知我還有個女兒,說到這個女兒啊,是我心裡一輩子的痛,十幾年前的漠北不過是荒蠻之地,一大家子生存談何容易,我便有幾分小聰明,將漠北不值錢的東西運出去,運到京城販賣高價,我的娘子便是在京城相識相知,那些年也賺了不少錢,卻不料早被土匪盯上,有一次帶著五歲女兒和娘子一起去京城,土匪襲來,倆大人倒是僥幸逃脫,隻是女兒遭了毒手,後來也沒能找回來。”

“昨兒個夫人來找徐嬤,想必君上也知道,女君應該就是我的小女兒林安寧。君上可否讓女君過來一趟?”

聞言,傅少廷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起身到外頭吩咐了一句,“去請女君過來。”

這個時辰的虞煙還未起,忍冬得了徐嬤的吩咐,走到床榻前去,壓低聲音喚,“女君,女君快起來,君上那邊來人讓女君去一趟東苑。”

“女君……”

虞煙半夢半醒,問:“怎麼了?”

“君上讓女君去東苑,徐嬤在外頭候著,女君起吧。”

“去東苑?”頓了會兒,虞煙清醒了稍許,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從深春到盛夏,除了拜堂那日,還有幾日前的出府,她就沒出過北苑。

莫不是昨晚把他惹惱了,把她貶去了東苑乾粗活?那東苑便如同宮裡的浣衣局?這麼一想,虞煙僅有的一分睡意都被趕跑了,連忙問:“東苑是乾什麼?”

忍冬搖頭,“奴婢也不知。”

虞煙心裡“咯噔”了一聲。

“你去回,我還沒醒。”反正惹惱了,不介意再惹惱了一點,反正最後的歸宿都是東苑。那傅少廷就是個薄涼之人。

忍冬躊躇在原地。

“去吧。”話落,虞煙瞌上了眼。

忍冬無奈退出了屋子。

這話傳到傅少廷跟前,緊蹙眉頭,這怕不是沒醒,是不想來。行。傅少廷站起來,沉聲說:“林長吏稍候,本君上親自去請。”

林長吏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外頭都說君上不待見女君,成婚時日不短了,卻一人在北苑,一人在東苑,日不相見,夜不同寢,形同陌路。

這似乎跟傳言不太一樣。

他女兒怎麼這般無理,這時辰也不早了,起床竟然要君上親自去請。

傅少廷薄唇抿成一條線,步伐匆匆,徑直往北苑去,不顧忍冬的阻攔,闖進了虞煙就寢的屋子,掀開床幔,卻空無一人。他扭頭四下一看。

“君上,你找什麼呢?”忍冬一出去,虞煙便起來自個穿衣,梳洗好了。

這女人真有氣死人的能力。

傅少廷壓製住怒氣問:“為何不去東苑?”

“是你讓我去的嗎?”今兒個的虞煙身著薄荷綠輕紗襦裙,未施粉黛,眉目清淡,一雙眼睛波光粼粼,眨了眨,一副無辜樣,“我還以為是誰亂傳你的指令呢,怎麼可能讓我出北苑?”

“跟我走。”傅少廷不想廢話。

“去哪?”

“彆廢話。”

好像這次不走不行了,虞煙隻得跟上。沒想到傅少廷親自來,就算是真的去浣衣局,她也認了,懂事點,少受點皮肉之苦,這是在皇宮裡悟出的道理。

兩人進了東苑。

看到虞煙的那一刻,林長吏不知不覺站起來,震驚,激動,不敢相信,“像,太像了。”簡直跟他娘子十幾歲的時候一模一樣,甚至更漂亮。

虞煙不明就裡,看向臉色不好的傅少廷,沒得到回答,再次把目光落到林長吏身上,“你、你是?”

“我,我是……”我是你爹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林長吏一下哽咽了,說不出口,虧欠太多了。

傅少廷手指放在方桌上,輕敲了幾下,淡淡開口,“都坐下說吧。”

虞煙依言。

林長吏忙收了情緒坐下,這下終於能理解鄔雪芳和林鴻軒的激動了。

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的虞煙問:“是有什麼事嗎?”

傅少廷問:“你來漠北之前是什麼身份?”

虞煙一怔,而後小聲答:“宮女。”她早就暗示傅少廷她不是皇家血脈,隻是這麼堂皇而之說出來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好。

但這事她也是被迫。

傅少廷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長吏便搶先說:“你不是宮女,是我女兒,叫林安寧,手腕有塊紅色胎記,這些年苦了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被送進宮了,怪不得後來怎麼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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