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1 / 2)

和親之宮女撩人 蔚竹 6687 字 6個月前

虞煙放在腹部的手緊攥著, 轉身回了屋子,坐在書案前, 眼眸半垂,方才聽到的那番話不斷的在她腦子裡浮現。

原來傅少廷常常喝那藥,那藥喝了就會沒孩子, 怪不得她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還曾懷疑過是自己身子的問題。

還真是沒想到。

傅少廷啊傅少廷, 果真很清醒,清醒得讓人覺得可怕。虞煙百味雜陳, 將手攥得更緊了,反複, 來回, 唇也輕輕抿著。

所有的溫存,親昵不過是一場夢。

假的。

忍冬同虞煙出去, 自然也聽到了那一番話, 當時就驚愕到了,沒想到君上竟這般防著女君,平日裡看著倒是你儂我儂, 相處融洽, 沒想到竟是裝的, 怎麼會這樣,來了漠北近一年, 女君的為人,君上還不清楚嗎。

這女人沒有孩子,如浮萍, 沒有棲息地,例如宮裡頭的娘娘,出身名門,才情樣貌均為佼佼者,那又怎樣,得聖上獨寵,那又怎樣,還不是必須得有子嗣,才能站穩腳跟,更何況是女君,若往後君上納了妾,生了兒子,女君怎麼辦,何去何從。

君上為何要這樣對待女君?

細思極恐。

這一刻,她躊躇在原地,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女君有心事,她默默退下,可女君的心事她知道,是不是該勸兩句。

會不會是誤會?

忍冬……

就在這時,虞煙抬眸,沉聲說:“你出去吧。”

忍冬如釋重負。

屋子裡隻剩虞煙一人,幽幽坐了會兒,頭有些昏沉,也有些隱隱作痛,昨晚本就沒休息好,便上榻睡了。

一覺醒來,虞煙將傅少廷拋之腦後,想起了昨兒個沈聰文那一番話。

京城的天怕是要變了,不知何時?

漠北受影響嗎?肯定會的。

怪不得傅少廷忙得不可開交。

外頭飄著雪,下著雨,寒風刺骨,用了午膳,虞煙沒打算外出,挺直身子坐在書案前,或寫字或作畫。

不一會兒,徐嬤來了,手裡抱著一大摞書,身後跟著兩個眼生的丫鬟,手裡也同樣抱著一摞書。

虞煙不解,問:“徐嬤,你這是……”

徐嬤眼裡蘊滿了笑意,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一點都不掩飾,輕聲說:“女君,這是府裡的賬本,收入和支出,往後這些就需要你費心了。 ”

虞煙怔了一下,“這?”

“這也是君上的意思。”徐嬤忙笑吟吟的說。前兩日君上來找她,說君上府的事務讓女君慢慢上手,本身就在管理鋪子,肯定上手得快,既然府上忙了,就減少外出的時間,說到底,還是不想女君出去。

徐嬤樂意得很,這些時日看著兩人恩愛,從未紅過臉,君上府也春暖花開,如今君上對女君慢慢上心了,也不抱成見了,日子越來越好,感情好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這君上府如今冷清得很,這翻了年,君上就二十有六了,妻是勉強娶了,可還沒有一點好消息,就算現在有了好消息,也得懷胎十月,又一年了,君上沒兩年就而立之年了,一個子嗣都沒有,她心裡急啊。

換成一般的男人,而立之年時,成婚早一點的,孩子都可以說親事了。

傅少廷的意思。

讓她插手府中事務。也不知怎麼想的,偏偏這個時候讓她插手府中事務,不擔心了?虞煙輕扯唇角,委婉拒絕道:“徐嬤回吧,這些事務是徐嬤打理慣了的,往後還是要徐嬤多費心,我這笨手笨腳的不合適。”

徐嬤笑著又道:“女君是君上府的女主子,這中饋自然應該由女君來打理,我這老婆子才是逾越了。”

女主子?

嗬嗬。

虞煙笑不達眼底,唇角微微彎,一字一句,不似剛才的客氣,音色裡帶了幾分硬氣:“中饋事關重大,君上不在,不應移主,還勞煩徐嬤多費心些時日。”

徐嬤張了張嘴,尋思了下,這話聽著不太對啊,抬頭再看虞煙,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不出所以然。中饋是代表承認一個人存在的象征,她不相信女君不明白,君上好不容易想通了,兩人感情也好了。

女君怎麼會是這麼一副反應。

莫不是兩人鬨不快了?

徐嬤一時摸不透。

“女君與君上可是鬨不快了?”她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這若是有了矛盾是一點不能耽擱,越耽擱心裡的隔閡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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