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條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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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身上的外傷她可以處理。清理傷口的時候,聞念對岑嶼森道:“你摁著它點兒。”

岑嶼森拍拍它的頭,柔聲說:“它很聰明,不會動的。”

事實證明,岑嶼森說的沒錯,寶寶把腦袋搭在岑嶼森的腿上,疼了最多哼哼兩聲。

聞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乖的狗狗,她騰不出手,就用額頭貼了貼它的腦袋,笑著說:“寶寶真棒。”

岑嶼森今天其實很不爽。他甩開其他保鏢,帶著導盲犬來吃飯,結果差點沒被燈罩砸到。寶寶受傷後,他把桌子掀了,大發了一通脾氣。現在來了個半吊子給寶寶包紮,聽聲音就蠢兮兮的。

借著包廂中的光線,他低頭看向聞念,隻能分辨出她蹲在沙發邊,其他一概看不清楚。

這也就導致聞念靠近寶寶的時候,他反應慢了半拍。等他想躲的時候,聞念的額頭已經貼上來了!

寶寶現在把頭搭在他腿上,聞念和它貼腦門的時候,頭發掃過他的褲子,肌膚的溫度也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了過來。

雖然她沒和他真正地接觸到,但他的腿還是猛地繃緊,給寶寶嚇得還以為是遇到了危險,差點跳起來,被他給摁住了。

聞念沒察覺到他的變化,退開後繼續包紮。岑嶼森臉一陣紅一陣白,另一隻手攥得死緊,眉宇間皆是戾色。

不久後,她用紗布將狗狗的腿包好,還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啦。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保險起見,你再帶它去醫院拍個片子。”

岑嶼森勾起嘴角:“好,謝謝你。”

“不用謝。”

摘掉手套,聞念拍拍手,站了起來。她剛剛蹲了太久,冷不丁一站,眼前一黑,身體向前倒去。

燈罩砸下來的時候,寶寶把主人撞開了,這次它卻猶豫了一下,自己跑了。

給它包紮傷口的小姐姐是個好人,應該不會對主人不利的。

“寶寶,你去哪?”岑嶼森伸出手,結果沒撈到寶寶,把摔過來的聞念接了個滿懷。

岑嶼森從來都沒和人這麼親密地接觸過,腦子嗡地一聲,神情出現了罕見的呆滯。

僅一瞬,他的臉色就陰森可怖,手也伸向了聞念的後腦,好像下一秒就會拽著她的頭發,像丟垃圾一樣把她扯開。一旁裝透明人的經理見到這一幕,同情地閉上了眼睛。

聞念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臉頰爆紅,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蹲太久,腳麻了。”

彼時岑嶼森的手距離她的頭發,隻剩下一厘米。

她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雙手撐在他兩側,奮力站了起來。

在兩人距離拉遠的前一瞬,岑嶼森放下了手。

聞念站在他麵前,紅暈從臉蔓延到了脖子。

“好點了嗎?”岑嶼森微笑著問。

聞念心說,嗚嗚嗚,哪裡來的天使,脾氣也太好了。

“好多了,謝謝你。”

聞念心情不錯地同他告彆,岑嶼森偏著頭,認真地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聞念對他有好感,不設防地道:“我叫聞念。”

她走後,岑嶼森的保鏢終於找了過來。看到滿地的狼藉,還有受傷的狗,一群人恐懼地直掉冷汗。

出人意料的是,岑嶼森心情還不錯地說:“去查一個叫聞念的女人。”

……

聞念回到包廂的時候,裡麵就剩下了聞晚一人。從她口中得知,林暮和聞海生早就離開了。

王舒雅那邊有護工照看著,姐妹兩個便回了聞家的老宅。

路上,聞念和聞晚說起了岑嶼森的情況。

“姐姐,像他這種從娘胎帶出來的眼疾,有治愈的可能嗎?”

聞晚嚴謹地道:“要全麵檢查過才知道。”

想到岑嶼森和自己同齡,自己可以正常讀書、生活,他卻隻能生活在一個模糊的世界中,聞念對他很是同情。

希望這一世,岑嶼森也能被順利治好吧。

因為王舒雅住了院,聞晚的“種菜大業”暫時擱置了。第二天由聞念開車,帶聞晚去了醫院。

兩人隔了很遠,就看到王舒雅的病房外有女護士走來走去,等她們走近後,還聽這些人激動地說:“是他吧?”

“是!”

聞念:誰啊?

一推門,江徹扭頭看了過來,目光相碰,他展顏一笑。

“念念,聞晚。”他率先打著招呼。

聞念:“江徹哥。”

聞晚語氣疏離:“你好。”

江徹剛把一個蘋果削好,遞給王舒雅後,他問聞念:“念念想吃嗎?我也給你削一個。”

聞念連忙擺手:“我不要。”聽了這話,江徹的神色有些黯淡。

她有點於心不忍,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又不能收回去。

聞晚把她們帶來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拿起病曆,走到王舒雅的床邊,自然地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王舒雅下意識回答:“頭不怎麼暈了。”

“嗯,情況有好轉。”

王舒雅回神,笑著道:“晚晚你現在的樣子,特彆像是查床的醫生。”

聞晚不動聲色地放下病曆本,淡淡地說:“是嗎。”

“是啊。現在病房裡也沒有外人,媽媽就和你直說了。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打算?”

聞晚休假結束後,要回去繼續搞科研,但這些事,不方便透露,她就說:“還沒想好。”

“你都二十一了,得抓緊了啊。依我看,你先把高中的知識撿起來,考個大學吧。”

早就已經博士畢業的聞晚:“……”

氣氛有些凝滯,聞念笑嗬嗬地站出來打圓場:“媽,姐姐剛回青城呢,學習的事不急。”

王舒雅堅定地道:“怎麼能不急,再拖下去,她年紀更大了。”

聞家找回了大女兒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聞念性格跋扈,保不準對聞晚心生怨恨。如果自己承認了她的話,說不定她馬上就會挖苦聞晚從鄉下長大,根本沒機會見到自己。

聞晚的那雙眼睛,和他前兩年在一個峰會上見到的前輩很像。那位前輩在醫學上的造詣,令他十分欽佩。隻可惜前輩全程戴著口罩,他並不知曉她的樣貌。

此刻,就算是看在前輩的麵子上,他也不想聞晚被聞念嘲諷。

於是林暮回答道:“沒有,我隻是隨口一問。”

聞念一愣。她還等著林暮承認後,自己順水推舟,說“這麼有緣,不如你們加個好友”呢!現在可好,全被堵在喉嚨裡了。

偏偏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聞海生還來添亂。

“念念啊,上次你不是說有專業上麵的問題要請教林醫生嗎?趁著林醫生在,你抓緊問。”

林暮麵沉如水,心下無奈。臨床醫學和動物醫學差豈止十萬八千裡,聞念若是再胡攪蠻纏,他不會給她留麵子。

沒想到,聞念尷尬地笑了笑,嬌憨地說:“爸,我是學獸醫的,和林醫生不一樣。”

林暮今天被聞念驚訝了幾次,看她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服務生上菜後,聞念老老實實地吃著飯。

剛吃了個半飽,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個服務生推開門,著急地問:“請問這裡是有醫生嗎?我們需要您的

幫助。”

林暮二話不說,把筷子放下,站起來問:“我是醫生。發生了什麼事?”

“有位客人受傷了,能請您隨我來嗎?”

“帶路。”

放在往常,聞念肯定要去湊熱鬨,現在嘛,她靈光一閃,對聞晚道:“姐姐,你和林醫生一起去吧,幫幫他的忙。”

雖然不知道病倒的人是誰,趕上林暮和聞晚兩大頂尖醫生都在,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事關生命,聞晚也擔心林暮一個人忙不過來,於是站了起來。

聞海生見狀,嚴厲地看著她們姐妹兩個:“胡鬨!晚晚連高中都沒畢業,你讓她跟著林醫生乾嘛,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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