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1 / 2)

和親之宮女撩人 蔚竹 7675 字 6個月前

虞煙依舊唇角含笑, 眸似秋水,無一絲波瀾, 緊接著慢條斯理的夾了菜送入嘴裡, 片刻, 輕聲問:“沈公子來了漠北可還習慣?”

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入了沈聰文的耳意思就大不一樣了, 再看虞煙,嘴角的弧度抑製不住的擴大, 這任誰看了也猜不到她曾經是宮女。

這氣度,看來是命中帶貴。

事關重大,誰也不可能輕佻的應下, 需要考慮, 需要衡量,他對虞煙的反應極為滿意, 不動聲色。

若是虞煙就此應下了,沈聰文倒覺得家主對其誇大了,他千裡迢迢來了漠北,百來個日子隻屈身做一個店鋪的工匠師傅。

這一對峙, 這趟來得倒是不冤枉。

確實,若是沒點腦子的人,怎可以這種身份被迫來了漠北,還能在漠北王府吃好穿好, 出入自由。漠北王是什麼人?戰無不勝,且沒把山高水遠的皇帝看在眼裡,不然, 又怎會十年來從未進貢禮品。

怎麼想,都想不通為何會對一個‘和親公主’和顏悅色,且還是個冒牌的。

這明晃晃的糊弄。

想必這就是虞煙的能耐了。

沈聰文收回思緒,回:“虞煙姑娘都能適應得極好,我一個大男人哪有什麼適應不適應得了之說。”

“沈公子此言極是。”虞煙柔柔一笑。

“虞煙姑娘太客氣了,一口一個沈公子。”

“……”

之後虞煙回府,冬日的陽光看似暖,實際冷得滲入人心,午睡雖遲了些,可還是要睡,恍恍惚惚間,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盛世太平,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有俯瞰天下之勢,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襯得他溫文爾雅,又不失霸氣,隻是那張臉模糊得很,看不太清,而他身邊的女人,身姿纖細,眉眼如畫,仔細看,倒與她有幾分相似……

男人勤政務,當機立斷,朝堂上,指點江山,無人敢說一句不是,大臣皆聳著腦袋附和,不敢有二心,與如今的皇帝倒是天壤之彆;男人常出入長春宮,與他的女人同食同寢,卸下一身霸氣,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兩人恩愛得很,後宮三千,隻取一瓢,從此再無新人進。

再後來,畫麵突然到了戰場上,千軍萬馬,軍心如鐵,往前衝,忽然,男人中了暗箭,從馬背上跌下,一片混亂……

虞煙悠悠轉醒,頭有些痛,不知為何總是做這種離奇的夢,見天色擦黑,她搖了搖頭,問剪秋,“君上回了嗎?”

剪秋搖頭,“君上沒回。”

虞煙點頭,表示知曉。緊接著起身,又等了會兒,傅少廷依舊未歸,她獨自一人用了晚膳,見白日裡還高空中還掛著太陽,明晃晃,這會兒,就下了雨,淅淅瀝瀝,愈來愈大,傾盆而下,這天變得可真夠快的。

虞煙坐在書案前,垂眸,拂袖,執筆寫字,筆尖和宣紙碰撞的“沙沙”聲音與外頭的雨聲相得益彰。

手有些軟了,她停筆,輕輕揉了兩下,抬眸問:“什麼時辰了?”

忍冬低聲道:“亥時了。”

傅少廷還是未歸,虞煙抿了下唇,起身準備往床榻去,忽地頓住,回頭問忍冬:“這些時日,傅榮可有忙?”

忍冬:“回女君,他這些時日也如君上般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整宿未歸,奴婢連人都看不到,忙得很,不知哪裡出事了,若是女君困了,便睡吧,想必君上不一定歸。這天兒冷,女君早些歇息,若是受涼了就不好了。”

忙,必定是出事了。

她不知為何,想起了方才那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讓人發顫。

又等了一刻鐘,耐不住,虞煙還是上床了。

外頭的雨沒停,反倒更急了。

迷迷糊糊間跌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虞煙親昵的依偎過去,一是下意識,二是寒冬,一個人就算睡了再久,被/窩依舊溫涼,不自覺地往暖處靠。她徐徐撐開眼皮,印入眼簾是傅少廷的臉。

這些天消瘦了很多。

“君上,你……”

他低下頭來,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氣勢洶洶,虞煙不得動彈,也意會出這一刻的傅少廷不大對勁,伸手推了推,卻被扣在腦後十指相扣。

虞煙錯愕,掙紮了下。

傅少廷放開,喘了幾下粗氣,啞著聲音問:“你那個好了沒?”

虞煙終得於喘氣,又掙紮了幾下,攏了攏眉說:“君上,你怎麼了?彆這樣,你先先、先下來,有話慢慢說。”

傅少廷鷹眸鎖住她,緊接著又低下頭去。

“君、君上。”

“……”

男人的G,女人的R,彙合在一起。

一室旖旎。

久久。

外頭的雨都停了。

C榻才恰恰停住了搖擺。

傅少廷大汗淋漓,卻又一臉饜足,倒在虞煙旁邊,看著承塵,大口喘著氣。

虞煙累了,真累了,也困,忍不住想睡了。

他手一撈將人摟在懷裡,直勾勾看著汗涔涔的虞煙,眼神越發柔和,抬頭替她抹掉額頭上的汗,湊過去,喉結上下滾動,啞著聲音說:“虞煙,彆睡。”

虞煙聽不到,又累又困。快樂之後的疲憊。

傅少廷沒有一絲睡意,眼睛明亮得很,灼灼的盯著虞煙,見她沒有反應,睫毛好長,像一把小扇子一樣,心下一動,伸手過去觸了兩下,她下意識往旁邊一躲,眉頭輕輕皺起,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這剛剛才完,不會真睡著了。

他又喚:“虞煙……”

虞煙還是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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