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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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是許一冉報的。

以何肖作為私家偵探帶設備私窺他人隱私為理由。

她堅持將人扣著,要求等警方到後一起上八樓找王章全協商處理何肖的事情。何肖一臉鐵窗淚,氣憤許一冉出賣自己,門衛大叔則對看似熱心管閒事的許一冉豎起大拇指。

隻有許一冉自己知道她這樣堅持的原因。

比三點半要提前半個小時。那個人如記憶中一般站在了陽台上,而他手中的煙蒂,就像是燃燒殆儘的一條鮮活的生命。

她用手機,對著正在陽台抽煙的那隻手拍下一張照片。

約莫過了五分鐘,陽台的人離開了。

許一冉幾人仍僵持著,選擇在一單元樓下等待。

期間一單元沒有再進人,倒是出來過三個人。一個背著雙肩包染著黃毛的小夥,一個西裝筆挺的商業熟男,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郎。

警方趕到小區時,時間剛好是三點半。

八樓陽台已經沒有人了。

可從天而降的半個饅頭還是準時落下,剛巧砸到民警出行的警車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回許一冉看清楚了,是四樓住戶家的小孩丟的,他做賊似的跑到陽台,看也沒看樓下情況,嗖的就將帶著塑料袋的饅頭丟出去,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一共來了兩個民警,一個去八樓喊王章全下來,一個去四樓把丟下來的饅頭“送回去”。

許一冉和何肖跟上去四樓的那個。兩個保安和剩下一個民警一起去八樓。

民警敲開4001號大門時,男孩還在和媽媽撒嬌:“饅頭我吃完了,現在能不能吃蛋糕了?”

許一冉:“……”為曾經拿著饅頭衝上八樓的自己默默捐一把心酸淚。

等教育完熊孩子,叮囑過家長,去八樓的那個民警也回來了,他麵色很難看,將同僚叫到一旁兩人低聲交談一番後,一個民警將許一冉等人又帶回保安室,另一個不知去向。

“發生什麼事了?”以為要大難臨頭的何肖沒想到其他人臉色比自己還難看。

“凶殺案。”民警肅著一張臉。

何肖頓時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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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1號門口拉出刺黃的警戒線來。

裡麵,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人連同任派法醫正在忙碌:

“死者是良馨花園小區一單元8001號住戶,王章全,男41歲。初步判斷死者死於胸口穿刺心臟位置的刀傷,死亡時間在兩點到三點左右,另身上有多處劃痕、刺傷,傷口集中在下半身區域,四肢骨頭均被歪折掰斷……是一起惡性入室殺人案。”

痕檢人員們打著閃光燈,有專業的技術偵察正小心翼翼搜集指紋、腳印、拓印血痕,裝袋打翻的飯菜、桌上的茶水、酒瓶中的紅酒,還有……

“嚴隊,我們在沙發底下發現了這個。”素白的手套小心將還沾著灰塵的錄音筆收納入袋。

錄音筆的顯示燈正閃爍著瑩瑩的綠色,代表設備正在錄音中。

一個關鍵性線索。

刑警邱世清將證物袋接過,他按停錄音,左右翻看:“是舊款的錄音筆,得連線電腦後導出音頻才能播放。”

“先送回局裡,做音頻分析。”和法醫一起蹲在裹屍袋邊的男人站起來。男人叫嚴峰,是市刑偵支隊的大隊長,才過不惑之年已經破獲過好幾起大案子,是個刑偵上的老刑警,這次王章全的案子局裡委派他全權負責。

邱世清道:“會不會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

有人接話:“也許是凶手慌亂之中,遺落在現場的。”

案件現在還未定是謀殺或激情殺人,兩種猜測均有可能。

嚴峰卻搖頭:“不太像。”

“還有第三種可能?”邱世清詫異。

嚴峰道:“隻是猜測。”

現場痕跡來看,受害人處於被凶手完全挾製的狀態,他很難留下死亡訊息。凶手也不大可能開著錄音筆殺人,後還將其遺落現場。

“也許有人在凶手之前,是第三人遺落的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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