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傅少廷未回。
翌日,虞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北苑裡靜等消息。夜裡,不知何時下了雨,風呼嘯著,寒意襲人,她正準備歇息,就在這時,傅少廷回來了。
不一會兒,人就到她跟前了。
“君上,你回來了?”虞煙上前,自然而然去過他手裡的鬥篷,又輕聲說:“我讓含冬她們打了熱水,君上可要……”話還沒說完,傅少廷直接打斷嗯了一聲,徑直往淨房去。
虞煙不得不坐下,攥著手靜等著。
不到一刻鐘,傅少廷出來了。
他說:“羌疆如今被王後希瓦拉拉圖攬權,王子是安希格原鬆,以前的王子確實是安希格原野,已不知去向多年。如今的王後是繼王後,安希格原野在,那麼她兒子就不可能成為王子,所以安希格原野必須消失。”
十五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虞煙心裡踏實了兩分。
“如你所說,你救的那個男孩很有可能是羌疆的前王子安希格原野,他現在在哪?”
“在玉滿堂。”話落,虞煙又說,“明日吧,我直接帶你過去。”
次日,兩人起來收拾好便往玉滿堂趕。
虞煙帶著傅少廷徑直去了十五的屋子。
這個時候的十五邋遢至極,眸子死氣沉沉,前幾日,他同主子坦白了身份,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便是死,也接受了,可真正到這一刻,還是很難受。
主子知道了他是羌疆的王子所以將他看守起來了。漠北和羌疆本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虞煙再出現。
安希格原野愣了愣,隨即看向一旁的傅少廷,問:“主子,這是?”
虞煙還沒來得及說話,傅少廷已走到安希格原野跟前,平視,說:“我是她夫君,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夫君?
原來是主子的夫君,兩人倒是般配。安希格原野點頭,道:“你問。”
傅少廷輕咳了一聲,開門見山,“你自稱羌疆的王子?”
安希格原野:“我確實是羌疆的王子,不過已經被廢了,如今羌疆的王子另有其人,羌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主子中了羌疆的秘蠱,若是不解後患無窮。”
過了許久。
傅少廷沉聲問:“有想過恢複你羌疆王子的身份,回去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嗎?”
“想過。”安希格原野實誠的回。
“我可以幫你實現。”
“你?”
“我是漠北王。”
安希格原野錯愕不已,驀地將聲音提高,怔怔的看著傅少廷,簡直不敢相信:“你就是漠北王?”
“嗯。”幾句對話下來,傅少廷倒是對這個安希格原野有了幾分印象,不好不壞,至於能不能達成合作再看。
能,當然最好。
不能,那也不可惜。
“漠北君上在上,請受原野一拜。”安希格原野有點激動,話裡都帶著顫音,“我年二十,還在羌疆時曾聽過漠北王的風姿,隻是那時,羌疆的權已被繼母一點一點吞噬,緊接著就把目標放在漠北上,我的意見沒有一個人聽。”
“若是羌疆早與漠北握手言和那該多好啊。”
都是聰明人,傅少廷自然聽得出安希格原野的弦外之音。他沒回,而後轉移話題,道:“蠱能解嗎?”
安希格原野回:“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