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紹瑋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後,顧峻辰宛若失去理智一般,幾乎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雙眼通紅得宛如厲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顧長安,顧長安!我要你死,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顧峻辰壓抑的嘶吼著,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滔天恨意。
顯然,他將這一筆賬都算在了顧長安的頭上,卻忘了倘若不是他先算計顧長安,又怎麼會被顧長安反將一軍?
他會落得現如今的下場,完全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一個月後。
一頂不起眼的小轎從顧府後門悄然抬出,而後繞小路迅速抬到羅府後門。
顧家將嫡女送去給不惑之年的羅大人做妾這事雖然做得隱秘,可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顧長安聽到這個消息後愣了一下,而後很快便釋然了。
前世顧蓉兒的身份因為顧峻辰官途順利而水漲船高,嫁給了二品大官的嫡子做正妻。
現在顧峻辰名聲儘毀連科舉這條路都走得困難重重,更彆說是在官途上大放異彩了。
以顧家二房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能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
“世子爺,盯著莫小姐那邊的人也傳來了消息,說莫小姐身邊的婢女最近時常出府買一些酸口零嘴,那些酸口零嘴基本隻有懷有身孕的婦人才會吃。
盯著的那幾人覺得有些奇怪,便特意來了一趟傳遞消息。”
牛大水一邊擦拭著不斷滾落的汗水,一邊儘心儘職的彙報道。
同樣熱成狗的顧長安轉身走出窯洞,牛大水忙跟了上去。
“莫水柔沒出過府?”
顧長安坐在一處樹蔭下,沒有半點形象的把兩邊衣袖拉高乘涼。
牛大水接過丫鬟端來的冰盆放到主子身旁,回道,“回世子爺,莫小姐已經有一月沒有出府了。
倒是她身邊的丫鬟時常出府,且還與顧少爺身邊的小廝暗中見過兩次,不過顧少爺似乎並不想見莫小姐,因此這一個月來,顧少爺與莫小姐並未見過麵。
哦對了,莫小姐的丫鬟最近天天出現在顧府附近,瞧
著像是有什麼急事。”
聞言,顧長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興味。
看來,顧峻辰這是怨恨上莫水柔了。
不過也是,任誰被一個自以為是又隻會裝可憐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說不恨那都是假的。
“婚期將近,莫水柔怕是已經急得夜不能寐了吧?”
顧長安摸了摸下巴,笑得那叫一個狡詐,“罷了,本世子就當是做一件好事,幫她一把好了。”
畢竟賤男配渣女才是絕配不是?就彆讓他們禍害彆人了。
牛大水聽得糊裡糊塗的,沒領悟到他家主子話中真正的意思。
瞧著牛大水一件茫然的模樣,顧長安強忍住想捂臉的衝動,再次開口道:
“你去給那幾個人傳話,就說莫家大小姐與顧家大少爺情投意合,早已彼此私定終身,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乃天作之合。”
牛大水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那叫一個古怪,“世子爺,您……您這是要給自己戴綠帽?”
顧長安的臉色‘唰’的就黑了下來,抬眼看向牛大水的目光那叫一個危險,語氣也陰測測的。
“是銀子不香還是獎勵不好?你非要逼本世子扣你月錢?
行吧,那你這個月的月錢沒了,全部充公!”
說罷,顧長安起身一甩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懵逼的牛大水,“?!!”
不是,好好的世子爺怎地又扣他的月錢了?
難道他說得不對?
等牛大水苦哈哈的去傳遞消息後,顧長安便讓莊子裡的管事,將切割好的玻璃與鏡子等全都裝上馬車拉去福安侯府。
在莊子裡折騰了一個月,總算能給自己的院子窗戶都安裝上玻璃了,也總算徹底擺脫隻能照出個影子的銅鏡了!
太難了,有木有!
而得知自己混賬兒子終於舍得回府的福安侯爺,嘴上罵著不孝子,腳下卻實誠的往大堂快步而去。
顯然,侯爺這是又在口嫌體正直了。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再晚個幾天,怕是連府門都不認得了!”
福安侯爺嘴上罵著兒子,卻不知他眼中的喜悅早已出賣了他。
顧長安早已習慣了他爹的口嫌體正直,因而也不慫,臉上依舊嬉皮笑臉的。
“爹,您就不想知道玻璃是什麼樣的?還有鏡子、望遠鏡、放大鏡,可都是好東西。”
為了給他爹一個絕對的驚喜,他可是對莊子裡的下人下了死命令,先不給他爹彙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